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溫染塵壓抑著心中的怒氣,還是儘量放柔了聲音,他不想嚇到孕婦。
沈靜嫻後知後覺,突然變慫。
父皇帶她來這裡的時候竟然沒有告訴溫染塵嗎?!
不過想想也是,這裡是青樓,他爹估計也不好開口,溫染塵心思又敏感,不像他爹那麼憨包。
完了。
沈靜嫻越是分析就越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隻能企圖轉移話題。
“父……爹娘也在呢。”沈靜嫻伸手指了指正在不遠處嘿嘿笑的太上皇,果斷出賣。
溫染塵卻不看向那邊,隻是盯著沈靜嫻,“夫人看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竟不知,夫人已經厭棄我到了這般地步。”溫染塵一邊說著,一邊將齊鬆扔到了地上,指著他問,“這就是夫人的新歡嗎?”
沈靜嫻知道溫染塵誤會了,急忙解釋,“夫君你冷靜冷靜,你誤會了,我隻是來這裡看看,什麼都沒有做。”
“冷靜?”溫染塵嗤笑一聲,“嫻兒你讓我如何冷靜,兩日不見蹤影,竟是在這種地方。”
沈靜嫻心道完了。
真的完了。
她現在應該怎麼辦?認錯?先認錯再撒嬌?
反正不能和溫染塵對著乾。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隻是在這裡投票,本來今天你不來我也會去找你的,你也知道我,我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而且這裡的人都沒有你好看,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嘛!”
沈靜嫻抓緊時間叭叭了一堆,在說前麵的話時,溫染塵的表情都沒有變化,直到聽到那句都沒有你好看,溫染塵的眉頭跳了跳。
“古書曾言,以色侍人終不長久,不曾想夫人竟是這般看我的。”
沈靜嫻:……
怎麼辦,她好像又說錯話了,怎麼辦怎麼辦。
“夫君,你彆這樣說,我從未如此看你,你說這樣的話我好難受。”這是實話,沈靜嫻懷孕期間本來情緒就容易激動,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了。
“難受……”溫染塵走到沈靜嫻身邊伸手撫住了她的臉,雖然動作是一如既往地輕柔,可卻讓沈靜嫻無端地心慌,“夫人心中的難受可有我的十之一?”
溫染塵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同以前一樣溫柔,可他眼中的淚卻就這樣掉到了沈靜嫻手背上。
無聲的淚往往比嚎啕大哭更令人揪心。
“夫君……夫君你彆哭啊,我錯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來這些地方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在這裡看了看。”
齊鬆已經從地上站在了起來,見到自己的金主一臉焦急地哄著麵前這個男人的樣子,他自嘲地笑了笑,主動上前道,“這位公子,貴夫人確實什麼都沒做,是齊鬆自己有非分之想,怪不得夫人。”
溫染塵對沈靜嫻總是溫柔,卻不代表他對彆人也是這樣。
他甚至沒有回頭去看齊鬆,隻是淡淡地說了一聲滾,就有屬下將齊鬆帶走了。
溫染塵隨意地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好像方才哭的人並不是他一樣,“夫人乃天下之尊,自不必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是……臣方才失禮了,臣告退。”
說完,溫染塵便徑直離開了,沒有給沈靜嫻任何挽留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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