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2 / 2)

北喬將浴袍裹得很緊,指著自己的腳腕。

段景澤眼神裡多了一分陰狠:“剛才他一直同我在一起,你敢說你不知道他跟我的關係?我瞧你是真的嫌日子太長,活膩了。”

沒等男人開口,段景澤快速抬腿猛地踹向男人的肩膀,一腳將他踢進溫泉裡,警告道:“往日你時常在我身邊蹦噠我懶得理你,今日你欺負到我的人身上,看來是想試探我的底線。廢你一條胳膊也算讓你交了學費,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說完,段景澤冷冷地掃了男人一眼,摟著北喬離開。

旁邊溫泉裡的兩名保鏢迅速爬到男人身邊,見他痛的昏厥了過去後,連忙將他送往醫院。摸著男人的胳膊,兩人對視一番,微微搖頭。

季衍之這邊聽說了北喬的事,火速帶著團團去看他。

回到預訂好的房間,段景澤讓北喬坐在沙發上,細心地為他檢查身上是否受傷。

團團站在季衍之的肩膀上揮舞著小拳頭一臉憤恨,“這個人渣,居然敢欺負北北。”

季衍之問道:“北喬怎麼樣?”

段景澤檢查完畢:“腿擦傷一些,其他無礙。”

見北喬沒事,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讓北喬好好休息。

沙發上,北喬從始至終沒有說話,一直悶悶地低著頭。

段景澤蹙著眉,湊過去問:“是不是嚇到了。”

北喬點點頭,依然垂著眼曲著腿一動不動。

段景澤看在眼裡,有些心疼。他伸出手臂將北喬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右手緩緩地順著北喬的後背安撫他,聞聲說道:“將那個壞人趕跑了,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北喬伸出手攬著段景澤的腰,將腦袋靠在他的心臟前,問:“哥哥,什麼是…賣屁股?”

段景澤神色一僵:“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個詞?”

北喬如實相告:“那個壞人說我是賣屁股的。”

剛才,北喬一直在想賣屁股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真的很好奇,屁股是自己的,怎麼能隨意賣呢?

段景澤思索片刻:“就是把你的屁股給彆人摸,彆人給你錢,這就叫賣屁股。”

北喬哦了一句,天真的嘟囔:“我的屁股隻賣給哥哥,不要錢。”

“嗯,不要錢。”段景澤摟著他緊了些,見他還是蔫蔫的,聞聲細語:“看來北北今天真是嚇壞了?”

北喬緩緩開口:“以前彆人欺負我,都是想要拿我的錢,將我趕出妖怪夜市。可是這個人的目的有些不同,我當時很忐忑。”

“嗯,我理解。”段景澤伸出手將北喬額間的碎發稍稍整理好,見他悶悶不樂,低聲道:“北北,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北喬抬眸:“好。”

說話間,段景澤的手掌心逸出一縷黃色的光芒,漸漸盤旋至上空,巨大的光芒在手掌心上方由點至線逐漸綻放,形成無數的煙花,居然還帶著“劈裡啪啦”的聲效。

北喬好奇心頗盛,歪著頭問:“哥哥,這個是怎麼做到的?”

段景澤:“雕蟲小技罷了。”

北喬溫柔的眯起眼睛,伸出手戳了戳煙花,驚訝的說:“我居然碰不到?”

“幻術。”段景澤朝著煙花吹了口氣,煙花立刻在上空變成一隻胖乎乎的小龍貓,衝著北喬招手。

北喬笑的開心,也衝著小龍貓招招手。

見北喬情緒好了不少,段景澤抱著他來到床上,為他掖好被角,“乖乖睡覺,明早醒來這些事都會忘了。”

北喬乖巧地點頭,問:“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難過嗎?”

段景澤坐到床邊,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不是因為嚇到了嗎?”

北喬嘿嘿一笑:“主要是因為那兩杯汽水全部灑在了地上,我一口都沒喝到。”

段景澤手上的動作停住了。

他蹙著眉:“主要因為這個?”

“嗯。”北喬露出一顆腦袋,呲著小白牙說:“我一口都沒嘗呢。不過現在我已經不傷心了,因為哥哥給我放了煙花。”

“嗯,睡覺吧。”

段景澤洗完澡時,北喬已經睡著了。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睡得很沉。

關上屋內的大燈,隻留下床邊的小台燈亮著暖色的燈光。

微弱的月光映在北喬的臉上,段景澤伸出手輕撫這北喬的臉頰,想起今天的事,就算廢了趙之桁的手臂也難解心中之恨。

他拿出手機給助理發送一條信息,讓他留意著趙之桁公司的動向,準備找個時機將他徹底端了。

“哥哥。”

忽然,北喬嘴裡逸出兩個字,段景澤俯下身,專注地望著北喬的睡顏,見他很久不再說話,尋思著剛才估計在說夢話。

北喬的睫毛很長,睡覺時輕微顫抖。段景澤眼神沉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順著北喬高挺的鼻梁、飽滿的嘴唇逐漸向下劃去,停在了他的脖頸處。

這時,北喬又嘟囔一句夢話:“哥哥,等我賺錢就給你買…”

“買什麼?”段景澤好奇的詢問,湊過去想聽北喬繼續說夢話,然而對方再次沒了反應。

段景澤勾著笑,拇指覆上北喬的嘴唇,想起北喬為他製作的編織畫,心中好似被什麼東西點燃了一般。

再次確定北喬已經熟睡,段景澤俯下身,緩慢的閉上眼睛,在北喬的嘴唇上落下一個吻,溫柔繾綣,久久未離開。

......

