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睥睨著她,說:“動作太慢了。”
杜蘇拉:“……”
月神:“如果不是酒精麻痹了神經,你的鐮刀不會誤傷我身後的牆壁。”
“……”
“我不需要不按照我想法行動的棋子。”
杜蘇拉無言以對,因為月神說的是事實。
她之前玩的時候,有些嗨了,於是在慫恿下,也喝了一點酒。
而棋子……
是的,沒錯。
她確實是月神的棋子,如果不是這條契約,當初她根本就沒辦法在他手下活下來。
狹小的空間沒法消散緊張的氣氛,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仿佛一根繃緊到極限的皮筋,隨時會斷開來。
然而要是真斷了,握住皮筋兩頭的兩人,恐怕也會遭到不小的傷害。
杜蘇拉說不出自己的感覺。
既明白自己大約是不對的,又心有不甘。
她也說不出這份不安是基於什麼情感之上。
於是她就這麼和希斯對峙著,卻又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也不知道這樣過去了多久。
希斯長歎一口氣,捏了捏眉心。
他很疲憊,也不知道該拿杜蘇拉如何是好。
他難得說那麼多話,哪有人一直站著聽,卻又不回話的。
希斯沒有看她,而是繼續揉了揉眉心,他聲音帶著無奈和疲憊,說道:“如果我想殺你的話,用刻在你心臟上的契約更輕鬆。”
以杜蘇拉現在的水平,她甚至逃無可逃。
“……所以,你沒必要這麼防備。”
杜蘇拉這才想起契約這一茬。
她卻說道:“你不管用哪種方法,殺我都很容易。就像你能來無影去無蹤,隨時監聽監控一樣。”
……這怨氣,還挺大的啊。
可希斯不但沒教過學生,更沒哄過學生。
哄是啥?
這是個動詞還是名詞,可以吃嗎?
於是他又杵在原地,跟塊木頭似的。
腦子裡似乎什麼都有想,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他還是人類的時候,有見過這麼看似爽朗,其實很彆扭的生物嗎?
沒有吧。
杜蘇拉倒是蹬鼻子上臉。
她打開門,說:“任務我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知道了,會交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的,我要休息了,月神大人您請。”
月神:“……”
然後他說:“我不需要從門走。”
“……”
“而且你開著門,很容易暴露身份。”
杜蘇拉:“…………”
所以你倒是走啊?
這算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可她還是把門關上了。
月神又看了她一臉,魔法陣已經準備就緒,他要離開了。
往往隻是閃現即逝的魔法陣,這會和卡BUG一樣,一直亮著。
希斯的視線收了回去,他的腦袋彆向一邊。
然後他說道:“我並非想提起契約的事,隻是……時間沒有那麼多了,那塊石頭,請儘快交給我。”
說完,他便離開了。
杜蘇拉猛地抬頭,隻來得及看到他半秒的背影。
月神脖子上的咒印樣的東西,是不是……顏色更深了?
杜蘇拉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然而當晚,她翻出月神給的紙條,隻來得及看一眼,月神前腳走,後腳安迪就叫她去理查德的辦公室。
杜蘇拉:“……?難怪他禿,大半夜的不睡覺,能長頭發嗎?”
安迪憤怒道:“都早上六點了好不好!!!”
兩人來到理查德的辦公室,卻隻有杜蘇拉一人進去。
並且等她進去後,理查德用魔法把門關上了,似乎還弄了個隔音的結界。
理查德在看文件。
他頭都不抬,說道:“你知道關於你的投訴很多吧?就連保守派的老頭子們,在可可那王子的事件後,對你也是有諸多不滿。”
“所以我手上這個秘密任務,你要是做不好……你知道的吧?”
杜蘇拉:“哦?你威脅我?”
理查德無語抬頭:“對,我就是威脅你,你終於聽出來了。”
杜蘇拉尷尬扣頭。
理查德扔給她一個任務卷軸。
沒等她拆開,他就介紹道:“其實任務說起來也簡單,就是護送一位秘密人物,回到他的國家而已,就是那個地點有點難搞,是一處叫昂德沃特的地方。”
杜蘇拉皺眉。
這不是和月神紙條上的位置,是一個地方嗎?
就在她前腳想起月神時,後腳理查德推了推老花鏡,問:“你和月神,確實有什麼關係的吧?”
這個問題,杜蘇拉也回答過。
她準備把之前的答案再說一次,然後再添加點新的耍賤材料時,理查德打斷了她。
他確信地說道:“嗯,我很確定。畢竟他穿過了我的結界,雖然隻有一瞬,可我已感知到兩次了。”
杜蘇拉抿嘴。
好一會,她由衷感慨道:“你們從神明到神官,真是一脈相傳的偷窺癖啊!”
理查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