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新宿e酒店酒店門前,早已**了一圈人。
人群的中央,是一輛失事的suv,車頭變形,急刹車後斜斜撞在一側的路燈杆兒上,駕駛員卻奇跡般的沒有什麼事,隻是腦袋流了一些血,早從車裡爬出來了,茫然地聽著由遠及近的救護車的高亢喊叫。
而這輛suv在撞上路燈之前撞到了一個女人,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那女人的身子被撞的飛起來,橫移出了七八米的距離,左腿和左手以完全扭曲的姿勢存在著,而她的剩下,則殷出大片的血跡,空洞的雙眼望向頭頂黯淡的天空——那絕不是活人該有的眼神。
這個女人正是沈玥。
蘇晨趕到現場的時候,正碰上工作人員將她的屍體帶走。
在混亂的人群中,他和圍觀的普通人幾乎沒有什麼區彆。
蘇晨的眉頭深深皺起。
沈玥作為獵幕者,在六月一日到來之前就**?也沒有在死亡後立刻複蘇成為怪異,那明天和光影者交戰的獵幕者是誰?還是說,今天的事件是極偶然事件,獵幕者就真的這樣荒唐死去,這場輪回將以光影者的不戰而勝結束?
那他們這幫人怎麼辦?
唐納德從一側走過來,道:“是沈小姐自己走下來樓的,她才出門,就被人撞了。”
隱匿者補充說:“那個suv的車主好像喝多了。”
唐納德搓著滿是胡茬的下巴:“但我覺得有點不對,總覺得,沈小姐像是知道這一幕一眼,她是接著電話出來的,車沒撞過來之前,她就已經在往那邊看了……”
這句話不能解答蘇晨心中的問題,反而讓他更覺得迷惑重重,沈玥、中島花音、還有這個所謂的輪回東京,也許根本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也沒有他們說的簡單,每個人也許都在撒謊。
蘇晨深吸一口氣,道:“你們兩個接著跟著沈玥的屍體,看看她的變化,我要去堵中島花音,今天晚上不會回去了,你們要保持監視,也不要忘記彙總白楓那邊的情報,不然等下一次輪回,他就得從頭開始。”
隱匿者麵露苦色,而唐納德則連連點頭:“放心,蘇先生,這邊交給我們。”
蘇晨不再廢話,他已耽誤了一陣子時間,現在便立刻打車折返回中島花音的住所,在出租車上,他通過**攝像頭傳回的畫麵?正看見中島花音像是斷線的木偶一樣回到了家中!
蘇晨立刻打起精神,緊盯著畫麵。
她的狀況似乎不太好?一條腿有些瘸?來到房間裡,甚至也沒有去查看她的法陣?對房間明顯有人入侵、翻找的痕跡也不是那麼在乎的樣子,在客廳裡?她摘下那身她似乎真的十分喜歡的鵝黃色連衣裙?也不進臥室?直接褪去身上的茶色無袖上衣,換上了這件連衣裙,哪怕光線昏暗,也難掩她那完美身材的無限春光。
但蘇晨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他意識到這女人的狀態有點不太對。
很有可能?她已經複蘇了身為怪異光影者的意識!
否則,不可能不在乎她為之努力了那麼久的法陣和複活計劃。
但從這一點說,又是不太合理的,如果她不在乎複活她已故的丈夫了?為什麼要選擇**?
那不是複活計劃的最後一步嗎?
蘇晨隻越發地詭異,催促司機加快腳步?但蘇晨仍晚了一步,當他來到那幢破爛公寓裡的時候,那個看著瘦弱的女人早已不翼而飛,這回她連房門都沒有關,像是已經徹底放棄了這裡,任由房間裡的腐爛味和血腥味兒向外彌散。
蘇晨沉默片刻,選擇報警,當地的聯邦警察也許能幫自己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