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腰,微笑,得以讓杜蘇拉和他平視。
埃文笑眯眯,又有禮貌地說道:“在夢境中見過那麼多次,卻沒能向你正式自我介紹。”
去掉小刺的荊棘枝條,控製著杜蘇拉的軀體伸出一隻手來。
埃文紳士地接過,好似她是自願地一般,行了個吻手禮。
“我叫埃文·萊因哈特,荊棘森林的主人。”
“……”
“換個世間更通俗易懂的稱呼,他們叫我魔王。”
杜蘇拉不能抽回手,也無所謂抽回不抽回。
因為她內心再次受到了衝擊。
她定定地看向埃文。
夢境……
是的,她是做過銀發美少年的夢,她也全部記得。
雖然夢境中的少年,和現實中的男人,存在一定的時間差,但既然他麼說了,那麼杜蘇拉也可以肯定,銀發少年就是眼前的銀發魔王。
杜蘇拉不禁說道:“你記得我?”
明明是在沉睡狀態。
魔王加深唇邊的弧度,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就像你記得我一樣。”
杜蘇拉完全無視了他最擅長的自帶曖昧氣氛,她隻是問道:“我之前也來過裡,不論是夢境,還是現實,你都是少年的模樣,又為什麼現在是青年的樣子?”
埃文並不遮掩,他答道:“因為我醒來後,身體上的時間開始流逝,可我本身的壽命比人類要長很多,最終外貌定格在青年時期的樣子。”
杜蘇拉又問:“那你又為什麼一直通過夢境聯係我,有的時候甚至還提醒我注意危險。”
說到這裡,魔王眼睛微眯,眸色加深。
他停頓了好一會,空氣都疑似詭異地凝結了。
十秒後,魅惑人心的魔王才以反問回答道:“如果我說,當你的靈魂從異世界穿越過來起,我就對你充滿了興趣,你會相信嗎?”
瞧瞧這話說的,充滿了粉紅氣泡。
和某神的清冷直男,真是大相徑庭。
杜蘇拉覺得自己都可以寫一篇論文,叫《論同一外貌下物種性格的多樣性表現》。
然而麵對樣的答,從始至終極其清醒的少女,竟然點了點頭。
她大方回道:“信啊。不過又表露了你的動機不純,肯定圖我的點什麼。如果沒猜錯的話……眼睛?”
銀發男人隻是微笑,不再答。
他轉身,走遠。
轉身的一瞬間,男人如同變臉一樣,瞬間麵無表情,原本含情的眸子,也變得冰冷如同冷血爬行動物。
下一個瞬間,更令杜蘇拉吃驚。
他動了動手指,竟然解開了荊棘藤蔓對她的束縛。
銀發男人換上平靜的假麵,轉身,將鐮刀拋了過去。
杜蘇拉從紅色絲絨沙發上站起,穩穩接下。
埃文·萊因哈特說道:“還給你,你走吧。”
杜蘇拉握著鐮刀,卻疑惑了。
“那……你把我綁來做什麼?”
有病吧這不是?
埃文卻連一個偽造的理由都不給,他隻是笑眯眯地提醒道:“我心思變得快,不要在我改變心意前你還沒走,那個時候你就走不了了。”
“我有武器在手,全須全尾活蹦亂跳的,而且我也強,誰輸誰贏,那可不一定。”
杜蘇拉嘴上逞著凶,腳下卻溜得飛快。
她走到窗邊,正欲一躍而下。
此時另一邊牆壁的其中一塊,化成密密麻麻的荊棘,荊棘向前吐出兩個人。
傑米和馬克。
在杜蘇拉的注視下,荊棘瞬間勒斷了兩人的脖頸,兩人連呼痛的時間和機會都沒有。
杜蘇拉的視線立刻冷了下來。
埃文稀疏平常地說道:“我答應讓你走,可不代表我會放出另外兩個活口出去。”
“……”
杜蘇拉一言不發,扭頭從窗戶翻出去,快就消失不見了。
不多時,道格拉斯從外麵跑進來。
他斷著手臂,一進來便四處搜尋杜蘇拉的所在。
他又仔細嗅了嗅。
杜蘇拉的氣息很淡了,她已經離開了荊棘森林。
“為什麼要放她走!老今天一定要殺了她!!!”道格拉斯非常不滿,他甚至怒氣衝衝地衝到魔王的麵前。
噗地。
立刻又是一聲悶響。
道格拉斯低頭,他的另一隻手臂,也掉到了地上,藍色血液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噴灑。
魔王瞳孔縮緊,周身氣氛可怖。
“滾開!”
道格拉斯痛得渾身都是冷汗,此時一句也不敢多說。
他單膝跪地,行了個禮後便灰溜溜地退了出來。
手臂可以再長,但命不可能再生。
他怎麼一上頭就忘記了,惹誰都不能惹埃文·萊茵哈特大人啊。
而埃文又叫了尼可進來。
他命令道:“剩餘的魔族,在哪裡沉睡?”
尼可回答道:“我就去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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