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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
今年全國高中籃球冬季杯的冠軍隊伍、誠凜高中籃球部主要成員、赤司征十郎的前隊友,黑子哲也,在他的推特、sns、臉書等各個平常他不怎麼使用的社交平台上發布了一條新動態。
當時赤司征十郎正在待在谘詢室裡。
一直負責為他診療的心理醫師,對他沉睡已久的主人格重新占據了主導位置、並已經開始與淩厲強勢的第二人格有了融合的趨勢感到十分驚訝。
而當他看到黑子哲也的這條動態,已經距離發布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不算很晚,但情況看上去有點糟糕,讓赤司征十郎有點愧疚自己沒能立刻看到並及時為朋友送上寬慰。
因為黑子哲也發布的是一通尋狗啟示。
品種:豆柴
名字:哲也二號(叫對名字一定會有反應)
特征:黑白花色,藍眼睛
丟失地點:誠凜高中校門外
脖子上套有紅色脖圈與牽引繩,如有好心人收留或可提供線索,請與我聯係,定有重謝。
聯係方式:xxxxx
赤司征十郎快速掃完文字信息,當即確定了這是一條黑子哲也在自己心情極度慌亂之中寫下的尋狗啟示。因為在這條啟示中,作為失主的黑子哲也不但沒有添加照片,甚至沒有提及小狗的年齡、性彆、體重等基本信息。
此等疏漏讓赤司征十郎在關閉推特後試著與黑子哲也取得聯係,一是準備獲得更詳細的信息,二是為了提醒對方完善啟示。
可黑子哲也的手機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找不到人的赤司隻能又分彆用郵箱和line上給前隊友發消息,然而還沒等到回複,他便發現尋狗啟示上的聯係方式與黑子哲也的號碼並不一致。
於是他又嘗試撥通了尋狗啟示上留下的電話號碼,這回很快接通了。
接電話的人是黑子哲也的母親。
黑子夫人十分真誠地感謝了赤司的來意,告訴他黑子哲也跟著社團去了深山裡集訓。山裡的信號不是很好,而集訓大概要等大晦日,也就是12月31日之前的一天才會結束。
“集訓的日程沒辦法取消和推後,那孩子又實在擔心哲也二號,所以留了我的電話……抱歉啊赤司君,讓你擔心了。”
電話另一頭來自長輩的道歉讓赤司征十郎聲音緩和下來:“哪裡,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等到對麵先掛斷電話,赤司才重新打開自己的社交軟件轉發黑子哲也的尋狗啟示。
又過了兩個小時,黑子哲也在line上回複了。
因為信號不好,這些信息發出的速度不僅慢,語序還很顛三倒四。
不過這種程度的亂序不足以難倒赤司征十郎,他還是很順暢地理解了黑子哲也想要表達的意思。
大抵就是哲也二號活潑好動,而籃球部包括黑子在內的一群男生又沒有給它拍照的習慣。
能從手機相冊裡撈出來的照片要麼是記哲也二號穿著球服的側麵和背麵照,要麼是像加了十層動態模糊的濾鏡。
總之這些照片都不太容易看清全貌哲也二號的模樣,所以乾脆沒有在啟示裡添加照片,以免誤導。
赤司征十郎思索一陣,反倒認同了黑子哲也的做法。
他很快回複到。
——情況我大致明白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憂慮,[藍眼睛]對於柴犬而言確實是很獨特的特征,按照這個留意的話會容易找很多。先安心訓練吧,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
他一邊安慰著朋友,一邊吩咐管家聯係聲量更大的平台幫忙擴散消息。
而他不去親力親為的理由有很多。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在於,作為一名財閥繼承人,赤司征十郎的個人時間看起來遠沒有外人以為的那麼多。
他的每一天都被不同的課程占滿,哪怕是其他人都在享受自由放縱自我的寒暑春假也不例外。
難得能騰出來參加籃球部集訓的空閒,也基本是通過“加速完成課業”這種抗爭手段才爭取來的。
所以當隊友實渕玲央提議說去超市裡逛逛,赤司征十郎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因為如果他拒絕了這個提議,那麼在接下來自己所爭取來的三天“空閒”中,他的生活又會被籃球所填滿。
與“學習”相比,“籃球”當然算是愛好。
可饒是從小在英才教育中長大的天才,偶爾也需要一點能夠完全放空自己的時間。
赤司征十郎獨自站在超市外等待隊友。
雖然沒有使用天帝之眼,但在沒有太多視線遮擋的室內,他的目光很是輕易地捕捉到了那隻從服務台後叼著繩子溜出來、並把自己藏在了垃圾桶旁邊的小豆柴。
距離太遠,赤司征十郎隻看到了她的紅色牽引繩與黑白的毛色,以及套在她身上的白色小棉衣。
光是這點特征便足夠驅使他走過去一探究竟。
接下來,隻要確認它是否有一雙藍眼睛、以及是否會對“哲也二號”這個名字做出反應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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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赤司征十郎,是你的飼主黑子哲也的朋友。”
“在把你送回黑子身邊之前請多指教了。哲也……二號。”
聽完赤司征十郎對著狗狗也會做出的像模像樣的自我介紹,愛麗柴總算徹底理解了現狀。
——她被當成彆人家的小狗抱走了!
