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暗綠色的,感覺上有點像是抹茶口味,個頭倒是和原來的芝麻包差不多。
最後一個奶黃色的可厲害了,大小看上去倒是不比芝麻包和抹茶大,但已經完全是一個生物的形狀。
席子默把靈絲球放大了仔細看:“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啊?”
魔胎外麵包裹著一層微弱的奶黃色光芒,然而就是這麼一點光,卻奇怪得把他的視線和神識擋得嚴嚴實實,看得時間久一點,甚至眼睛還有點發酸。
一片葫蘆葉片蓋上他的眼睛,胡青把那個奶黃靈絲球收起來:“一隻烤雞。”
沁涼的感覺透過葉片,很快讓席子默的眼睛恢複清爽:“烤雞不是金黃色的嗎?那顏色看著像是奶黃包。”
不過奶黃口味的烤雞?
算了算了,反正他不太有食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樹海的存在,還是胡青做了些手腳,原本泥潭周圍有些灰蒙蒙的天空變得稍微清透了一些,像是從霧霾天一下子變成了正常的陰天。
他感覺舒服了一些,拿開葉子,直接坐在草地上,問胡青:“我查了一些資料,說是魔胎……哦,這裡人管這個叫聖胎,是用元嬰來煉製的。我還以為會煉製出來一個人。”
從本質上來說,失去了靈識的元嬰,就是一團精純的靈氣。
但無論是仙域還是魔域,都對煉製元嬰存在諸多忌諱,基本上一旦發現,都會被打入邪道,被天下修士追殺。
魔域這裡的聖胎誕生有其特殊的曆史原因,現在也是明令禁止的。
他雖然用魔胎做過不少事情,但是從來沒仔細研究過。
他可能是在下意識逃避,如果這東西是元嬰,那自家把魔胎當主糧的小花,豈不是在吃人?
胡青跟著坐在他身邊,看著小道侶有些忐忑的小表情,不敢讓他繼續瞎擔心:“就算魔胎的原材料是元嬰,你也不知道究竟那個元嬰是來自人修還是妖修。”
曾經有一段時間,人修和妖修之間的矛盾,比仙魔之爭還要大,相互而食的情況屢見不鮮。
尤其是早年,人族隻是妖族的附庸,隻是妖族的儲備糧。
這種仇恨是刻在骨子裡的。
在經曆了無數個紀元的紛爭,發生了數次大滅絕之後,這種印記才算是淡化了一些。
但即便到了如今,人修和妖修之間也不是一派祥和。
不過這一點對席子默來說不存在的,一聽胡青這麼說,眉頭就皺了起來:“人修妖修都一樣啊。這東西……這個真的已經有靈智了嗎?”
在他上輩子,周圍的許多人就對自家的貓兒子狗兒子當親兒子養,醫療、美容、教育、養老,乃至於婚配樣樣不缺。
這輩子的話,看看他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吧。
他山大王娘的師尊就是一隻鳥。
他道侶是一隻葫蘆,哦,最近已經結了第二隻。
他兒子是一隻凶獸。
他寵物是一隻熊。
大家日子不是照樣很正常的在過嗎?是人修還是妖修,有區彆嗎?
葫蘆藤其實是一種非常蠻荒凶殘的生物,在他的眼裡並沒有人修和妖修的區彆。
在他那個年代,失敗者的屍體是勝者的戰利品,無論是不是同類,隻要是精純的能量,都會被吸收掉。
給凶獸兒子吃個人怎麼了?
那麼多靈氣,總不能浪費了。
他一直沒對小道侶展現這一麵,剛才試著用比較能夠讓他能夠接受的方式來說明,沒想到席子默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平和。
並不比九嚶溫和的葫蘆藤突然跟著平靜下來,佇立在泥潭中的本體葉片微微抖動,像是在跟著風在自然擺動。
席子默卻感覺到胡青突然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不對,也不是放鬆,但是他一時間找不到更恰當的形容詞。
更讓他震驚的是,原本的“陰天”,一下子雲開霧散。
整個泥潭突然變得萬分清澈,倒映著滿天星光。
作者有話要說: 小熊:嚶~
小熊:我最美~
小熊:我最高冷~
飯爸爸:過來先把作業做了。
小熊:……我最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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