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似乎是在找什麼人,找錯了,便直接殺死。
他們所攜帶的武器清一色的聲音極小,一槍下去根本沒有聲音蔓延開,再加上這棟建築本身甲殼狀的樓體結構阻擋,他們正冰冷地橫掃整棟建築。
第四種姓的蘇晨的暗能感知可以捕獲到更多的信息——他在那些鬥篷散開的間隙中看見了鎧甲隱蔽處的圖案。
交叉的劍與盾。
這些人全都是帝國人。
帝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與弗洛裡斯人的後撤和它們與伽勒法26實驗場上文化中的相似性連接在了一起。
坦旦人不會每一次就構建一個新的人類曆史,它們所使用的曆史和其中的種種縝密又互相耦合的設定必定是通用的,甚至是從某些真實的曆史中演變而來的。
弗洛裡斯人出現在實驗場的人類曆史中,必定意味著什麼,莫洛蒙區的弗洛裡斯人,恐怕和坦旦人與帝國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就在蘇晨做出判斷的這個功夫,他們也已經快到走到蟲腿外部台階的三分之二了,據蘇晨的暗能感知,就在他們的前麵,蟲腿台階連通建築主體的虛掩大門的後麵,正有四個帝國軍人已經盯上了他們。
帝國人並不想引起赫特人的注意,應該也在觀察,如果蘇晨什麼也沒有發現,哪怕是發現什麼而離開,他們也不會管,但如果蘇晨他們采取過激行動,甚至直愣愣地走進去,恐怕立刻就會被掩殺在那扇大門之後。
就在這時候,呂安邦卻忽然頓住了腳步,他看了看眼前的這棟對於人類來說相當高聳的建築,聳了聳肩,道:“我好像記錯地方了,不是這裡,應該是前麵的那棟,是我喝多了,該死,這鬼地方建築實在是差不多……”
一直渾渾噩噩的呂安邦罕見地表現出一點機靈來。
看來這家夥雖然頹喪,但還沒有到不想活的地步。
蘇晨卻緩緩踏前一步,用手摁住了他的肩膀,眯著眼睛看向前方。
呂安邦的身軀都微微一緊,發福的身軀展現出某種不同尋常的應激反應。
他也已經發現了這裡的異常,隻想要脫身,但這個雇主的行為卻讓他察覺到一點隱隱的不安。
呂安邦低聲道:“你們自己去,讓我走。”
“那怎麼能行?”回答他的是那頭晶簇,那頭晶簇也順勢踏上一步,和蘇晨一前一後地將呂安邦夾在中間。
蘇晨則緩緩揚起頭來,暗能偽裝下,他在彆人的眼中是一個形貌扭曲的、類似耶古人的生物。
而這時候,他的目光正遙遙看向前方。
“跟我走。”
他邁步向前。
呂安邦哪敢跟蘇晨走,就準備跑掉,他雖然喝得多,但身手還有一點,要不然在外星球早就不知道死多少遍了,立刻就準備跑掉——這兩個人找死,可彆拉上我一起!
呂安邦心想自己已經拿到了一半報酬,現在跑掉不虧,這兩個愣頭青不識好歹,自己給他們台階跑路不跑,要找死自己死了,既是他們活該,也沒地方找自己去!
心中定計,呂安邦便準備立刻跑路,但還沒等他跑,便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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