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上午緊鑼密鼓的部署,商業街一標段3號樓總算走上了正軌。
中午的時候,安平集團工程部副主任吳凱也來到工地,他將代表鄒總在現場盯著,直到3號樓主體創優工作結束。
吳凱到來,暫時接管了孔新力的現場管理大權,孔新力心有不甘卻無能為力。
能怪誰?
怪於康嗎?
孔新力肯定要怪於康的,如果不是於康的水電安裝班組乾的爛活,也許創優工作也不會如此被動。
這不僅破壞了他對洪四海的冷戰計劃,眼瞅著馬上要成功了,被人家監理橫插一杠,導致他之前的所有努力和付出瞬間化為泡影。
最讓他吐血的是,還白送吳凱一個“創優”的業績!
對於孔新力來說,前者尚能接受,但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被他人摘取,自己又無法改變現狀,那種憋屈勁,短時間內他是無法釋懷的。
同樣備受煎熬的還有於康。
商業街工地他也隻介紹了兩個隊伍進場,一個土建隊伍被監理滅掉了,爆了點金幣起碼沒有虧本。
但是這一次,他不僅血本無歸,甚至連前途都葬送進去。
他能怎麼辦,他也挺無奈啊,隻能怪自己運氣不佳,把腦袋埋進沙子裡,任由孔新力和公司收拾殘局吧。
整場折騰下來,洪四海是真正的受益人之一。
不僅調增了創優的合同價款,順手接下了整改的爛攤子,還在業內,起碼在安平集團打響了專業維修隊伍的名號。
當然,這些都是張毅和沈燁兩位兄弟的功勞,沒有他們的幫助,老洪也是被動的受害者。
另外一件讓他感到開心的事情是吳凱來了。
洪四海當初從計劃離開平陵三建,通過老鄉搭線,入圍安平集團的時候,吳凱就是當初的推薦者。
老朋友見麵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當天晚上,由洪四海做東,邀請了孔新力、於康出去吃飯。
看到兩人推杯換盞的樣子,孔新力和於康是又難受又無助。
至於原計劃參與應酬的沈燁,也因為要惡補文學知識,直接退掉了應酬,躲在工地辦公室裡,吹著空調,開著小太陽,披著厚厚的軍大衣,通過2G烏龜一般的網速,從網頁上瘋狂接受文學“薰陶”。
“老張,文學需要底蘊的,我這麼鼓搗沒用啊!”
看了半天所謂的散文詩、詩歌集,沈燁遭不住了,太尼瑪難看了,完全沒有一點意思,直接給張毅打電話訴苦。
“明晚要跟欣怡約會了,有什麼速成的辦法?”沈燁有點著急。
畢竟那些玩意都是張毅寫出來的,他特麼高中都沒有上完,彆說文學了,本科證什麼的都是假的,除了考監理的時候真下了一點功夫,連二建都得考兩次,還都要押題卷。
老張好不容易幫他續上了前緣,他是真不想再錯過。
書到用時方恨少,說出來都是淚啊。
“沒有,你先硬撐著點吧,實在不行的話,你說隻有喝多了之後,才能爆發出蓬勃的靈感,才能寫出那麼傷感的情詩。”張毅滿嘴跑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