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吟試探道:“我們不是在談戀愛?”
方疏要求道:“聲音軟一點,嬌一點,那個‘嗎’字也不要漏掉。”
葉晚吟:“……”
作為家裡的長姐,她很小就開始照顧弟弟,活到現在,還真沒向誰撒過嬌。
方疏還在催她,“快,你說好聽一點我就答應了。”
葉晚吟小心看了一眼周圍,隨後也挪著凳子往方疏這邊湊了湊,“真的要啊?”
方疏點頭,眼裡已經有了幾分興奮的光。
兩個人的凳子已經完全貼在一起了,不過葉晚吟還是擔心被周圍的人聽到,所以身體也貼近了方疏,快速說道:“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
方疏不太滿意,“你在念課文嗎?”
“不對,你念課文的時候可能都比這個有感情。”
葉晚吟張了張口,把自己臉都憋紅了,發現還是說不出口,最後捂著紅成一片的臉小聲對方疏說,“我比你大。”
方疏不信,“你幾歲?”
葉晚吟畢竟是高考前穿過來的,比她高一屆,“我都十八了。”
方疏:“……”
沒關係,年下攻更香。
於是方疏對葉晚吟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叫你姐姐你就肯撒嬌?”
葉晚吟:“……”
葉晚吟艱難道:“不,我的意思是,撒嬌應該都是妹妹撒。”
像是說服了自己,葉晚吟臉上的紅暈稍淡,轉而望向了方疏。
方疏麵無表情。
不可能,想都彆想。
本攻絕不可能撒嬌。
方疏使出必殺技,“我要背單詞了,你不得給點獎勵嗎?”
葉晚吟試圖改變她的決心,“不能換其它的嗎?你喜歡什麼我可以送你。”
方疏初心不改,“我就喜歡你撒嬌的樣子。”
葉晚吟:“……”
沒救了,毀滅吧。
葉晚吟實在是說不出口,方疏也堅定地不鬆口,於是班主任來了。
她一進來教室裡的聲音就大了一倍,班主任滿意地點點頭,經過方疏位置旁的時候看到方疏位置空了一大片,轉眼一看,發現人已經貼到葉晚吟那邊了。
班主任敲了一下方疏的腦袋,“用不用我給你們用雙麵膠粘上啊?”
方疏慢吞吞地挪回去。
早讀結束後,兩個人誰也沒提早上的事,到了第一節課,這一節語文老師講的期中試卷,於是方疏幸運地沒站起來。
當然也就活過了第一節課。
第二節課,語文老師講到古詩詞填空,方疏還是不可避免地站起來了。也不知該不該慶幸,陪她一起站的還挺多。
“這幾句詩我平時讓你們背沒背過?這都能做錯。”
……
晚上,晚自習方疏少有地沒離開自己的座位,葉晚吟正一道一道地給她講題,偶爾遇到有人來問題,就讓對方等她這道題講完。
回到家,葉晚吟對方疏說,“我整理了一份高中英語常用的一些單詞,你每晚回來背十個就行。”
方疏將書包扔到茶幾上,絲毫沒被她騙到,頭也不回地說,“要想得到什麼,總要付出代價的。”
葉晚吟:“……”
怎麼都過了一天了,還是沒忘呢?
陽台的窗簾沒拉,可以看到窗外沉沉的夜色,遠處廣場閃閃爍爍的燈像浮浮沉沉的螢火蟲,在玻璃門上投下繁星般的光影。
葉晚吟慢吞吞走到方疏身後,“除了撒嬌彆的不行嗎?”
說起“撒嬌”兩個字時聲音還低了好幾度。
方疏堅持道:“不行。”
葉晚吟深吸了一口氣,張了好幾下口,實在是說不出口。方疏也不急,悠哉悠哉地坐到沙發上,翻出手機,開始刷視頻。
葉晚吟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撒個嬌而已,大家都是女孩子,有什麼可羞恥的。
葉晚吟湊到方疏旁邊,“我、們不、不是在談戀愛嗎?”
葉晚吟本身的聲音比較溫和,與人說話的時候就像嘴裡含著一勺白瓷,溫溫涼涼。這下軟下嗓音,仿佛一把火將那勺白瓷灼得軟化,聽在耳朵裡竟有些燙耳。
“這、這樣可、可以了嗎?”葉晚吟的臉已經紅透了,說話也忍不住打結。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的羞恥心都在今天用光了。
方疏忍住沒去撓有些麻麻的耳朵,假裝淡定道:“可以。”
“我們本來就在談戀愛嘛。”隨後方疏朝葉晚吟伸出手,葉晚吟漲著一張通紅的臉從書包裡將記下來的單詞本遞給對方。
中間好幾次差點沒拿穩,等人拿著本子離開沙發後,葉晚吟才發現自己的兩隻手腕都在恥得發抖。
這天晚上,方疏做了個夢,夢裡是白天的場景。光影分明的玄關裡,方疏感覺自己被什麼陰影籠罩住了,有溫熱的觸感順著她的手腕一點點往下挪,最後環在她腰間。
方疏感覺自己被人擁抱住了。
很奇怪,明明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她卻好像很清楚那個人是誰。
這個懷抱跟她想象中一樣,像被裹進了加熱的果凍裡,溫熱柔/軟。
她忽然就不想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和編編商量了一下周三入V,明天的更新還是十一點,周三零點會有萬字掉落,周四應該是晚上十一點更新,周五的更新提前到零點,從周六往後就正常晚上十一點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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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
做個好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