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師伯的血酒呈現出濃稠的絳紅色,酒香凜冽,血腥味也同樣濃重:“你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沒什麼大用處。我這個血酒,經過這段時間的試驗,最適合金丹期和元嬰期飲用,對於出竅期也有一定的作用。在對腑臟的強化和修複方麵,有著非常突出的表現。”
席子默看了看苗師伯的血酒:“看上去不好喝。”
苗師伯不以為然:“這是藥酒。藥,能治好病就行,誰還敢嫌藥好喝不好喝?”
現在整個丹宗,隻要是試過她血酒的人,哪一個不是哭著喊著想要一壇血酒備著?不然她那麼多釀酒材料怎麼來的?
席子默點點頭:“您說的很有道理。”
看來以後除了給他家美少女娘釀造的血酒之外,其餘的都不用特彆考究,保證基本功效就行了。
他突然看到等候在一旁的田明,對他招招手:“什麼事?”
田明這才上前來,先給苗師伯行禮。
苗師伯揮揮手:“你們自去。”
席子默就帶著田明告退,回到了他在南峰高級療養院的住所——一處單獨的精致小院落,周圍靈花遍地,靈泉內一條條色澤豔麗的龍魚來回遊弋,見到席子默到來,紛紛把腦袋躲到蓮花葉子底下,完全不顧小小的蓮葉根本著不住它們肥碩的身軀,尾巴全在外麵。
席子默“嘁”了一聲:“看著就不好吃,怕什麼?”
這些魚一看就是人喂養出來的。那麼大的魚,安於這麼一方小小的池塘,缺乏鍛煉,肯定魚肉鬆散,完全比不上山穀大湖裡出產的魚肉緊實鮮嫩。
田明瞪眼:所以你還真動過這些龍魚的念頭嗎?
他看看周圍沒外人了,才說道:“夫人問你要不要去參加梅雪姑娘的婚禮?”
席子默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梅雪是從成王府跟過來伺候他娘的丫鬟,應該還是關係不錯的那種,說是過來找情郎的。現在既然要成親,那就是情郎找著了,看起來還不錯。
既然清渠讓田明特意過來問了,那他還是出席一下。
“什麼時候?”
“明日。禮都已經備好了。”
“好。”席子默就跟著田明去席紫夏那邊。
清渠這些天一直住在那裡,席子默剛從秘境出來,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
當天清渠並沒有說什麼,第二天一早,田明帶著兩人一起出發的時候,席子默才遲鈍地察覺不對勁:“怎麼不高興?”
要說昨天的清渠隻是平靜,現在的表情已經可以說是陰鬱了。她微微蹙起眉頭,小聲說道:“也不是不高興。隻是……唉,我總覺得這事情不對勁。”
席紫夏沒有跟來,隻準備了一份禮物,借了自己用的馬車給他們。田明在外麵駕車。現在車廂裡隻有他們母子兩人。
清渠原本不想和兒子說這些,但是有些話她憋在心裡麵實在難受:“你說文濱……就是梅雪的情郎,都和梅雪已經斷了好久的聯係了,本以為出了什麼事情,結果梅雪來了之後發現什麼事情都沒有。現在突然就要成親了!”
丹宗和成王府確實相隔遙遠,但是通信方麵的阻隔並不是那麼嚴重。
哪怕本人不能回府,托回去的子弟捎點東西,每年三五回還是很簡單的。
文濱本身就是長袖善舞的性格,否則也不會替自己主人看守店鋪,哪怕受限於資源,店鋪的規模不大,也確實比一般的雜役弟子要過得好一些。
成王府中對婚嫁向來寬鬆。很多仆役都是自己看對眼之後,和主家報備一聲就行。府裡還會給一份不錯的禮。
按照梅雪和文濱兩人的感情,若不是文濱早年追隨主人到了丹宗,其實早就已經可以成親了。
後來雖然文濱在丹宗做雜役的時候確實沒條件,但是在他在坊市站穩腳跟之後,也早就可以把梅雪接來。
在兩人往返的信件中,他們也確實做著這樣的打算,但是突然之間就沒了下文。
如果來了之後,文濱是遭遇了什麼意外,清渠完全可以理解,但是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還突然要成親,這就非常非常奇怪了。
席子默一聽,就不想攙和。這種彆人家感情的事情,外人隻能看看,千萬彆乾涉。
他隻能說道:“到了之後看看。”或者是有什麼問題,但是人家不跟清渠說呢?
又或者是,確實是有問題,清渠看不出來呢?
兩個人簡單交談了一番,外麵就傳來田明的聲音:“夫人、少爺,到了。”
清渠感慨了一番:“三姑娘的馬車真快。”之前她來的時候坐的紙船或者飛花,都得好久呢。
席子默先下了馬車,把清渠扶下來,抬眼打量周圍的環境,倒是和他們剛開始住的地方有點像,隻是房子更加密集窄小,道路也更窄。
周圍倒是非常乾淨,也充滿了生活氣息。
街道的一旁,一間有著兩間門臉的店鋪外,掛著一麵寫著“雜”字的店招,店招上也紮著一朵大紅色的綢布花朵。門口用紅紙金字掛了告示,寫明今日是文濱和梅雪的大喜之日,閉店三天等等。
店內已經熱鬨非凡。
一名穿著紅色喜服的俊朗青年笑嗬嗬地從屋裡走出來,見到他們一行人,趕緊微微彎著腰快步走來:“清渠夫人,您可來了。快去陪陪梅雪,從昨晚就在說要你陪著呢。”又對田明行禮,最後才用更加鄭重的態度對席子默行禮道,“這位想必就是默少爺?快請進屋。”
席子默眨了眨眼,也不吭聲,雞爪棍瞬間放大,把文濱整個人一腳踩在地上,尖銳的爪鉤牢牢鎖住他的四肢,讓他動彈不得。
田明和清渠一驚,往來的賓客也大驚失色,剛呼呼喝喝地圍過來,就聽那陌生少年說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