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信了,更是當即將身上的玉環玉佩都摘了下來,叮叮當當放在桌上,還讓她收好。
小玉香想想便覺得好笑,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信她陪少爺公子們喝酒是為了還債養家的。
她爹娘早死了,就算沒死,玉香樓一天的營收都夠他們在魔界吃一輩子。
她都想好了,若是對方問欠了什麼債,她便會溫言軟語吐氣如蘭道:
欠了公子的桃花債呢~
結果這人非但不按**步驟走,還規規矩矩小心翼翼,像是怕提她傷心事似得,一句也沒再追問,隻默默掏靈石。
這年頭,這種傻子可不多見了。
小玉香瞅著天上的月亮,越來越覺得它長得像一塊巨大的靈石。
她已不似剛才那般沒精打采。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既出錢又事少的冤大頭呢。
*
虞穗穗也在看月亮。
與人間不同,魔界的月亮並非銀白,而是淡淡的紅,更添了幾分詭異的美麗。
據她持續幾日的觀察:這裡的月亮顏色是會變幻的。
比如她和謝容景剛到魔界的那天是十五日,月亮比現在要紅得多,彎彎的像沾了血的銀鉤;而今天是二十三日,月亮的顏色肉眼可見淺了不少,更接近薄櫻粉。
“大小姐真的太厲害了!”
小魔族們吹捧道:“竟然剛來就發現了我們魔界最大的秘密!”
穗穗:……
你們最大的秘密就是這個嗎?不是,這吹得也太不講基本法了吧。
現在出現在她身旁的魔族,無不是經過謝容景精挑細選過,她們不僅長相周正無不良嗜好,還乾乾淨淨一天洗三次澡,就連尖尖的爪子也被修剪得齊齊整整。
看得出這些魔族很努力在學習“如何與人類相處”,有幾次虞穗穗路過花園,還聽到他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似乎是在排練。
-“大小姐,您今天的衣服真漂亮,簡直是枯木逢春百花齊放!”
-“錯了錯了,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
-“請教一下,給大小姐請安時要帶什麼禮物嗎?”
-“不知道……反正不是帶人類的腦袋。”
很好,她更加覺得自己像是外來的珍惜保護動物了。
先前她聽嘟嘟嚕嚕說過,魔界有不服謝容景的叛軍。
可她都來一周了,彆說是叛軍,連個敢大聲說話的魔族都見不著。
有件事她沒有猜錯:魔族們真的很怕謝容景。
不僅如此,這份懼意甚至奇怪地延續到了她的身上……有一次虞穗穗出門散步,剛準備和一隻路過的魔族搭話,便將對方嚇得跑了老遠。
穗穗:?
她目送著那隻魔族踉踉蹌蹌的背影——他剛打完架,手裡還拎著另一隻魔族的半個爪子,臉上身上都是血。
怎麼看怎麼都是對方比較可怕吧!
穗穗非常不解,直到晚上才從大反派口中知道答案。
“他犯了魔界的禁令,所以才跑這麼快。”謝容景思忖片刻,“可還記得那隻魔族長什麼樣子?”
歪瓜裂棗的魔族,虞穗穗是記不住的,她總覺得他們都一樣奇形怪狀,這哪分得清誰是誰。
她搖搖頭,禮貌地問道:“魔界的禁令是什麼?”
既然已經來到這裡,她打算入鄉隨俗了解一下。
謝容景笑笑:“大小姐不用管這些。”
穗穗心道古代還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呢,在魔界當官連所謂的禁令都可以不遵守,真不知道該說福利高還是該說真**。
罷了,老板都這麼說了,不管便不管。
反正她每天都曬月亮看劇,想來也不會犯什麼魔界禁令。
這樣想著,她又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虞穗穗嚴重懷疑自己是被大反派當寵物擼習慣了,現在被捏脖頸揉毛兒時,還能體會到一種酥酥麻麻的舒適感。
今天是她來到魔界的第八天。
想象中的戰鬥劇情一個也沒出現,她還是像先前那樣悠哉悠哉睡到中午,一般等她睡醒時,謝容景已經從外麵忙完回來了。
若是某天他回來得晚,那她就自己看看留影石再抓幾個小魔族打牌,因為不需要修行,日子過得比在學府時還輕鬆。
除了生活條件相較之前差了點,其它倒沒什麼太大的區彆。
而當謝容景回來後,就會像現在這樣陪她吃東西——吃得還是他做的食物,也不知道他忙成這樣是怎麼做到每天定點供應三頓飯的,隻能歸結於在時間管理上天賦異稟。
虞穗穗不知道他在忙什麼,總歸劇情現在已經穩定了下來,大反派不說,她也懶得給自己接著找事做。
在知曉對方實際上有這麼多能用的屬下後,她肉眼可見更鹹了,而且鹹得理直氣壯。
如果現在有人問她魔界生活如何,虞穗穗一定會說:
謝邀,我們魔界福利高活還少,老板目前精神狀況甚佳,手下魔族也各個懂事乖巧——總而言之,一派歲月靜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