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彌手伸過去,交握:“您好。”
後麵飯桌上話題熱鬨不斷,多是演藝圈內事,聊電視劇聊電影聊演員。
像蔣茗洲和李深,就在聊某個資源,李深表現出很有興趣,但那資源握在蔣茗洲手裡,她對此嘴巴很嚴。
一頓飯眨眼過去。
程彌東西吃得不多,反倒酒喝得有些上頭。
她已經有儘量少喝,但一些前輩在李深跟他們介紹她後,就會端起酒禮貌一下。
程彌這時就會象征性端起抿一小口。
但酒桌上喝的是白酒,酒精度數高很多,程彌酒力本來就不算特彆厲害那掛,正常人級彆,喝一些後便有些微暈乎。
一場飯局下來,程彌手機裡多了幾個名導名人手機號碼。
散局已經接近十一點。
這些名導名人就住樓上,樓都不用下,醉醺醺往電梯裡一進上樓了。
程彌想打車回去,李深說樓上有順手幫她準備一間房。
他們這幫人平時是大忙人,最近才得閒這麼兩天,大家肯定儘興而歸。今晚飯局在他預料之中的晚,所以有提前給程彌準備一間房。
“再說你一女孩子,現在坐車回去到家應該也淩晨了,這附近最近亂不太安全。”
程彌腦袋本就被酒精灌得有點沉,思緒有點飄忽,今晚喝得有點多,腦袋已經開始有些轉不動。
李深說的有道理,她現在又隻想找個地方先躺下休息一會,便隨他們一起上樓了。
房間在末尾,李深助理拿給她房卡。
推門進去房內裝修頗為雅致,踩在地毯上靜到無聲息,一張大床躺其中。
程彌褪去腳上高跟,直接睡去床上。
酒店床被棉軟,燈光柔和,房內落針可聞,睡眠狀況再差的人也能被催眠。
更不用說程彌現在神思沉困,側躺半邊臉埋進床被,沒一會淺睡過去。
但她警惕性強,神智在淺眠中又沒徹底下墜至混沌處,不知道過去多久便隱隱感覺到異樣。
眼睫掙動幾下,她睜開了眼。
視野從一條細縫逐漸變大。
一個人影從模糊到清晰。
柔和醉人光影下,李深坐在她對麵牆邊那把椅子上,翹一邊腿,白襯衫領口微解兩粒衣扣。
倚靠背椅裡,眸目深遠地盯著她。
靜靜的,像毒蛇吐著信子。
毒淬進空氣裡,直碰程彌肌膚。
程彌一下清醒,在想起身時才發現四肢綿軟無力,她沒預料到,手臂一下力不支身,栽回床裡。
李深在旁看她起身要走,也一動不動坐著,在那裡看她徒勞無功,慢悠悠開口:“怎麼樣,身體有力氣嗎?”
程彌呼吸融在床被裡,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在我酒裡下的東西?”
她腦子現在才能重新掙紮出一點思考能力,現在回想自己那些異無平常的不謹慎,一下知道問題了。
“嗯?”李深絲毫不辯解,“重要麼。”
李深終於有了動作,皮鞋落在地毯上,起身:“程彌,這不怪你,這玩意就是這樣。”
程彌死死看著他。
李深逐步走近,挽起的襯袖下,小臂青筋浮動,彎身不緊不慢撐在她臉側,目光在她臉上遊走。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來,你在我身下的樣子。”
他語氣和平時沒多大差彆,微帶笑的:“程彌,我很好奇。”
程彌一陣惡寒。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今天在包間門口看見李深,感覺他和昨晚見到的不太一樣。
因為昨晚李深眸子是冷靜的,雖看不出什麼,但程彌現在不用想都知道了,他是在動那些齷齪念頭。
程彌沒想一個人能這麼費儘心思偽裝演這麼久戲,從以工作室之名聯係合作,未開飯前假模假樣扮演好一個好前輩好長輩,再到在酒桌上給她拉攏關係。
費儘這一切心機,最後隻為她這具身體。
是她太低估變態。
程彌看著李深:“你給我到酒店的時間比他們早是不是?”
所以她到包間隻有李深一個人。
也正是這個時間,給了李深消除程彌戒備心的機會。
李深笑了,就要伸手去摸她臉:“聰明啊。”
程彌手抬不起,犯惡心狠狠一口咬在他虎口上:“滾。”
李深卻絲毫沒生氣:“挺好。”
他去抓她下巴:“程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隻會讓我更興奮?”
“你知道我為什麼在等你醒來嗎?”
他說:“因為我不想操一個死人。”
李深起身,解開襯衫衣扣,眉目深處直白湧動一些**,從程彌臉爬到腳。
程彌胃裡一陣劇烈翻湧。
李深稍俯身,她一動不動。
這讓李深有些許意外,取下皮帶:“怎麼不反抗了?”
他俯身,皮帶貼上她,套在了她脖子上。
程彌對此眼裡沒半點震驚。
反倒換李深驚訝了:“怎麼?你也玩這個?”
