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越吃這人參味就越重,不過公婆做的好吃,顧錚吃的很是暢意,畢竟對於美食她向來是不抗拒的。
大海碗見底了,顧錚舒了口氣才來想風來講的這件事,寧秀蘭和傅家家主怎麼會走的近呢?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啊。
“那寧秀蘭回了越城之後常進出茶坊,酒樓,日子過得極為體麵,她的庶娘也時常去看她,給些財物之類的,如今住的地方也換成了四合院。”風來道。
“你都查過了?”
“是。”
“你的意思是說,那傅家家主也時常出入茶坊酒樓,兩人就認識了?”
“傅家家主時常會去酒樓請客,奴婢想著應該是這般認識的。”風來道。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兩個人在一起有些微妙感,兩個都是與她有過節的,而且還是同一件事。
顧錚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傅平香的事她心裡一直有個結在,她從不認為這事她做錯了,如果沒有傅平香的挑畔,她也不會被那些貴女圍著出言譏諷,更不會想離開時被人絆倒而撕下傅平香的裙子,接而引發的一係列事。
可傅平香堪稱悲慘的一生,她有間接的責任。她不是惡人,麵對彆人的悲慘,她也憐憫,也有自責,可又能如何?當時,顧家並不是她的依靠,她一個庶女的存在是毫不起眼的,傅平香又那麼的盛氣淩人,她一個軟弱,一個道歉,隻會備受人欺辱,說不定為此而喪命。
傅平香的一生,是她自己的性格直接造成的。
“夫人,在想什麼?”風來見沈夫人看著大海碗發起呆來。
“想起了一個舊人。”顧錚將傅平香的事拋除在腦後:“待會咱們去城北書樓看看。”瑤兒的書樓開張之後還沒有去過。
“好。”
就在主仆兩人走出灶房時,一名婢女過來稟道:“主母,有位姓沈的公子求見,說是受了謝將軍所托而來。”
大越隻有一位將軍姓謝,那就是戰神謝韞,也是當今皇帝唯一的異姓兄弟。顧錚想起前段時間自己想做個鋼筆,便去兩位打鐵的堂兄那裡問有沒有鋼這種材料,那時遇到了謝韞,他們軍營裡想改良兵器,用的材料就是鋼,他在找有本事的鐵匠。這會,沈家大堂兄二堂兄應該已經去軍營裡了。
“請他去偏堂坐,彆怠慢了客人。”
“是。”
讓顧錚和風來沒有料到的是,那姓沈的公子竟然會是沈慕青,他在謝家軍營裡做個驍騎尉,他那個大嫂得意洋洋的跟她說起過。
顧錚看到他就有些頭疼,她都快把這個男人從記憶裡擦去了,當年她那個便宜父親原本是想將她下嫁給他的,王庶娘嫌貧愛富,死活不同意,這事便宜父親也不過就是口頭上提起過,可這沈慕青就把她視為了敵人,每回見麵就是一副她欠了他幾萬兩銀子似的,鬨心的很。
現在還是如此,沈慕青身形修修長長,長得也挺好看,可以說一表人才,奈何那雙幽深的眸子陰冷的緊。
顧錚喜歡陽光喜歡溫暖的人,最不喜歡和這種人來往,隻來者是客,她還是擠出笑容來,心下腹誹著:這謝將軍叫誰不好非得叫沈慕青過來。
“沈夫人。”沈慕青起來朝著顧錚做了一輯,做是打招呼了。
顧錚回了一禮:“沈大人。不知沈大人此次前來是何事?”開門見山,不想虛說什麼。
看著顧錚一副想快點結束說話的樣子,沈慕青心中惱怒,麵上越發的陰沉,故意拿起婢女給她倒的茶慢吞吞的喝起來。
顧錚:“......”
一杯茶慢慢下肚,沈慕青這才道:“上回在鐵匠鋪裡謝將軍和沈夫人相談甚歡,對於沈夫人所說的鋼筆,將軍也極感興趣,將軍說了,軍營裡的鋼料隨沈夫人自行取用。”
“多謝謝將軍好意,這筆目前出了點小問題,待解決時我自然會去軍營裡叨擾謝將軍。”顧錚早就歇了做鋼筆的心思,書樓裡造的小鋪子,裡麵賣的文房四寶她可以再動腦想法子去創造出新穎的來,但她若時常與謝將軍接觸,有可能會害到沈家,婆婆和謝將軍之間的事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