——可她是周防愛麗絲啊!不是那個哲也二號!
愛麗絲很是努力地想要為自己辯解,可出口的卻隻有“汪汪汪”。
好在這點鬱悶還是沒能蓋過當小狗的新鮮感,所以她依然隻是有些鬱悶地哼唧了一聲,然後便停止了反抗。
——反正出雲總能找到我。
愛麗絲心想。
她仰起腦袋打了個哈欠,露出嘴巴裡尖尖小小的乳牙。
赤司征十郎見狀撓了撓她的下巴,結果不到十秒就很是克製地捋了下她的腦袋毛沒再繼續了。
被挼得意猶未儘的愛麗絲愣了記下,接著她開始扒拉赤司征十郎的衣袖,想讓他再多撓撓。
順應撒嬌小狗最好命確實是客觀真理,在她熱烈的凝視中,赤司征十郎盯著她的眼睛看了會後又抬起了手。
平心而論,在愛麗絲短暫的狗生中,她就沒遇到擼狗手法這麼好的人!
出雲基本不把她當做小狗看待;多多良比起摸摸她更喜歡給她拍照;而安娜隻會捏著她肉墊、以及把臉埋進愛麗絲背後的毛毛裡蹭蹭蹭;美咲隻會伸出一根手指很小心翼翼地抵著她的腦門戳戳戳;千歲隻會掐著她還沒發起來的腮幫子捏捏捏;經常和小動物打交道的藤島倒是很會擼狗,但也正是他經常在外麵接觸流浪的小貓小狗,所以不敢太接近愛麗絲,因為害怕會把細小皰疹之類的病毒帶給她。
至於尊
尊
尊最喜歡搓她的腦袋——不知道各位有沒有看過那種gif動圖,兩隻手捧著狗頭然後狂搓。
周防尊在麵對變成狗的小女兒,最常用的就是這種玩法。
氣得根本爬不上沙發的愛麗絲從那之後寧可在沙發底下打轉,也不去扒拉他的褲腿鬨著要人抱上沙發了。
她趴在地上看電視。草薙隻能在她趴著的地方給她加了個很大很厚的靠墊。
不過這次出門確實是她不對。
她把尊給搞丟了。
尊發現自己不見之後會不會很著急呢……
愛麗絲有點失落地擺了擺尾巴。
但接著她的尾巴也被順了順毛。
如果你沒辦法體會到這種舒服的話,就想象一下用一把氣墊梳從上往下一下下地按摩過頭皮就好了。
她現在明白為什麼小狗都喜歡翻肚皮給彆人摸摸了。
因為確實好舒服啊!!!
“汪嗚”
愛麗絲眯起眼睛,把自己的腦袋往赤司的手裡拱。
“是因為眼睛很像黑子所以才給你起的哲也二號這個名字嗎?”赤司征十郎像是自言自語那樣詢問著愛麗絲。
“汪!”
麵對這位大哥哥的誤會,愛麗絲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麼了。
不過彆人跟自己說話,完全不搭理的話好像又有點不禮貌,所以愛麗絲還是象征性地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