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風暴(1 / 2)

蘇晨的這套說辭,對弗瑞德顯然更具殺傷力。

弗瑞德在沉思片刻之後,終於是緩緩道:“你說的有道理。你想要我怎麼做?要我不使用第三種姓的能力嗎?”

“不。我要你先讓我一隻手。”

先讓我……這種說法讓弗瑞德有些疑惑,但蘇晨卻似乎不打算給他深思的時間,立刻便進入戰鬥姿態:“我們開始吧。”

肖誌成看著這一幕,看向因為坐在輪椅上、比自己足足矮半個頭的喬正,道:“你怎麼看?”

“蘇哥雖然很能打,但蘇哥其實最不喜歡好勇鬥狠,任何戰鬥都是必要才做的,這……”喬正眉頭緊皺:“這不對勁。”

弗瑞德在最開始,也是有些警惕的,畢竟這個蘇晨,表現的有些不太正常,但伴隨著戰鬥的開始,弗瑞德就不這麼認為了。

這個蘇晨,相當厲害。

一交上手,弗瑞德便摸清楚了蘇晨的實力,對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第二種姓,隻是蘇晨所擁有的暗能讓弗瑞德覺得有些古怪,蘇晨的暗能沒有特性,由此也幾乎沒有特征,因此與正常第二種姓相比,會顯得有些……孱弱。

弗瑞德的感受確實如此,而兩個人第一輪的交鋒也是以弗瑞德迅速獲勝為結束。

蘇晨獨立的暗能能力幾乎沒有什麼作戰能力,在壓倒性的第三種姓麵前,哪怕讓一隻手仍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弗瑞德卻沒有因此而對蘇晨生出輕視,甚至沒有因為自己迅速取勝而驚喜,反而皺眉看向蘇晨道:“你沒有使用全力,我能感受到,你有豐富的作戰經驗,但你卻沒能施展出來,我聽說過你的作戰模式,你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以拿出來,而且,如果你想要藏私自己的能力特性與我交戰,那麼,我隻能說你非常愚蠢。”

弗瑞德在為人方麵有些憨憨,但在戰鬥的這個方麵卻顯得格外敏銳。

蘇晨微微後退一步,他的本體能量本就沒有特性,硬從他自己的天賦方麵找的話,他的天賦是過載,也很難在單獨的暗能層麵表現出什麼特性來,但蘇晨卻緩緩從阿諾瓦爾之環的空間裡抽出一根棒球棍來。

那亦是前段時間魔改的物品之一,魔改後的棒球棍和苗刀類似,注入暗能的情況下,能在它的表麵形成一片光弧,而因為棒球棍的鈍器原因,魔改後它所擁有的光弧隻是加強了棒球棍的破壞力和硬度,而不能像是苗刀一樣切割。

這種情況下,顯然是不能使用苗刀那種東西的。

蘇晨深吸一口氣,看向弗瑞德道:“這回,你讓我一個側麵的暗能防護。”

弗瑞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剛想要說什麼,蘇晨卻已大喝一聲作為示警,自己高速衝了上來。

兩個人瞬間再一次陷入亂戰之中,蘇晨有了武器,明顯和之前就不一樣了,弗瑞德也打起了精神,這一輪結束,仍是蘇晨戰敗,但與上一次相比,蘇晨與弗瑞德糾纏的時間更長。

蘇晨的本體能量、魔改能力、過載能力其實才是他的主要戰力,一把棒球棍上場的他其實就相當於是普通的第二種姓,哪怕弗瑞德讓他一手,蘇晨也確實是不可能戰勝的。

這是第二種姓與第三種姓之間的天然鴻溝。

蘇晨卻不氣餒,他跑到這裡和弗瑞德決鬥,本來也不是意氣之爭,他就是要借此機會增加自己和第三種姓較量的經驗,而且他有意剝離更強大的魔改物品,一方麵,固然是有擔心造成殺傷的情況;另一方麵,則是蘇晨要仔細地體會第三種姓層次的實力。

這是絕無僅有的機會,弗瑞德起碼目前還不是敵對第三種姓,也不可能對蘇晨下殺手,這種情況下,弗瑞德更像是蘇晨的對練,蘇晨能最大程度地歸還於戰鬥本身,而不是真正戰場上你死我活的絕殺,這樣一來,蘇晨便能更深地了解第三種姓的能力,既能讓他積累寶貴的經驗,更能為他自己的突破做準備。

——蘇晨自己已被卡在第二種姓很長了時間,說不著急那是不可能的,隻是他就算從喬安娜那裡知道了進階第三種姓的正途,也沒有辦法很容易的達到,甚至連門檻都摸不到。

眼下,弗瑞德卻給了蘇晨這個機會,蘇晨當然要珍惜。

每一次落敗,蘇晨便改換自己的要求,再一次前衝作戰。

弗瑞德如此戰勝了蘇晨三次,忍不住道:“我都戰勝你三次了,還有決鬥的必要嗎?”

蘇晨搖搖頭,道:“當然有,我不服氣,你覺得你戰勝了我,你有勝利的實感嗎?”

這番話讓弗瑞德微微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握劍的雙手,又看了看對麵明明連敗三次卻依舊鬥誌昂揚,陷入了沉默。

然後,他再一次舉起劍鋒:“我開始有些明白了,為什麼你會在遠遼人之中得到如此的尊重——那麼,來吧,我今天,就要徹底地擊敗你,到你服氣為止。”

蘇晨二話沒說,拎著棒球棍就再一次殺上。

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喬正和肖誌成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底的那一幕抽搐。

而與此同時,星漢科技公司大樓之中。

趙苗苗正和傅奇勝交流。

此前的一段時間裡,傅奇勝雖然沒有被五花大綁,但也被完全限製了人身自由,像是蹲監獄一樣,整個人的氣色、狀態都不好了,但麵對趙苗苗帶來的蘇晨的要求,他卻還不服氣地想要討價還價。

因此,趙苗苗花了不少時間才搞定他,當她帶著傅奇勝吐出來的信息來到一樓的時候,她看見的那一幕卻讓她有些瞠目結舌。

隻見。

蘇晨和弗瑞德肩並肩坐在星漢科技公司門口的台階上,兩個人都滿頭大汗,臉上甚至還隱隱有些淤青,關係卻如同朋友一樣要好,喝著倫敦本地的啤酒,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蘇晨拍著弗瑞德的肩膀:“明天再來,我們一較高低!”

一樓大堂早已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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