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蛇倒是還在咕嘟,但是盤曲的蛇身已經有些晃悠。尤其是小尾巴尖,擺得跟小貓小狗似的。
聶兔兔倒是還好。他喝得最為謹慎,在還沒入口之前,就感覺到了這杯靈液的厲害,表情難得嚴肅:“這可比仙丹妙藥還厲害。”
兔子耳朵耷拉又立起,看了看桌上的兩個瓶子,兔爪子掏掏自己的儲物法寶,琢磨著能不能換。
胡青被這一個個的,弄得哭笑不得,把兩個瓶子直接丟給聶兔兔:“收著吧。默默本來就是給你煉製的。”
這兩瓶靈液固然珍貴,但怎麼也比不上那一團純正的清氣。
聶屠的個性卻是不管某一樣東西的珍惜與否,隻要是對自己沒用的,那就是沒有價值的。
他拿出那團清氣來送人,一是確切知道清氣的價值,能夠拿得出手;二是因為席子默和胡青此前對他徒弟的諸多照顧;三也是因為胡青這樣的大佬,大概才能用得上。
現在換到兩瓶對他來說特彆有用處的靈液,他覺得血賺。
哪怕是低配版的清氣,他也無法直接吸收。
法相是很厲害,前提是成型的。
小花的法相直接就是成型的。哪怕他現在沒有以往的記憶,但是血脈記得自己曾經的成年體。
聶屠的法相還差得遠,想要再往前一步十分困難。
能量是最基礎最不可或缺的部分。
他為什麼來這一片虛空?就是為了找到一些對自己有所幫助的東西。
這是一片有問題的虛空。
在碰到胡青和席子默之前,他其實已經想退出去了,完全沒想到能夠在這種地方搭順風車。
以兩條極品靈脈作為動力的穿山甲飛舟,不知疲倦地前行。
撇開那些芝麻糊之外,就沒有什麼收獲了。
直到穿山甲的速度也略微降低後,胡青才“咦”了一聲,又突然似笑非笑地“嗬”了一聲。
這時候,被靈液放翻的後遺症早就已經結束。
因為長途航行的無聊,所有人都在修煉,偶爾交流一些心得。
胡青的反應讓其他人第一時間脫離修煉狀態。
席子默第一次見他這樣,有些擔心:“怎麼了?”
“沒事,怪我沒想到。”胡青的表情愈發陰沉。
虹蛇的感應最為敏銳,瞬間鑽進了聶兔兔的袖口躲好。
胡青被虹蛇的動作驚醒,稍稍愣了一下,勉強緩和了表情,抱緊身邊的道侶,埋頭在他肩窩深深吸了一口氣:“真的沒事。我隻是沒想到,這裡會是我的……一個破碎的界。”
席子默幾乎立刻就意識到了,胡青藏在話中的意思。
說胡青自帶兩個界,其實並不確切。
他的本體是葫蘆藤,因為吸收各種各樣的能量,葫蘆藤上會結出各種葫蘆,每一個葫蘆都天生自帶兩個界。
所謂的胡青的破碎的界,其實就是胡青的一部分殘骸。
胡青對自己的過去諱莫如深,席子默知道那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過去,平時就假裝這是一隻和自己竹馬竹馬長大的葫蘆,但是多多少少會有些猜測。
結合一些傳說也好,自己看過的一些典籍也罷,大致能夠推斷個五六分。
蟄伏、成長、爭鬥,然後失敗,最後被瓜分。
用葫蘆來煉製法寶極為常見,如同定風珠、定水珠之類的寶珠大類一樣,葫蘆同樣有一個寶葫蘆的分類。
先天靈根又怎麼樣?
爭鬥失敗之後,隻能淪為被瓜分的天材地寶。
到了現在,哪怕曾經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在早就被人煉化之後,和本體之間的聯係早就已經無限趨近於無。
席子默想到自家小時候連繈褓都要精挑細選的精養長大的小葫蘆,竟然曾經有過那樣可怕的經曆,雙手更加用力地把他抱緊。
聶庸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對麵坐著的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他也聽不見,就突然見一對道侶這麼抱緊在一起,扭頭去看他小臉似乎圓了一圈的師尊。
聶兔兔不僅臉圓了,兩個腮幫子裡還塞滿了零食,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家蠢徒弟:【彆偷懶,趕緊修煉。】
大佬的事情和他一個小分神有什麼關係?
看看他一個兔兔,就特彆老實,蹭吃蹭喝就好。
聶庸沒聽他的,伸長手臂一抬手就撐著他的腋下把他舉了起來,還上下晃晃掂了掂:“師尊,你是不是又變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聶兔兔:看什麼看,沒見過發狗糧嗎?
聶庸:狗?
聶庸:我這兒還有一件小狗的衣服,師尊要穿嗎?
聶狗狗:要!
聶庸:還有貓貓的。
聶貓貓:給我給我!
聶庸:對了,伯母給席兄做了一件小凶許的。
小葫蘆:哎,給我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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