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沉默寡言,並不是不通人情,主要還是他懶。
上輩子他就個普普通通的人,免不了看人臉色,也得揣摩人心。這輩子所處的地位不同,靠山更是硬到誇張,他不去欺負人就已經是他的個人修養好,想讓他再對人怎麼客套,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真的要做戲,他還是會的。
他的演技算不得好,架不住他之前在蟲黎心目中的印象就是個急色鬼。他這麼一解釋,蟲黎一點懷疑都沒有,反倒是越來越控製不住眼中的貪念。
席子默臉色蒼白,斜靠在胡青懷裡,眯著眼睛朝著蟲黎打量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個一閃而逝的黑色虛影,就像是蟲黎背著一個巨大的蝸牛殼一樣。
他一瞬間覺得自己眼花了,懷疑是不是在傳承地看蟲殼上的符文造成的後遺症,到現在還沒好。但是下一瞬間,他就自己否定了。
因為胡青開口了。
青年樣貌的胡青,隻要嚴肅起來,還是很能唬人的。
他讓席子默直接躺下,枕在他腿上,對著蟲黎不緊不慢道:“人偶不出來,難道不是因為主人已經死了嗎?”
死了?席子默驚訝地睜大眼睛,連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暈眩感都一下子忘記了。
蟲黎略微驚訝:“前輩說什麼呢?貧道不是好好的……噗!哈哈哈!對不住,貧道是實在裝不下去了。”
蟲黎一張俊秀沒有攻擊性的臉上,滿是張狂肆意的笑容,和他以往的形象截然不同,甚至於連端正的坐姿都換成了一種狂放的動作,對著胡青的眼神略含幾分探究,“這位道友,大家同道中人。大劫之後僥幸脫生,不知道以前道友是混哪裡的?說不定咱們還能有幾分淵源。”
他盯著胡青說著話,席子默卻總覺得自己身上徘徊著一股惡念,讓他渾身發冷。
下一刻,他卻感覺到體內突然多出一股溫和的氣息,把他牢牢保護起來,隔絕了那分惡念。
他卻再也不敢心大地躺著了,坐起來靠在胡青邊上。
那道氣息出現的瞬間,蟲黎臉上的笑意一收,再看看胡青:“嘖,原來還有一位道友在。可惜了,那麼好的資質……”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猛地往邊上一閃,然而根本就沒閃避開來,被一根綠藤捆住提了起來。
他看著胡青,臉色漲紅,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胡青坐在蒲團上,連姿勢都沒改變,對著蟲黎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不搭理你,倒是還挺能自說自話的。”
“一條小蟲子,還想跟我有什麼淵源?是睡太久了,做夢還沒醒呢?”
席子默聽著胡青說話,看了看蟲黎不敢置信:“他是傳承地的那個蟲殼?”
能夠在空間夾層中存在,蟲殼的質地已經超出席子默的想象。他根本就想象不出來,擁有那個蟲殼的蟲子如果還活著,會是什麼樣強橫的存在。
至少他見過的那些大宗門的掌門,肯定不會是這蟲子的對手。
“嗯。”胡青對這個蟲黎口中提到大劫有一些隱約的印象,但是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反倒抓緊著機會對席子默解釋,“修為到了他那樣的地步,想要徹底殺死是非常困難的。他們都會留許多後手。譬如這隻蟲子的傳承地,甚至包括蟲黎原先修煉的功法,乃至於蟲祖這個稱呼,都是有計劃的。
他隻需要把自己的功法傳出去,然後在傳承地等待‘有緣人’找上門去給他奪舍就行了。”
奪舍什麼的,其實他是無所謂的。但是覬覦他家默默,就是純粹找死!
席子默聽得後怕,世道險惡,幸虧他有小葫蘆。
他剛鬆下一口氣,突然聽到一聲奇怪的嘶吼聲,似乎很遙遠似乎又很近:“什麼聲音?”
胡青隻覺得身邊突然一重,席子默眼神放空,歪到在他懷裡。
“找死!”
作者有話要說: 蟲祖 (+ω+):喲,道友你好啊。
小葫蘆(╬ ̄皿 ̄):去,誰跟你是道友。
紫樹(╬ ̄皿 ̄):貧道不交友。
蟲祖 (+ω+):彆這樣嘛,尊重一下食物鏈啊。
小葫蘆&紫樹(╬ ̄皿 ̄):滾,不尊重!
小葫蘆&紫樹 ( ̄ω ̄):達成共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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