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來收緊了韁繩,讓馬兒慢下來,她們來的時候並非官道,這一條小路周圍飄著野花,風景獨好。
就在她們即將走出林子時,突然和十幾名持刀侍衛相遇,他們是從北麵而來。
顧錚奇怪的看著這些侍衛,風來忙將馬兒勒住讓這些侍衛先行,直到她她看到一名男子騎馬過來,不是彆人,正是端王爺趙元澈。
看到趙元澈,顧錚臉色瞬間緊崩,怎麼這麼巧。
趙元澈一身日常華服,勒韁而立,精美隱繡著金絲的衣袖迎風拂揚,他看著顧錚的眸色並無絲毫暖意。
顧錚趕緊下馬車,朝著趙元澈施了一禮,心中不安,麵上依然平靜,甚至還掛著落落大方的笑容:“好巧,王爺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也是本王想問的,沈夫人怎麼在這裡?”
他不用回答,她卻必須回答嗎?顧錚心中腹誹,嘴上道:“聽說這兒有人在賣莊子,便過來看看,哪知道迷路了。”
這話趙元澈自然是不信的,他冷看著左右,周圍的莊子確實是多,若是燕子獻和王庶娘住在這些莊子中的某個,一時還真難以找出來。
風來在心裡暗叫倒黴,怎麼就會碰上了端王爺呢,這下他必然會懷疑義父和庶娘會在這裡,怎麼辦?
“你可知我方才去了哪裡?”趙元澈居高臨下的望著顧錚,自上次一見,她對他便沒再有以前的拘緊,舉止之間也沒了畏懼,像是徹底把事攤在了麵前,她是料準了他不敢明麵化,使得掌握著主動權的他變得被動,而他還毫無辦法。
“王爺去了哪裡,我怎會知曉?”
“我去了煙雲峰。”那個她跳崖的山峰,這幾天風大,像極了她跳崖的那天。
煙雲峰?顧錚搜索了記憶,就是那個一年到頭都積著雪的山峰嗎?方才來時她還和風來說著那巍然屹立的最高峰來著,端王爺去那兒做什麼。
“你可知曾經在那山峰裡發生了什麼事?”趙元澈又問道。
顧錚悄然看向風來,風來搖搖頭。
“不知,王爺,煙去峰發生了什麼事我並不感興趣,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告辭。”顧錚淺笑著朝他施了一禮。
哪知就在她轉身時,趙元澈的聲音從上方冷冰冰的傳來:“本王最為寵愛的女人從那兒跳崖了。”
顧錚身子一僵,抬頭望著趙元澈,那雙複雜的黑眸深處帶著愛恨交織的情感,跳崖了?誰?那個顧錚嗎?
“王爺節哀。”顧錚隻能如此說。
一旁低著頭卑微模樣的風來在心裡納悶了,端王最寵愛的女人不就是那芬妾室嗎?她好端端的在王府裡懷著身子,那跳崖的人是誰?
“節哀?節什麼哀?她又活了過來,卻嫁給了彆的男人,本王不會原諒她的,本王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趙元澈低頭望著顧錚平靜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不安,心裡痛快的很。
顧錚深吸了口氣,莫明其妙的情債實在叫人心煩,怎麼說都沒有用,這個男人往好的說是深情,往壞的說便是執念,前者是惹人心疼的,後者就不討人喜歡了,可這個男人惹不得,罵不得,針鋒相對的話,隻會兩敗俱傷。
為了顧盈,她得想想彆的辦法,顧錚耐著性子問道:“我雖不認識那位被王爺寵愛的女人,可王爺想過沒有,您如此寵她她為何還要跳崖呢?”
“因為她不知滿足。”
“她若不知滿足,大可以向王爺索取,王爺如此寵愛她,自然是要什麼給什麼,她可有問王爺要過什麼?”以原身的性子,顧錚覺得跳崖有些不可思議,這是被逼成了什麼樣的絕望啊。
“本王自然是要她要什麼給什麼,本王都能滿足她。”唯一沒有滿足她的便是離開王府,這是不可能的事。
顧錚想了想原身,這麼怯懦的性子,滿足了她的要求為何還會做出跳崖這般極端的事來?想了想,道:“王爺,能否借一步說話?”
寸寸金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