孟京沒有說謊,但也沒有說全。
摩將將和薑豐選了一條通道之後,步行數百步,又看見了一個洞窟,隻不過這一次不是血淋淋的模樣,最顯眼的地方是一個彩色大轉盤,上麵掛著十幾個人,轉盤飛快的旋轉,有一個人正在調控炮'台,他緊張的一直流汗。
炮'彈出'膛,直接炸飛了轉盤上的一個人,瘋狂旋轉的轉盤終於停了下來,一直守在一旁的雙頭怪物古怪一笑:“恭喜!您打中了紅□□域!”
男人慘叫一聲,轉身就跑,卻被另外兩隻怪物抓住,掛在了轉盤上麵,穿著順直西裝的雙頭怪物見了笑笑,轉身看向摩將將他們:“兩位要試試嗎?隻要打中綠□□域,就可以走這邊的通道。”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嘗試,直接走另外一條通道,”怪物笑聲尖銳,“說不準最後能夠一個遊戲都不玩就離開這裡。”
“如果什麼區域都沒有打中,會怎麼樣?”摩將將看了一眼那個轉盤,堪稱五彩斑斕,隻有二十分之一才是綠□□域。
在轉盤急速旋轉的時候,很難有人能夠進行測算瞄準,也就是說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活下去的幾率隻有5%。
“打不中?什麼區域都打不中的話直接給我們加餐啦。”雙頭怪物大笑。
摩將將搖頭,看向另外一邊,那裡有十個大水缸,十個玩家一組,每人都要選擇一個水缸,自行討論選擇的先後順序,光看外表根本就難以想象水缸裡有沒有東西,但實際上有九個水缸裡麵都藏有危險。
這個遊戲倒是沒有什麼強製要求,隻要最後你還能從水缸裡麵活著出來,就可以通過所屬的通道。
水缸那裡坐著一隻矮小的怪物,和雙頭怪物一樣它也穿著西裝,懶洋洋的看了摩將將他們一眼,沒有招呼。
最後還有一條通道,通道前麵什麼都沒有,可以直接過去。
“這和你說的不一樣。”她搖晃小罐子,裡麵的小魚搖頭晃腦,哼道:【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看到的東西模糊一點也正常,而且我也沒有說錯,水缸的那個遊戲,勝者不就是隻能有一個嗎?】
“但還有的通道不需要玩遊戲就可以通過。”
【你看那個人類,你覺得他為什麼寧願去玩轉輪也不直接走那條通道呢?】孟京反問摩將將。
薑豐聽不見孟京在說什麼,但估計也能猜到,然而他看了看兩邊的遊戲,卻出聲道:“我們走中間這條通道。”
也就是沒有遊戲的那條。
摩將將訝異:“你確定?”
他點頭,補充道:“轉盤的那個就算是我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能夠打中,而水缸隻能活一個,既然有不用遊戲就能走的通道,它多少也能‘看見’一些東西,我們儘量規避吧。”
沒有出言否定薑豐和提議,摩將將和他走向中間的那條通道,身後雙頭怪物老板不斷怪笑,摩將將進入通道後突然道:“哥,你有沒有覺得這些怪物穿的衣服有些眼熟?”
“莊禾沒有被你扒光之前,也穿著這樣的衣服。”薑豐說了一個冷笑話。
兩人都知道,那些消失不見的老師除了這裡也沒有彆的地方可去了。
出了通道又是一個洞窟,不過這次沒有遊戲場,摩將將遵循薑豐的提議,每次選擇通道時都搖晃孟京讓它“看看”,一連走了五條通道,竟然都沒有進行遊戲。
和那些進行各種危險遊戲的家夥比起來,他們簡直幸運過頭了,但在走過第六條通道時,那個洞窟隻有一條通道,而通道麵前則是一個遊戲場。
沒走過一條通道身後的通道就會被血肉堵住,他們已經沒有選擇了,而似乎是因為他們是兩人結伴,這次的遊戲也要兩人一起玩。
似乎是因為孟京隻是一條魚的緣故,他被那些怪物無視了,參與遊戲的隻有摩將將和薑豐。
他們相隔八米,每個人的對麵十米遠的地方都掛著一張人體圖,麵前則是一盒飛鏢。
背後有著十幾對翅膀的怪物笑嘻嘻道:“你們每紮自己對麵的人體圖一下,另一個人相應的位置就會斷掉,記得隻能紮到紅點上哦,否則你就隨機少一個器官。”
怪物興致勃勃道:“遊戲中途哪一方先倒地不起,另一位就是勝者,可以離開這裡前往下一個洞窟,勝利者接下來的三個洞窟都不用玩遊戲哦!”
摩將將看了一眼手上的骰子,歎氣道:“一起搖,誰點數大誰先甩,行?”
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當進入遊戲的瞬間,他們便被規則所束縛,無法動手。
唯一動手的機會……大概就是輸家被怪物清理的時候了。
“我說你們這些學生啊,不好好學習就想著玩,現在不讓你們學習,大家一起來玩遊戲,你們又不樂意,真是難伺候呀~”怪物裝模做樣的感歎幾聲,薑豐麵無表情朝摩將將點頭,兩人同時甩動骰子――
摩將將的點數是六。
而薑豐的點數是十二,他用S的力量強行震裂了骰子,雙六朝上。
“……你就這麼想贏啊?”摩將將看了他一眼,笑道:“請。”
薑豐沒有立刻動手,他看著摩將將,認真道:“如果是你先甩,你一定會朝著心臟的那顆紅點,毫不猶豫的紮進去,你是醫生,非常清楚往哪裡丟才可以一擊斃命,讓我連喝藥的機會都沒有。”
她笑了,接著深沉的凝視他:“那你呢,哥?”
他抓飛鏢的手顫了顫,下一瞬,毫不猶豫甩出――
摩將將麵前的人體圖上多出了一隻飛鏢,穩穩的紮在了左手的紅點上,與此同時薑豐的左手跟著斷裂,爆成一團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