“哦不對,”李深笑,“我上次去清吧二樓,你應該看到了。程彌,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你怎麼還能這麼放鬆警惕呢?”
程彌冷眼:“這個講究你情我願,誰會像你這麼無恥呢。”
“說得挺對。”李深說著,手下一拽,程彌胸前裙襟被弄得淩亂。
他說:“我就是無恥。”
程彌沒動作。
李深挑眉:“這是想要了?”
程彌忍著,不回他。
李深早已有動靜,腿跪上她身側,俯身:“跟我,你以後想要什麼資源我都能給你。”
就是在這個時候,程彌胸口憋一股氣,用儘力氣抬起右腿,狠狠撞上李深。
李深一時沒防備,吃痛,一下被程彌推開。
程彌本就沒什麼力氣,但支撐著,下床,順手拽過地上高跟往門口奔去。
但李深很快追上來,嘴裡難得飆臟話,從後拽上程彌頭發:“想死麼程彌。”
男人女人力氣懸殊,程彌一下被他抓了回去扔到床上。
李深整個人覆上,膝蓋跪在她兩側。
程彌手也是在這時候得空,手裡緊拽的高跟猛地往李深頭上招呼。
不怯不懼,也沒想任何後果。
這一刻她隻想殺了李深。
高跟利角砸上李深眼角那刻,程彌有一刻恍惚回到以前某個血腥瞬間。
李深剛才把她抓回來,混亂中並沒發現她手裡還拿著高跟鞋。
失策被這麼一算計。
高跟鞋鞋跟砸上那瞬間,李深在程彌手下血肉模糊。
一滴血往下滴,落在程彌臉上。
但李深絲毫不為所動,額頭青筋暴起。
巴掌揚起就要往程彌臉上甩。
這種時候暴怒會分心,李深沒防範片刻前剛在程彌吃過的虧。
程彌又是一腳抬起,這一次即使力不足上次,但連續兩次,已經讓身上李深吃痛跌去旁側。
她迅速從床上爬下來,這次一路暢通無阻。
程彌跑到玄關房門邊,李深已經從床上下來,麵目猙獰要衝過來抓她。
程彌牆上抽出房卡,往門把上碰。
她臉上沾點血跡,眼睛裡倒映李深身影急速衝近。
門沒開。
程彌房卡繼續一碰。
門鎖滴一聲響起,她手指抖都沒抖,按下門把。
房門厚重,摔在牆上一陣嘭響。
程彌跑至門外。
走廊上空無一人,隻有白如晝亮一排頂燈。
身後李深已經從房門跟出來,看到這副場景臉上竟然揚起一絲變態至極的笑。
程彌往後倒退看他,毫不猶豫,抬手,高跟鞋鞋跟砸上右手邊那扇房門。
尖銳鞋跟幾乎要把門板砸破,聲響如雷貫耳。
她處之泰然倒退,這個時候已經比在房間裡冷靜許多,眼神都恢複了平日模樣。
她看著逐漸靠近的李深。
又是一個高跟鞋鞋跟不疾不慢砸在另一扇門板上:“我看是你臉皮厚,還是我走運。”
而後往後,依次用力一個個門砸了過去。
聲響刺耳得要把黑夜撕裂。
這一層住的全是飯局上那幫人,程彌剛上來時有注意到。如果這層全是陌生人,那李深勝算概率要比她大,陌生人百分之八十不會管這種事,李深個理由就能把她拖回房間。
但現在這層樓全是他認識的,平時圈裡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李深還要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可沒什麼比臉麵更重要。
這時,前麵不遠處那扇房門哢嗒一響,然後拉開了。
那個大經紀人蔣茗洲出現在門後,身上一件黑色緊身立領薄毛衣,頭上還挽著髻。
蔣茗洲一眼便對上程彌,然後看到李深。
看到她神情,程彌一下明白了,他們這些圈內人恐怕都知道李深是個什麼貨色。臉上完全沒有震驚,是習以為常的平靜。
李深也絲毫不顧麵子,看到蔣茗洲也沒理,臉上掛著血跡朝程彌走去。
越來越多人打開房門,可沒有人管。
程彌沒慌亂,死死盯著李深。
就是這時候,轉角忽然出現一個人影。
程彌目光被吸引,下意識看向那裡。
一頓,神情是在這刻出現破綻的,一瞬迷茫。
司庭衍沒有看她。
李深像是注意到什麼,要回頭,可是已經來不及。
一陣風一樣,司庭衍一個甩手,酒瓶砸在了李深頭上。
玻璃四分五裂,細碎晶瑩濺至司庭衍左臉,像利刃迎麵,刺破一點細紅。
碎裂聲響起,整個世界在坍塌。
李深倒下,走廊上響起驚呼。腳步聲,驚叫聲,瞬間滿世界慌亂。
程彌看著司庭衍。
司庭衍也看著她,踩過李深血跡。
一隻高跟歪在走廊中央,是程彌的,司庭衍撿起。
程彌一動不動看著他。
他臉色不沾血色,像痛苦隱忍什麼劇痛,朝她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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