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在入定, 小師兄睡著了, 弟子們瞬間成了散養的野崽子, 在胡青的縱容下,一溜煙跑出去玩。
他們也不敢跑太遠, 就是在營地附近晃蕩。
這一片地方靈氣貧瘠,周圍也沒什麼像樣的妖獸, 隻有一些妖獸或者半妖獸的幼蟲, 對這些弟子們沒有什麼威脅。
胡青由著他們每天招貓逗狗, 白天放出去撒歡,晚上回來修煉睡覺, 比在宗門的時候生活還規律。
五個弟子一起玩耍了兩天, 才想起來:“好像有哪裡不對。”
經師弟一提, 大師兄立刻反應過來:“咱們這麼開啟陣法, 一天消耗的靈石, 不比進出城便宜啊。”
他們一共有八個人, 進出城一次就是八塊下品靈石。
陣法開啟一個晚上是不需要八塊那麼多, 但是他們開了這幾天,已經早就超出八塊了。他們在周圍也沒什麼收獲,純粹就是瞎玩,連小蜘蛛都沒打。
這樣入不敷出的,不行!
等師尊醒來要被罵的。
提出疑問的二師妹點了一下頭:“師兄說的沒錯。不過我指的不是這個。”賺錢大家都想的,但是他們那麼廢柴,要是貿然去什麼危險的地方,不僅賺不到錢, 還要讓胡前輩分心。
自家的營地,頂多就是能夠在晚上欺騙一下小蟲子,防禦力什麼的,不談也罷。
難道他們能全走了,把師尊和小師兄就這麼丟在營地裡不管?
“師尊入定也就算了,反正他是金丹期,早就已經辟穀了。”明明是個金丹期,偏偏老是比他們吃得多,從來沒想著給他們剩一點,嘁。
“小師兄怎麼睡了兩天都沒動靜?”
“小師兄平時吃的就多,兩天不吃飯,都不餓的嗎?”
他們算是看著席子默從煉氣期踏入築基期的。
儘管隻是一起吃過築基之後的一頓飯,他們也能夠看出席子默的飯量並沒有減少,而是變大了。
“胡前輩應該會給小師兄喂辟穀丹的吧?”
“也對,小師兄有胡前輩照顧著呢。”
他們討論了一下,並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來,但明顯是收了心,在後來幾天裡,安安分分地白天去找一些紅雨蝶之類的半妖獸,采集靈材,也磨礪自己的身手。
晚上則規規矩矩地守在地底的營地裡休息修煉。
胡青如果心情好的話,還會給他們分一點靈食,也會給他們看外麵的景象。
見過一次那種鋪天蓋地的蟲子的景象後,弟子們不管男女全都頭皮發麻,不敢再覺得營地裡憋悶,也不敢小瞧了這份謹慎。
甚至於他們暗中懷疑,單純依靠他們的陣法,真的能夠讓這些蟲子一點都發現不了嗎?肯定是胡前輩幫忙了吧?
胡青倒是還真的出手過,不過隻是小事情,營地被發現也不是被黑霧大軍中的成員,而是那些撿黑霧殘骸的地棲蟲子。
這些蟲子膽子很小,實力有限,隻是比彆的在麗香原中的生物更加懂得隱匿。被胡青發現之後,二話不說,先把腿給卸了。
如果席子默這個時候醒過來,就會發現自己所在的帳篷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繩子,粗細不同,顏色各異,全都是用蟲子腿做的。
大師兄進過帳篷一次,見了這些禮物繩子,哪怕以他單身狗多年的經驗來看,等小師兄醒過來,胡前輩也要糟。
所以,為什麼連胡前輩這樣的人都能有道侶?
陷入沉睡的席子默,完全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還以為自己很平常的睡了一覺,眼睛還沒睜開就嚷嚷:“餓……”
胡青一聽,就往他嘴裡塞了一粒糖:“醒了就出去玩,都躺了好多天了。”
這絕對不是他的玩心重,不顧席子默的身體。
席子默的身體對他來說又沒有什麼秘密,情況怎麼樣他比本人還要清楚。
“嗯?”席子默含了一會兒糖,才問道,“幾天?”
“快七天了。”
“嗯?”席子默一聽,頓時躺不住了,直接跳起來就往帳篷外麵走,發現外麵天際發紅,偶爾能夠看到一道道修士禦劍而過的流光,都在趕往星渡口。
弟子們這時候早就已經聚集在營地裡。
大師兄和二師姐正在著手開啟營地的陣法。
三師姐和四師兄正在準備晚飯。
剩下一個小師妹胡玥,身為全家最小的崽,正在逗一隻白天抓到的大甲蟲玩。
他們見席子默從帳篷裡出來,紛紛招呼:“小師兄,你終於睡醒啦?”
“嗯。”身為小師兄,得說兩句場麵話,“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弟子們紛紛道:“不辛苦不辛苦。”師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從入定中醒過來,但是先醒一個小師兄,就多了一根主心骨的感覺,讓他們紛紛鬆了一口氣,儘管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景澄是直接在營地吃飯地時候入定的,這個狀態不好移動,現在外麵給搭建了一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