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鴛鴦花心。”
蕭斬：……
都這種時候了，夜幽瀧的腦回路還總是那麼清晰明確。
“那你想當什麼？”
“大雁。”
“大雁？”
大雁有什麼好的，灰不溜幾的，還長得那麼醜。
蕭斬搞不懂。
他卻不知道，大雁乃忠貞之鳥，一隻死亡，另一隻終日鬱鬱寡歡，絕不另覓新歡，孤獨終老！
不過蕭斬雖然不知道，但也不在乎，反正夜幽瀧想當什麼就當好了，他陪著她一起當。
隻要不是去當那些雌雄同體的動物就行了，其他啥的蕭斬都無所謂。
兩人攙扶著走了一會兒，蕭斬的速度越來越慢。
如果他沒有受傷，就算是戰靈形態虛弱期，他倆也能像普通人一樣跑。但是現在，腰間的傷口讓他每走一步，都是一種巨大的痛楚。
在他們的腳下，已經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這個樣子，即便是找到了藏身之地，他們也會被發現。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依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因為隻有不斷地前行，才有機會擺脫危險。
可就在這時，腳下的一塊石頭絆住了蕭斬，蕭斬失去重心，向著前麵倒下去。
夜幽瀧想要扶住他，可此時的她也好不到哪裡去，氣力全無，不僅沒有扶住，反而也被蕭斬帶著摔倒了下去。
兩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發出一道悶哼。
夜幽瀧掙紮著起身，想要將蕭斬重新扶起來，可蕭斬倒在地上之後，就像是生了根一般，任由她怎麼拉扯，都無法將他拉起來一絲一毫。
稍微一用力，反而還加劇了她的傷勢，讓她也跟著癱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蕭斬看著虛弱的夜幽瀧，嘴角牽出一絲無力，“沒想到這會是我們的結局。”
夜幽瀧聽到這話，身子僵硬了一下，卻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不想接受這個結局。
可是目前的這種情況，卻讓她又不得不接受。
沉默片刻，她轉頭看著蕭斬的傷口，說道，“你流了很多血。”
“是啊。”
蕭斬也低頭看了一眼。
整個腰間都被洞穿了，不流血就怪了。
“傷口在腰間。”夜幽瀧又道。
“是的。”
“有沒有傷到腎？”
“應該……沒有吧？”
“會影響腎功能嗎？”
蕭斬停頓了兩秒，突然看著夜幽瀧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眼睛邪魅一笑，“要不試一下？”
“等你好了。”
這樣的挑逗，夜幽瀧卻很認真回答道。
蕭斬隨即哈哈一笑，剛剛的陰鬱的情緒頓時被驅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