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出事的時間實在是太巧合了,巧合的讓人不懷疑都難。
這邊剛把詛咒清理乾淨,那邊就出事,時間不早不晚,而詛咒被破後會反噬給下咒的人。
“王叔叔和我爸關係很好……”女孩掛斷了電話,她不是傻瓜,事情怎麼回事已經清楚了,所以他們家出事竟然是她爸爸的老朋友搞的鬼?
沈和風問清了人,他們現在要解決的是對方從哪裡知道了這個方法。
這中詛咒已經沒有多少人會用了,會用的幾個在管理局都有備案,所以這東西是誰教給對方的?
沈和風知道這件事是越快解決越好,打電話聯係一遍,在他們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直接上門。
女孩的名字叫陳萌,陳父和好友王旺祖是從小一起愛上書屋到初中,最後輟學出來打工,都是你幫我我幫你。
所以開始兩個人從村裡出來以後隻能乾最苦最累的活。
陳父肯吃苦,不管是撿垃圾還是去工地搬磚都乾過。
王旺祖是家裡的老小,上麵有三個姐姐在家裡,一點苦都沒吃過,剛出來的時候根本不願意乾活,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才出去,不過掙多少花多少,手裡幾乎沒有剩下。
陳父就不同了,他父母早逝,跟著奶奶長大,從小吃的苦就比彆人多,乾完活以後發了工資也不舍得花,除了吃飯,剩下的錢全都存起來。
就這麼存了兩三年,陳父手裡有點小錢了,就去買了輛小三輪,跟工地的包工頭打好招呼,承包工地垃圾。
工地垃圾可不是小東西,都是一些廢鐵廢鋼之類的,還有一些是水泥,裡麵都是鋼筋,這些一般的包工頭都懶得弄,扔到外麵就被彆人撿走了。
陳父乾了三年工地,附近的包工頭他都認識,因為乾活努力,大家對他的印象都不錯,反正垃圾扔在哪裡都是扔,給他就是了。
就這樣,陳父帶著剛結婚的陳母,夫妻兩個白天往家裡拉,晚上砸鋼筋,第二天早上再送出去賣了,一天算下來比之前兩三天掙的錢都多。
他們本來打算拉著王旺祖一起,隻是王旺祖哪裡吃得了這個苦,再說了,拉建築垃圾也要受人白眼,有些工人就指望這個賺點外快了。
他受不了這委屈,剛好認識了一個開遊戲廳的“大哥”,給人看場子去。
陳父看好友不不願意,也沒再說什麼。
沒多久陳母懷孕,陳父回村裡找了兩個幫忙的,後來一個小團體發展到了十來個人。
不過這有活的時候還不錯,很多時候沒活,大家都是從村裡出來的,吃飯要錢乾什麼都要錢,總不能掐著脖子就等附近什麼時候拆房子吧?
更何況他們租的房子也要錢。
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陳父一次給彆人拉建築垃圾的時候,被人叫住了,對方問他願不願意承包個小工程。
對方是個包工頭,不過不親自在工地盯著,他包下來的工程會分開,每一個都承包給不同的人,這樣他在中間賺差價。
剛好手裡接了一個大點的活,老板那邊又催的緊,就想到了陳父。
陳父連忙答應下來,抓住這個機會,手底下一群人都是同村的,大家彼此熟悉,勤勞的人到哪裡都能混的開,一個小工程結束以後對方立馬安排了第二個。
就這樣,陳父慢慢從一個搬磚的變成了一個工程隊隊長。
早年沒上過學,後來聽說大城市要想乾的好,要這證明那證明,陳父從小就交代兩個孩子好好學習,等孩子長大把兒子帶在身邊。
雖然手裡已經存了不少錢,也成立了一個小公司,但是父子兩個人儘量親力親為,畢竟這從采購到蓋房,能應付的地方太多了,不親自盯著不放心。
王旺祖這運氣沒那麼好,在遊戲廳看了幾個月以後附近開了一家大型的遊戲廳,所謂的大哥也不過是個老板而已,掙得錢少了,把手裡的工人辭退的辭退,降工資的降工資。
後來又找了幾份工作,都乾不好,等家裡的孩子要上學了才反應過來,手裡沒留下錢。
厚著臉皮找上了陳父,陳父前兩回給借了不少,第三回勸他找一個好點的工作。
王旺祖答應著,從那以後再也沒借過錢,大概是過了七八年,找陳父想讓陳父介紹個工程,他也帶了一批員工。
陳父看他是真的打算好好乾了,歡天喜地幫忙介紹了幾個老板。畢竟是一個村的,兩人又是一起出來的,對方過得不好陳父心裡也不好受。
從那以後王旺祖是真的改正了,手裡的活做的越來越有樣,後來也成立了一家公司。
兩家聯係多了起來,這兩年因為家裡小輩的事情,聯係沒那麼密切了,不過陳父一直記得這個好朋友。
兩人上午剛打完電話,這電話掛斷沒多久,陳父就聽到好友出事了,立馬給不在家的女兒打了個電話,馬上讓陳萌接他去看看老朋友。
“家裡隻剩下這一輛車。”陳萌解釋道,這一輛車正好被她大嫂開過來了。
陳父覺得兒媳婦這邊剛走,自己給她打電話不太好,就想讓女兒想想辦法,根本就沒想到兩個孩子在一起呢。
“先去王家。”沈和風安排,陳萌和她嫂子在前麵,幾個人在後麵跟。
陳萌上樓接陳父的時候幾個人在小區外等著,兩輛車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後麵。
一輛是沈和風,另一輛是李非凡。
王旺祖在醫院,他們到的時候剛拍了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