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許珠現在身體正沒力氣,隻是強撐著一口氣而已,跑也跑不快。她才剛下床沒幾步,就被保鏢給攔了下來。

陸致一臉痛心,“珠珠,你彆想不開。你隻是被那惡鬼用法術蠱惑了,那並不是你真正的想法。”

許珠掙紮了一會兒,最後放棄了從二樓跳下去,在那邊默默垂淚。

她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卻沒法像往日一樣勾起陸瑾荃心中的憐惜,他看了看窗戶,沒忍住說道:“這裡是二樓,樓下還是一片草坪,就算跳下去,最多也就是骨折,死不了的。”

真要自殺的話,誰會選這樣的場合啊?在沒了濾鏡以後,陸瑾莖的智商就回來了一半。

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

陸致看了看窗戶,又看了看許珠。許珠的哭聲也停了下來,用受傷的眼神看著陸瑾莖——他36度的哺巴怎麼會說出如此冷冰冰沒有溫度的話。她現在是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她心中委屈的情緒逆流成河,剛才她是真的想要以死謝罪啊,怎麼哥哥說得好像她在故意做戲一樣。因為陸瑤的事情,哥哥果然對她有了偏見了,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疼愛她了吧。

陸瑤還是成功地奪走了她重視的一位親人。

也對,她本來就不該著求太多的。哥哥和陸瑤畢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妹,平日就算鬨得再厲害,心中怎麼可能不惦記。明明平時她比陸瑤要更關心哥哥的……她不明白,血緣關係就那麼重要嗎?

許珠身子搖搖欲墜,緊緊咬著下唇。

陸致沒忍住,走到陸瑾荃麵前,直接打了他一個巴掌,厲聲說道: “珠珠好不容易才歇了自殺的想法,你就非要逼她死嗎?"

要是讓迎夏的女兒自殺,以後他有什麼顏麵去看迎夏?迎夏生前的遺書上滿是對珠珠的擔憂,她隻希望許珠能夠平安順遂地鍋一輩子。

陸致平時保養不錯,每周還會抽出時間健身。加上他一直為許迎夏守身如玉,不像圈子裡其他同齡人早被酒色掏空身子,力氣還真不小。於是這巴掌打得室無準備的陸瑾莖一個踉蹌,他感受著臉頰處傳來的火辣辣的痛覺,震驚受傷地看著他爸。

他內心深處最恐懼的事情發生了,對爸爸來說,許珠比他這個繼承家業的兒子更重要。為了許珠,他毫不客氣地打了他。就連陸瑤

都沒挨過打。

陸致冷冷說道: “跟珠珠道歉。

今日這一出後,珠珠臉麵無光,他若是不為她撐腰的話,隻怕家裡的傭人都要看不起她,欺負她。正好兒子不懂事撞了上來,陸致乾脆用兒子來給許珠立威。

瑾莖這一巴掌挨得也不冤枉,聽聽他剛才說的,那是人話嗎?

許珠搖頭, “爸爸,你彆怪哥哥,是我不好。我做錯事,本來就應該要付出代價的。”

陸致聽著她明明很委屈卻還是懂事為陸瑾荃開脫的模樣,對兒子越發不滿了, “你何必給他求情,他又不會領你的情。"

諸多的不順積累在心中,這些怒火沒法衝著許珠去,就隻能發泄到兒子身上了。於是陸致一抬手,又是一巴掌過去,這回打在左臉,正好跟剛才腫起來的右臉形成對稱,兩邊一起腫了起來。

陸瑾莖心中憋得難受,爸爸為了珠珠,打了他一次還不夠,居然還想打第二次?

許珠那是求情嗎?那分明就是火上加油!

等等,這一幕看起來怎麼看起來那麼熟悉。

正憤怒的陸瑾莖從記憶中扒拉出相似的場景,身子不由僵住了。這和以前許珠為陸瑤求情的場景如出一轍。

以前的他,每次看見許珠為陸瑤求情,總是感慨許珠的善良寬容,越發厭惡陸瑤的咄咄逼人,對陸瑤的態度就更差了。

這一刻,陸瑾荃的心情微妙地跟以前的陸瑤重疊了。許珠的心機這麼重嗎?

“怎麼?你覺得自己沒錯嗎?還是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陸致疾言厲色,語氣帶著警告。

陸瑾莖很想梗著脖子說自己沒錯,但一想到陸家的資產,瞬間冷靜了下來。現在爸爸大權在握,他想要成為繼承人的話,就不能得罪爸爸。誰也不知道爸爸在外麵有沒有私生子。

他目光落在許珠清純的臉上,扯了扯嘴角, “抱歉,珠珠,我隻是看到網上那些評論,不自覺受到影響了。"

“你也知道的,我們三個人現在在網上的風評有多糟糕。我很想當做沒看到,但還是被那些評論牽動情緒,遷怒到你身上了。你能原諒我一時的口不擇言嗎?"

他故意用輿論刺激許珠,如願看到許珠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這才覺得兩頰的疼痛都緩解了不少。

他一提到陸家網上風評,陸致就開始頭疼。他再有錢,也堵不住全國人的悠悠之口。

“珠珠,你接下來得受一段時間委屈了。”

“你這兩天跟大家好好道歉,避過這段時間的風頭。到時候再多做一些慈善,讓大家知道你的善良。

許珠含著淚, "我知道,這些都是我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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