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師伯很快就來了,還帶著另外一名弟子,對席子默說道:“你師兄吵著要來,耽誤了點時間。”
陌生師兄長得和栗師兄有三分相像,笑起來溫文爾雅:“舍弟正在閉關。”
席子默一聽就知道,這位師兄原來是花栗鼠師兄的兄長……魔王鬆鼠:“見過師兄。”
魔王鬆鼠師兄給了席子默幾個鬆塔:“拿去玩。”
席子默雙手接過,發現是幾種不同鬆樹的鬆塔,竟然剛好是五行屬性,當下就知道這幾個鬆塔非常珍貴,拿著玉盒收妥。
不過鬆塔?果然是鬆鼠家族嗎?
他回頭看看笑得一臉斯文敗類模樣的大栗師兄,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吭聲為妙。
雙方都是利落人,席子默把陣盤撤掉,指著依舊被鎖在雞爪棍下動彈不得的文濱說道:“師兄、師伯,見過這東西沒有?”
大栗師兄已經是金丹中期的修為,在他的眼中並沒能看出什麼異樣,隻是覺得有些違和感。於是他抬頭看了看表情嚴肅的師尊。
苗師伯打了一連串法訣,一片黑氣突然從文濱身上爆發出來,陰測測說了一句:“果然如此。”
不過這些黑氣限製在一小片範圍內,並沒有擴散開來。
“師伯知道這是什麼?”席子默的眼中並沒有什麼變化,黑氣還是黑氣。
苗師伯沒直接回答:“知道,回宗門再說。”
“好。”看樣子事情有點嚴重。
丹宗很快就行動起來,這一屋子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全都被控製住,一個個接受排查,檢驗身上有沒有魔氣。
魔氣,是苗師伯給出的說法。
小葫蘆在識海中不屑道:【屁大點的小孩兒,逮著點烏七八糟的氣就說是魔氣。】
席子默的眼睛特殊,能夠直接看到所謂魔氣,因為事態有些嚴重,沒能回去丹宗,而是被大栗師兄提溜著要把丹宗整個先掃描一遍。
不過丹宗也很人性化,怕他眼睛負擔不過來,看完一片區域,就會給他安排一間靜室休息一會兒,現在靜室裡隻有他和小葫蘆。
“那魔氣是什麼啊?”
小葫蘆像個說書先生一樣念道:【盤古大神開天辟地之後,清氣上揚,濁氣下沉。這個你知道?】
“知道。”不僅現在的世界有這樣的故事,原本的世界也有類似的神話傳說。
【所謂清氣,後來分化出許多種類,包括真氣、靈氣、仙氣等等。現在你們這些小修們修煉的,大致就是清氣中的某一種。所以,也叫做修仙。】
“嗯。”席子默認真聽講,一邊切了兩片果子敷眼睛,“那修煉某一種濁氣的,就是修魔?”
【沒錯。修仙和修魔隻是最基本的兩種修煉方法,無所謂對錯,甚至連爭奪資源都談不上。】
席子默想了想。確實,如果按照小葫蘆的說法,仙魔兩家修的就不是同一個東西,需求自然也不一樣,根本難以發生衝突。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些黑漆漆的是什麼?”
小葫蘆心想,他怎麼知道這些人在他睡著的時候弄了些什麼東西出來,隻能含糊地說道:【邪術?】
“哦。”席子默自然想到當初那個被他一腳踩死的金丹邪修,皺了皺鼻子,“總有人弄這些惡心東西。”就像世界上永遠有好人和壞人,總有人能夠乾出一些超乎想象的壞事和惡心事。
他把靈果片從眼睛上拿下來:“那我還是趕緊辦事,聽著怪可怕的。”
這時候的丹宗坊市,已經全部被封鎖了起來。
本來因為沽墟秘境趕來的其他宗門的老祖們,也跟過來幾個坐鎮,一是安撫本門停留在丹宗的子弟;二是表明立場。
席子默出了靜室,叫上大栗師兄,踩著飛劍把整個坊市犁了一遍。
坊市已經施行了禁空。
平時的坊市雖然也不能在高空亂飛,但是在低空飛行還是可以的,隻要注意點,不要飛到彆人家屋子上什麼的,大致上都沒人管。
但是現在,能夠在空中飛的,隻有丹宗的這些負責執法的門人,還有一些南峰的弟子。
天色漸晚,平時晚上燈火通明熱鬨非凡的坊市,現在除了一排排的路燈,幾乎看不到路上的行人。
上午至今,坊市內已經搜出許多個身上帶有魔氣的修士。
這個數量超乎想象得多,而且這種“寄生”,神不知鬼不覺。那些向來獨來獨往的修士也就罷了,但是一些平時家人朋友眾多的修士們,身邊親近的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丹宗的還在繼續,但是越是出更多的人,他們的心就越往下沉。
一些同來的老祖們,也開始坐不住了。
這些魔修既然能夠這麼對付丹宗,當然也能同樣對付他們的宗門。
老祖們早就已經傳訊回去,但他們更想直接坐鎮宗門。
這時候席子默卻用雞爪棍在一處路燈下的花壇挖:“這裡有個怪怪的東西。”
“哢。”
席子默小臉一白:“我好像又闖禍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