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是個丹修,論戰力,屬於比較弱雞的那一種。
但是再怎麼弱雞,他也是個金丹,身體強橫程度遠遠超出常人。
彆說是一個煉氣期,就是席紫夏這樣的築基期,卯足了勁打他,也不痛不癢。
現在,他被自己一個煉氣四層的兒子給打紅了手背!
成王告訴寄幾:不森氣。兒子如此“出息”,他這個當爹的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席子默覺得成王運氣的樣子有點小恐怖,雖然不覺得這個親爹會對自己做什麼,但被揪住了打一頓還是有可能的,慫嘰嘰地往席紫夏背後躲了躲。
幸好這時候有仆從在外端了膳食過來,不等開口,成王就說道:“進來。”
仆從顯然也已經習慣了,默不作聲地光著腳進屋,把膳食擺放在席子默和席紫夏麵前。
席子默麵前的飯食非常豐富,米飯用木桶裝,其它的菜肴也全都是那種非常深的碗盤。
席紫夏麵前的隻是普通人一餐的分量,還多以果蔬為主。
王府的廚子略懂一點靈食的料理方法,加上用的材料哪怕不含靈氣,也都是精心培育的,口感很不錯。
身為一個錯過了吃中飯的飯缸,席子默有的吃就萬事太平,連手疼都忘記了,更彆說一個還在運氣的不熟的親爹了。
成王看得又好氣又好笑,又有點想起自己遙遠的煉氣期的時候,忍不住有些懷念。
席子默看著親爹的慈祥目光,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拜托,渣男人設不要崩。
他能“父慈”,自己還不能“子孝”呢!
儘管心情受到了影響,飯缸默還是把一堆飯食吃得乾乾淨淨,甚至覺得還沒吃飽,不想讓人再添飯,自己從專門放食物的儲物袋裡拿了許多零食出來,放在麵前,推給席紫夏,想了想又往成王那裡推了推:“阿姐、父親。”
成王先拿起一顆檸檬黃的“魚”:“這是什麼?”話是這麼問,不等席子默回答,他已經把小魚塞進了嘴巴裡。
席紫夏見父親吃了,也跟著拿了一粒吃:“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席子默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都是一些果脯,我自己做的。”
這是他隨手拿的一個零食罐子,裡麵裝的不是什麼靈果,隻是一些挑選的味道特彆好的品種。
接著他又拿出一些堅果,“山裡麵的。”
以前他進山,都沒有太深入,更多的是跟著老黃他們隨便逛逛。撿秋那是跟著一起去的村民莊戶們的事情。
就算他單獨去,也不會待太久。這一次倒是過足了癮。
若是以後有機會,他還想去真正的深山裡看看,不知道裡麵會有多少好吃的東西。
修士們進山是常事。
山林裡人少,相對來說一些稀罕東西就多。
不過以席子默的修為,不能進去太人煙罕至的地方,隻能在外圍采集一些口味不錯的野菜堅果之類,總的來說還是尋常,並不能找到一些對修士有用的東西。
若是在成王府內,通常都要到煉氣六層以上,才會把他們放出去參加一些曆練,不求獲得多少資源,隻求能夠在自保的前提下,長點見識。
不過這些小零食口味都非常好,連成王都多吃了兩粒,沒忘記囑咐:“進山玩玩可以,彆走太深入。”
“知道。”席子默又拿了一些小吃食出來,等成王妃帶著人來的時候,整個茶室裡已經變成了茶話會風格。
成王妃是第一次見到這幅樣子,不由得愣了一下才進來,笑說了一句:“你們倒是會享受。”又讓身後的兩位修士進來,親自擺了兩個蒲團讓座,“勞煩兩位真人看看小兒的情況。”
成王也跟著站起來說道:“我道你請的哪位,原來是戚道友和嚴道友。”
這兩位都是金丹修士,也是成王府的供奉。
成王都站起來了,席紫夏和席子默當然也得站起來,把自己的蒲團往下首挪了挪,又把一地的零食收拾了。
仆從立刻送來新鮮的靈果靈茶,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眾人分次坐下,成王和兩位供奉說了一下席子默的情況:“煩請兩位道友幫忙看看。”
席子默看著眼前專家會診的情況有點麻爪,還企圖做最後的掙紮:“我沒事。”
成王這一下可沒那麼客氣了,擺了擺手就把席子默連蒲團帶人一起挪到了兩位供奉麵前:“有事沒事的,你自己說了不算。”
兩位供奉都是看上去年約二十許的大帥哥,麵相十分溫和,看到席子默鬨彆扭也不生氣,就像是哄騙自家的晚輩一樣:“小友不用擔心,看一下就好。”
席子默感覺自己這會兒就像是在醫院裡逃脫打針的小孩兒一樣,又是害怕又是尷尬,微微紅著臉把小爪子伸出去:“麻煩了。”
成王妃微微笑著,突然看到身邊成王手上的一塊紅印子,不由得奇怪地傳念問:【你手怎麼了?】
成王臉色一僵:【……被默兒打的。】
【嗬。】成王妃根本不信,扭過頭去。金丹期能被個煉氣期的小子打出紅印子來,吹牛皮不打草稿。
成王敢怒不敢言。
夫妻兩個說兩句話的功夫,戚供奉已經探查完席子默的情況,臉上驚疑不定,一句話不說。
嚴供奉一看這情況,表情也嚴肅了一些:“且讓我看看。”
席子默坐在蒲團上眯了眯眼睛,努力忍住打哈欠的衝動。
大概這兩位是真正的醫修,靈氣十分溫和。他們的靈氣進入到自己的經脈裡探查,一點都沒讓他感覺到緊張,反倒有一種春困的感覺。
嚴供奉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和戚供奉兩人又來回給席子默看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