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錚那天不去,魯王心裡對我有了膈應,阿錚那天要是急急忙忙去了,怕是寶座上那人也要對我有所懷疑了。”沈暥的語氣幾乎是肯定的。
隻要關係於奪嫡這種事,最怕的就是牽連,以史為鏡,這種事太多了,不過這次顧錚並沒有像顯王之亂那時般慌亂,沈暥已不再是以前的沈暥,身邊還有老鄉,小金,風來,顧家和娘也是能依靠的。
“相公,難道皇後娘娘也參與其中了嗎?”顧錚對皇後的印象是在太子出了事後,她還是從風來的口中知道太子和皇後並非真正的母子,再後來知道皇後是去年在平遙縣看到的那位貴婦人吃了一驚,之前完全沒印象,都是淑妃娘娘在眾人眼前折騰。
“隻是有些疑惑。”沈暥與皇後接觸不多,哪怕心有疑惑,他也沒有朝後宮去想,對張荷道:“你回越城時,我曾跟你說過,有兩旁勢力在查你,其中之一是皇上的人,而另一旁現在看來應該是皇後的人。”
張荷點頭,這已經能肯定了。
“而你上次離開越城沒幾天,有一股神秘勢力隱藏在沈府周圍監查著阿錚。”不過自始自終沒什麼異動,再加上他也想透過這些人知道慕後的人是誰,因此沒有異動。
“監查我?”顧錚訝異中透著不解,原身一個土身土長的越城人,還是個養在深閨中的庶女,能查什麼。
“這應該和張荷有關。”
張荷眯了眯眼:“這時間,是不是我從皇宮離開之後開始的?”
沈暥點了點頭。
“如果這些都是皇後的人,”張荷嗬嗬一笑,“皇後定然是在奇怪,我回了越城怎麼會一直在沈府,還和阿錚成為了朋友?”
顧錚想起前幾日張荷講過皇後對她的喜歡,不禁納悶的問:“你當年到底做了什麼事,讓皇後娘娘對你如此上心?”
“我跟她真不熟,就算同時喜歡一個男人,但她一個深閨中的女子,而我大都在外麵,碰上也就幾次。”張荷這些日子也在想這個問題,實在沒頭緒,說得再大點,連印象也就那麼三分。
沈暥眸色越發深沉,假設皇後參與了,她的目的是什麼?為了已逝的太子?皇後因為對皇子們的慈愛和公平,受到小輩們的敬重,不管誰做上了儲君之位,對一個沒有親生兒子的皇後,都隻會捧著以示孝道。
顯王之亂,皇後會沒有參與嗎?
太子舅家出事,皇後真的會一無所知?
要是朝著這個方向去想,沈暥發現漏洞其實很多。
“也有可能是我們多想了。她一個大家閨秀,也不過後宮中的那些爭寵手段,”張荷查了那麼久也沒查出什麼:“就算真有些勢力,也肯定是借助朝臣。做不出其它出格的事來。”
因都是些猜測,幾人就沒再多說,轉而將注意力轉到還在切磋的風來和小金身上。
沈暥因還有一些折子要整理,先回了房。
等顧錚進主院時,夜已深。
看著妻子一臉的笑意,沈暥清冷的黑眸也染上絲溫柔:“和張荷聊了什麼這般開心?”
“八字還沒一撇呢,張荷看風來的眼神就像是準婆婆了,要讓風來喜歡上小金,我看難。”顧錚倒是希望倆人能成,不過和風來在一起的日子,風來似乎並不喜歡那些兒女情長。
“要是真有緣,自然能在一起。就像我與你。”
顧錚換衣的動作一頓,轉身看著他,見沈暥正溫柔望著自己,不禁甜甜一笑,走到他身邊坐下,亮著眼晴看著他問:“我要是沒來這兒,嫁給你的就是原來的顧錚,你會喜歡她嗎?”
沈暥輕柔的將妻子鬢邊的碎發貼於耳後,望進妻子笑意盈盈的眼底,失笑:“這身體裡住著的要是彆人,你還會喜歡嗎?”
顧錚眨眨眼:“我肯定能在第一時間就辨彆出來。”天底下沒幾個男人是這麼冷清的性子的。
“我也是。”
夫妻倆莞爾一笑。
二月春風似剪刀。
顧盈的身子,顧錚一直惦記著,找了個機會就帶著張荷去了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