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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鍛刀室,”狐之助引領審神者熟悉流程,身後跟著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本丸刀劍男士的數量有待補充,審神者大人想要新的刀劍,在鍛刀室根據公式加入原料即可。”
審神者訝異:“我還以為鍛刀是要一下下錘出來的?”
“絕大部分審神者都不會這種鍛法,更彆提一模一樣複鍛數十把曆史名刀,所以時之政府設計鍛刀池幫助速成。審神者如果想嘗試親自錘鍛刀劍,隻要靈力控製得好,失敗的可能也……”狐之助停頓一下,“難道應子大人會鍛刀?”
審神者轉動左手中指指環:“我這幾天有時夢到自己是個走遍地上的吟遊詩人,有時夢到自己汲汲營營賺取金錢,有時又夢到自己打了好幾個夏天的鐵……萬一這些是我前世的記憶,那我會打鐵也說不定?”
狐之助“噗”地笑一聲,配合道:“那大人萬一會打鐵了,可一定要讓狐之助看看呀~”
不僅是狐之助,身後的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也以為審神者隻是隨口開了個玩笑。
審神者眨眨眼,黑暗大陸上沉眠白色巨獸溯回的記憶日夜不休與他共享:“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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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前世”也不確切。
在陣法珠的助力下,他溯回的記憶分為一個個段落,短則數月、長則數年,每一個段落都代表了他停留過的一個世界。
每個世界雖然都得不到什麼好結局,但好歹都活著脫離,算不上是“前世”。
可為什麼……他下意識地稱呼它們為“前世”的記憶?
——除非他早已在某個旅居的世界內,徹底地死過一次。
如果事實正如推測,那問題又接踵而來。
他為什麼會忘記這些漫長的記憶?
是他自己要忘記,還是彆人動的手?
他溯回的這些記憶中,為什麼沒有他“死去”的那一次?
如果他失去了過往的記憶,他的世界意識為什麼不告知他?是不知道,還是有意隱瞞?
還有——
他的世界意識,似乎根本不清楚第二身軀“白飲”的存在?
他曾以為第二身軀“白飲”是火影世界意識送的禮物,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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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
時空外的黑暗大陸上,白色巨獸仍在沉眠,背上黑衣紅圍巾的人類蹭蹭頰邊柔軟順滑的長毛。耀藍的圓珠懸在半空光芒閃爍,有精純厚重的能量隨著溯回的記憶漩渦般彙入白色巨獸。
在蛇美人青皇的注視下,白色巨獸的身軀發出骨骼生長的聲音,氣息無聲攀升。
然而還在繼續!
耀藍的陣法珠持續運轉,不為人知的久遠記憶仍在一點點溯回,隨著記憶回歸的能量幾乎凝成通天風暴!
黑暗大陸的每個角落的眼睛,都注視著這一場萬獸退避的能量風暴,驚懼不已:“這場災難什麼時候才能停止?!”
——“等我醒來,我就長大了。”
將數千萬年的成長期濃縮為數百年的沉睡,青皇看著眼前氣息恐怖的潔白巨獸,越發期待它醒來的那天。
黑暗大陸上撕天扯地的能量風暴,注定還要再喧囂數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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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又依次向審神者介紹了本丸的一些基本職能。
“時之政府一向珍惜每一位審神者,”狐之助當著審神者和兩位本丸刀男的麵說,“刀劍付喪神如果受傷,一般在手入室的修複池就可療傷,除非傷勢極重,審神者大人不必動用靈力。”
“應子大人雖說是本丸的第一任審神者,但在本身失憶和本丸半暗墮的情況下,如果遇到頑固不化的刀劍付喪神,本丸的刀劍折損率額度和鍛刀室充足的鋼材都很富餘。”
三日月宗近冷下臉。狐之助這話,根本是代表時之政府,明晃晃地暗示審神者批量碎掉舊刀、再鍛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