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淮南壓著在車裡做了一回卻仍沒解渴,他低垂著眼睛,臉上火燒般的熱。
趙嬸的醒酒湯最終也沒有用武之地。
在下人們擔憂的目光中,楚淮南帶著沈聽回了書房。
書房離保姆間最遠,隔音也好,靠著嵌入式保險箱的那麵牆還放著一張寬大的沙發椅。
門剛合上,楚淮南便重新吻住了他。輕車熟路地解開剛剛才扣上的襯衣扣,把敞開的下擺從褲子裡抽出來。
沈聽被吻得受不了,兩手向後毫無招架之力地抓著桌沿。
楚淮南沒喝那該死的酒卻和他一樣難耐,輕柔的吻從臉上一路落到脖子,最終難以解渴似的轉戰至他肩頸窩處的凹陷。
像隻餓狠了卻舍不得一口吞下鮮肉的獅子,饞得露出獠牙,輕輕地磕咬著獵物。
沈聽推他:“書房隔不隔音?”
楚淮南笑:“不隔音,但你控製一下不出聲不就行了?”
沈聽“百忙之中”抽空瞪他一眼:“為什麼不能是你控製一下?”
楚淮南一臉坦蕩:“碰上沈警督,我一向意誌力薄弱,不戰而敗,控製不住。”
他倒好,索性承認了意誌力薄弱,單剩下個意誌力頑強的沈警督一個人硬扛。
但光心中的躁動,就足已讓理智坍塌大半,又豈是能靠他一個人獨自扛得起來的?
沈聽這頭還在認真地想著要如何忍耐,一向和他“心有靈犀”的楚淮南,卻難得有心要和他唱反調。
但凡與戀愛相關的一切技巧,資本家都高了不開竅的沈聽遠不止一籌。
很快地,想方設法要冷靜下來的沈聽,就被他吻得呼吸紊亂,眼神茫得像隻落入陷阱、慌忙奔走的野獸。
其實,倒也不全是辛苦的奔忙,有一種沈聽自己也尚未完全熟悉的蠢蠢欲動從心底衝出來。
看著楚淮南長長的睫毛,沈聽被一種窒息的心悸感徹底攫住。
這是一種辛辣的欣快感,是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體會。
他上癮般地攀住楚淮南的脖子,呼吸沉重,連頭腦不夠清晰,卻任性而放肆地重重地咬住了眼前人的肩膀。
喜歡的。
是真切地在喜歡著這個人的。
沈聽深刻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但即便隻有這麼一瞬間,肯直視自己的心思,對於不開竅的沈警督而言,這也算得上是進步神速。
肩上的疼痛讓楚淮南低低地悶哼了一聲,嘗到甜頭的捕獵者,不會因為這麼一點點疼痛而放棄,他貪心地想要獲取更多。
而被捕捉的沈聽,也抱著眼前人不肯放手,兩人纏在一處,幾乎又鬨了一宿。
八點多的時候,下人們端出了早餐。
和沈聽拚了一晚上刺刀的楚淮南,此刻已經衣冠楚楚地坐在餐桌的另一頭。而在戰役中多次中槍的沈聽臉色慘淡,慢吞吞地從臥室挪到餐桌前,在楚淮南麵前那張單獨加了軟墊和抱枕的椅子上坐下。
他垂著眼不去看資本家喝酸奶。
他故意沒加穀物,純白的粘稠液體掛在唇上,用舌尖細細地舔儘,怎麼看怎麼不要臉。傷風敗俗到了讓人臉紅的地步。
昨天晚上他們一起分享了點兒帶著體溫的酸奶狀“零食”。這個時候想起來,沈聽隻覺得當時竟乖乖吞下去了的自己,大概是瘋了。
可是,瘋了就瘋了吧。畢竟他從沒見過,楚淮南這麼高興。
“疼不疼?”
沈聽低著頭磨牙:“改天你也來試試?”
笑容燦爛的資本家給他盛了碗煨得軟爛的海鮮爛糊麵。這是江滬人很愛的一道主食,像沈聽這個年紀的人,小時候如果早餐能吃上一碗香噴噴的海鮮爛糊麵,是一整天再開心不過的起始。
楚淮南自己不怎麼愛吃黏糊糊、半流質的食物,但他聽沈聽提起過一次,便記住了,隔三差五就讓廚房準備。
楚家的早餐從來花樣很多,但沈聽吃的不多,還不允許他浪費。楚淮南願意聽他的話,甘願受他的管。於是,資本家的早餐配置也變得樸素起來。一碗爛糊麵配上一份新摘的水果加上酸奶也就是全部了。
沈聽吃完早餐,正在擦嘴角,手機突然響起來。
陳聰冷肅的聲音打破了這美好的氛圍。
“沈隊,貝隆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改得這麼純潔,有感情,彆再鎖我啦~感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