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她直接坐過去?會不會顯得有點厚臉皮?他會怎麼想她?
做了夫妻,一直這麼冷冷淡淡的,以後關係得多差勁啊?再說,已經成親了,大家一榮俱榮,一隕俱隕的,還是親密一點的好。
沈暥睜開眼晴,低頭看著突然坐到身邊的妻子。
“相公,有點冷。”顧錚微微紅著臉,臉皮還是薄啊。
“是冷,還是想要巴結我?”沈暥一語中的。
顧錚:“”這人怎麼說話的呢,就算是事實,也不能這麼說出來啊,多丟人。
沈暥這個人是真的冷,不是冰,反倒是古井泉水的那種涼,初伸手去碰時,就會涼得讓人手抖,之後不會想再去碰的那種,明明是一張年輕的麵龐,眉目俊朗,隻一眼睇過來時,就讓人怯了進一步的心思,一如此刻,他就是這麼看著顧錚的。
眨眨眼,顧錚慫了,其實這些天來,她時不時在用自己這副嬌軟的麵貌做些小動作,也不見得他怎樣,怎麼今個,連坐在身邊也不讓她坐呢。
就在顧錚起身要坐回來的時候,沈暥涼涼的聲音又起:“既然坐了,就好好的坐,坐的穩一點。”
顧錚剛抬起的小pp迅速坐了回去,與他緊緊挨著。
回到沈家時,已經很晚了。
沈母和沈父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睡下,他們還在灶房裡,倆人正在看著一塊泛舊的素箋,也就是白紙。
“爹,娘,我們回來了。”沈暥走進灶房。
“公公,婆婆,我們回來了。”
“剛煮了一些小粟子,你們都過來吃吧。”沈母說著,從鐵鍋裡拿出一碗粟子放在桌上。
沈暥拿過父親手中的素箋看著,坐在沈暥身邊的顧錚則剝著粟子,一顆接著一顆的剝,分彆放到了公公,婆婆,還有沈暥麵前。
沈父,沈母都朝著顧錚慈愛的一笑,沈暥沒看顧錚一眼,不過卻將顧錚剝過來的粟子放進了嘴裡咀著。
顧錚這才自己吃起,邊吃邊瞅著這紙上寫著什麼,竟是一些箱,櫃,桌,椅之類的,每一樣後麵都寫著數字,好像是一整套的家具,小到連筷子,碗也有。
聽得沈父歎了口氣說:“這些都是爹娘當年臨死前分給三哥的,可也說了,三哥要是還沒有把那女人休掉,彆說這些東西拿不到,就連屋也沒他的份。你說三哥回來,咱們是給還是不給?”
沈母也是一臉為難。
沈三伯嗎?顧錚對這個沈家三伯是充滿了好奇,看得出來,沈家的兄弟都很和睦,嬸子之間也沒什麼矛盾,大家都笑得一團和氣,沒事各過各的,有事了也會幫著一起占位,打年糕時,早到的沈大伯就把自家兄弟的位置都給占好了。
公公說的那個女人是指誰?三伯母嗎?顧錚沒有問,畢竟她一個新婦還是不要表現得太好奇為好,這要是沈家的家醜,也不見得樂意被她知道啊。
沒想沈父看著她歎了口氣說:“阿錚還沒見過三伯,肯定很好奇我們方才所說的關於三伯的話吧?”
公公都問起來了,顧錚當然點頭。
“等過十來天,他們一家子就要從暨城回來了,到時你就能見著。”沈父歎了口氣道:“你三伯啊,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了青樓裡的一個女子,阿暥的祖父祖母當然不會同意,沒想你三伯竟然偷偷將家裡分給他的房屋和家具賣了替那女子贖身,然後,就帶著那女子逃了。不久後,聽說成了親,還生了孩子。”
聽到最後一句,顧錚險些被剛吃進的粟子給嗆著,私奔?
“祖父祖母被氣的不輕,”沈暥接著說道:“但還是花銀子把房屋和家具都贖了回來。雖然沒明著把三伯逐出家門,但在臨死前說了,一天不休那女子,三伯一天就不準踏進家門一步。”
這也很絕決啊。顧錚不禁對那未見過麵的沈家三伯和三伯母好奇起來。
連著兩天,顧錚和沈暥的晚膳都是去顧家用餐的,用過之後,沈暥就會在書房裡和顧正欽聊些科舉的選題。
三天轉眼即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