季衍之和團團這邊,兩人正坐在床上玩著撲克牌。

“對3!”季衍之將牌甩在床上,悄悄打量著團團身前的紙牌。由於團團沒有化形,根本拿不了撲克牌,於是便把撲克牌擺在自己的身前,選好牌後便伸出小腳丫,示意自己出這張牌。

“對王!”團團挑選好自己手中最大的牌,樂嗬嗬的望著季衍之,心想自己肯定能贏。

季衍之憋著笑,尋思著今晚自己已經連贏七局,再不讓團團贏一次,就太欺負人了。

季衍之搖頭:“要不起。”

團團再次用腳丫踩著:“2!”

季衍之:“要不起,團團你的手氣太好了,都是主牌。”

團團驕傲地揚起腦袋:“我的運氣一直很好。”

可當團團出完“2”後,便再也沒有大牌,反觀季衍之,手裡都是同花順,基本這局勝負已定。

“呃…我出3。”團團開始出單牌,而季衍之依然說說要不起。

終於,當團團出完最後一張“7”後,季衍之遺憾地懊悔:“我一直留著當順兒出,怎麼一不留神讓你贏了呢?”

團團站在床上手舞足蹈地跳了跳:“哥哥,這個真好玩,能再玩一局嗎?”

季衍之溫柔的笑著:“當然可以。”

發牌時,團團和季衍之開始聊天。他問:“哥哥,你是妖管局的局長,是不是平時工作很累?”

季衍之挑著眉:“還行,不過最近挺忙。”

團團問:“忙什麼?”

季衍之回:“最近在找一件聖器,叫怨幽鈴。”

團團撓撓肚子:“它是乾什麼用的?”

季衍之歎口氣:“景澤很需要他。多年前意外生了一場病,隻有這件聖器能救他。”

團團放下紙牌,沒了心情:“北北知道這件事嗎?”

季衍之點頭:“景澤告訴北喬了。”

團團擔憂的點點頭:“段先生為什麼患上那個病了呢?”

季衍之放下紙牌,“這件事說來話長。”

“很多年前,妖族麵臨一場浩劫,景澤身為守護四方大妖之首,承擔著保護妖族的重任。很快,他尋到了解救之法,卻偏偏被有心之人惡意揣測,顛倒黑白,設計了一場局中局。當時妖族的妖怪全部不相信景澤的辦法,隻覺得他自私自利一切為了自己。後來,那場浩劫來臨之際,景澤為了大家抗下懲罰,便患了這個奇怪的病。妖怪們知道真相後,紛紛來白澤的廟前供奉,自此香火不斷。但景澤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對待所有人也越發冷漠,當我們搬到人類社會後,他便退居二線,不再過問妖族的事。隻有當妖族麵臨極其特殊的情況時,他才會出手。”

季衍之說完,語氣難過:“其實景澤這個人一直很善良,但自從經過那件事後,表麵上才越發不近人情,越發冷漠。你了解他後,會發現他內心從來沒變過。”

團團聽完,揉了揉眼睛:“哥哥,那個什麼鈴鐺在哪裡?我也想幫段先生去找。”

季衍之拍了拍團團的腦袋:“我們也不知道啊。前陣子有了些線索,但忽然中斷了。”

團團認真記下鈴鐺的特征和名字,打算也儘一些自己的力量。

這時,季衍之忽然眨眨眼:“團團,怨幽鈴雖然是極陰之物,但如果能掌控住它,它的威力很大的。”

團團揣著小手好奇的問:“有多大?”

季衍之說:“它能映出未化形的妖怪變成人形的模樣,我覺得你應該需要。”

團團興奮地笑著:“我真的好想看!”

......

清晨,北喬舒展手指,慵懶的在床上伸著懶腰,緩緩睜眼。

不對!

他的額頭上似乎有一個冰涼的東西。

北喬視線逐漸明朗後,忽然發現段景澤離他超近,而對方的嘴唇正抵著他的額頭。

北喬一下子起身,猛地驚醒了。

“哥哥親我了。”

北喬下床後沿著地上跑了好幾圈兒,興奮地手舞足蹈。

就在這時,他忽然注意到床上的段景澤似乎要醒了。

於是,他連忙爬上床,輕手輕腳地側身躺下,將自己的腦門伸過去,貼在段景澤的嘴唇上,繼續打著呼嚕裝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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