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學院項目的開工,參建各方都比較開心。
當然,最開心的莫過於沈燁。
這貨又看到了方欣怡,甚至在舉行奠基儀式的時候,跟方欣怡緊挨著鏟土奠基。
方欣怡有點兒頭疼,卻又無可奈何。
總不能在眾人麵前說他什麼吧,即便是說了,彆人也不一定相信,畢竟他也沒做出過激的行為。
再說了,謝主任之前還找她談過話,大體的意思是:老謝同學希望她能豁達點,不要因為沈燁監理過的項目發生過安全事故,就針對沈燁。
方欣怡欲哭無淚,心說主任啊,您老什麼都不知道,就彆亂摻和了。
好不容易等到開工儀式全部結束,方欣怡以工作繁忙為由,沒有參加中午的開工飯局,開著大奔逃離現場。
她決定了,以後如果是非必要場合,堅決不在工地上露麵。
酒足飯飽後,沈燁心情大好,回到工地後,扔下趙萬年和夏光寬盯著土方開發,獨自開車返回商業街項目。
看到張毅在一標辦公室裡蹲著,沈燁有些意外。
“喲,大爺您這是休息夠了,想起上班了是吧?”
張毅聽出這廝言語中的調侃,也沒當真,點點頭說:“是啊,課程錄完了,公司也籌備的差不多了,過來跟沈總彙報一下情況。”
看出沈燁喝過酒,張毅撇掉舊茶葉,重新燒水沏茶。
沈燁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喜孜孜地說:“老張,今天我又遇到方欣怡了,我能感覺到她很反感我。”
張毅皺皺眉說:“那你知趣一點,彆去騷擾人家了唄。”
沈燁點頭說:“我知道啊,心裡想著不去騷擾,但是有時候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情不自禁地去靠近她。”
“要不這樣吧!”
畢竟是鐵哥們關係,張毅不想看他繼續當舔狗,想了想後建議道:“咱倆調換一下項目,我去女子學院,你留在商業街,隻要看不到她,你心裡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不行!”沈燁腦瓜子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點上一根煙說:“我還是想試試,她不當麵拒絕我的話,我是不會死心的。”
“否則我不甘心!”沈燁補充道,繼續給自己找借口:“萬一隨著工作進展,她對我的看法發生改觀了呢?”
行吧,張毅無奈的歎口氣。
感情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懂。
“跟你彙報個情況。”張毅說:“孫麗紮腳了,估計得躺幾天。”
“不是,她好端端的怎麼能紮腳呢!”沈燁聞言,頓時腦瓜子大了。
張毅說:“我去驗收塔吊基礎鋼筋,她給我拍照來著,一不留神……”
“唉喲,頭疼!”沈燁說:“女生就是麻煩啊,現在情況咋樣?”
張毅苦笑道:“被我抽了一頓腳底板,然後拉著去醫院打了破傷風,現在宿舍裡休息呢。”
“你辣手摧啊你,女生的腳能隨便摸的嗎,你還抽人家腳底板,小心人家賴上你!”沈燁有點兒幸災樂禍。
張毅把手一攤:“我不僅抽她腳底板,我還背過她,甚至還是公主抱!”
“臥槽,臥槽,臥槽!”
沈燁三聲驚呼,指著張毅說:“完了,你這次要被賴上。”
“彆特麼瞎扯!”張毅說:“她這情況算工傷的!”
一聽“工傷”倆字,沈燁的表情立馬古怪起來。
“咋的,挺難處理嗎?”
張毅察覺到異樣後,說道:“沒事,高振偉那邊直接罰勞務班組五百塊錢,作為孫麗這段時間的誤工費和營養費。”
雖說在工地上紮腳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但如果紮腳的是監理或者甲方,而且對方是個女生,施工單位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何況張毅對高振偉這邊也非常照顧。
所以張毅還沒說啥呢,高振偉當場“自罰”表態。
五百是孫麗一個月的實習工資,她哪有不答應的事情。
沈燁搖搖頭說:“不是,提起工傷了,你記著後來去百菩山項目的老陰吧?”
張毅想了想後說:“就是玩的挺,身上有臟病那個總監?”
“對!就是他!”沈燁一拍大腿說:“他死了!”
張毅沉默了片刻後,說:“可惜了,年紀輕輕的,怎麼……去世的?”
沈燁嘿嘿笑著說:“爽死的。”
張毅愣了一下,說:“也挺好,起碼去的時候沒有痛苦,他怎麼說也算是咱們的客戶,回頭幫我捎個一百塊份子錢吧。”
“不是!”
張毅淡定的情況,讓沈燁有點沒緩過勁來。
這家夥咋回事啊,彆人一聽這種八卦,肯定打聽一下對方怎麼“爽”死的吧。
結果張毅先想到的竟然是份子錢!
“你就一點不好奇他怎麼沒的嗎?”沈燁紅著臉,不知道是被憋的,還是酒勁上來了。
張毅說:“爽死的唄,你剛才都說過了,那啥的時候爽沒了。”
“嗐,跟你說話這個費勁啊,事情是這樣的……”
沈燁組織了一番語言,說道:“百菩山樁基施工隊伍,被老陰發現鑽孔深度達不到設計要求,要求樁基隊伍整改,樁基老板知道老陰好這口,於是給他找了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