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4
杜蘇拉瞬間出現在布洛克利小鎮的家裡時, 著實把安娜塔莎和查明夫人嚇了半死。
她們還以為家裡小偷了呢,兩人紛紛舉著掃帚和拖布躡手躡腳靠過去,照著突然闖入的黑影腦袋上是狠狠一擊——
“啊——!”
慘叫回旋在查明宅的上空。
這叫聲著實眼熟, 手上握著斷柄的安娜塔莎和查明夫人睛一看。
“姐姐?”
“杜蘇拉?”
聲音從疑惑轉為驚喜。
“真的是姐姐!”
“杜蘇拉回來了!”
兩人扔了斷柄, 撲過去抱住了杜蘇拉, 抱得緊緊的, 喜極而泣。
好熟悉的味道啊。
杜蘇拉也緊緊抱著兩人, 心情一下舒緩了。
她高興是高興,可是……
“你們不要假裝揍了我的事不存在啊!”她嚎叫到。
那是當然的了。
即便她現在是人神了, 可這又不代表她痛覺失調, 該痛還是會痛的好不好!
這時候, 安娜塔莎才老老實實道歉,“姐姐對不起, 可是你也有不對哦,我和媽媽隻是普通人,你這樣突然出現對我們的心臟一不好。”
“而且你以前很厲害的時候,回家也一直走的是正門,為什忽然改變了呢?”
安娜塔莎雖然說話慢慢的,可是邏輯和條理一也不差。
這反向一問,安娜塔莎成功把鍋又扔了回去。
明明是杜蘇拉挨了兩下,出於對妹妹的疼愛, 她一把接過了這口鍋,並認真道歉:“好吧,是我的錯, 我忽然出現太嚇人了。不過我也是才學會瞬移的技能,想試一下嘛,沒想到你們的反應這快。”
姐妹兩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即使很久沒見,可前的那份親昵在三言兩語間很快找了回來。
“嘿嘿!”
兩人相視而笑。
莫妮卡·查明被兩兒的笑容感染,也笑了出來。
經過修繕後的查明宅還保留著以前的風格和特色,如此這般,仿佛時間又回到了以前。
三人收拾了一下現場,又回到客廳。
莫妮卡一邊泡茶,一邊問道:“這是我前幾剛曬好的花茶,你嘗嘗,你說你剛學會瞬移?”
杜蘇拉道她們不太懂神侍教會技能類的事,於是她解釋了一番,還說道:“這是我當了人神後才學會的技能,可難了,可是很實了,以後我再回布洛克利鎮,很便了。”
其餘的莫妮卡不懂,這句“以後回來便了”她還是懂的。
她高興地直念叨:“那好,那真是太好了!”
安娜塔莎倒是對神侍啊神啊類的很感興趣,她問得比較詳細。
一係列專業問題得到杜蘇拉的解答後,安娜塔莎話鋒一轉,問題又調轉回來了。
“既然瞬移這難,會的人那少,又是誰教你的呢?”
安娜塔莎直覺,教授姐姐這技能的人,一和她關係匪淺,說不是前八卦裡傳得沸沸揚揚的前月神,又或者是魔王。
不論是哪當她姐夫,值得她安娜塔莎好好扒一扒!
果然,一提到這裡,杜蘇拉的表情有著極其不自然的僵硬。
教她的,除了埃文·萊因哈特,還有誰?
隻是這過程嘛,並不那愉快。
埃文帶著她強行瞬移到荊棘森林後,原本曖昧的氣氛也消散了很多。
也正好,繁忙的新人神大人終於有時間學習新技能了。
這技能不學可不行,這事關星神大人的排麵問題。
彆的神會,她要是不會,那多丟人啊!
想學瞬移技能的心願,杜蘇拉前和埃文提過了。
正巧,荊棘森林也是便學習的好地。
如此這般,這對師徒又開始了教學學習模式。
一教的儘心儘,一學得也認真仔細。
正是因為兩人太敬業了,竟然一時間忘記了兩人在卡告白了。
杜蘇拉非常聰明,不出多久,學了七七八八。
在試驗成功了好幾次後,杜蘇拉高興得一蹦三尺高。
如此裝逼秘技我杜蘇拉終於掌握在手啦!
她不禁興奮說道:“哈哈哈哈哈!有這技能在手,以後誰還追得上我?”
皮起來更便了。
恐怕訓練熟練後,即使是太陽神,想要追著揍她相當困難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前魔王大人的耳朵了一下,“跑?你還想往哪裡跑?”
杜蘇拉:“?”
她有懵,不道這人怎忽然換上了審問時的架勢。
埃文想起上次也是讓杜蘇拉跑了,一跑是一禮拜。
那時候他終於明白了一詞的含義——望眼欲穿——非常言簡意賅又表達精準。
他不禁說道:“我教給你這技能,是便你回來,可不是便你跑得更遠的。”
為什要回來?
隻有這裡是她的家,她才需要回來。
所以他的這話的意思是……?
杜蘇拉眼神閃爍,臉蛋微紅。
“你你你你這話是什意思?荊棘森林是你的地盤,我我我為什要回……”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她自己覺得自己的意圖太明顯了,杜蘇拉實在不好意思,最後幾字被她全部吞入腹中。
埃文說道:“我是什意思,你不明白嗎?”
你不說清楚我怎道?
萬一是自作了多情呢?
杜蘇拉的心裡活是這樣的。
隻是她還是不好意思說,因為一旦她說出口了,多少有逼人表白的意思。
杜蘇拉這母胎solo,第一次談戀愛,以為的戀愛是“我不說你也懂”,多少是有些真了。
而且她也錯誤地高估了埃文·萊因哈特。
不論是埃文,還是希斯,沒啥經驗。
此時不得不說道格拉斯雖然情商低下,他的話卻是對的。
他怎說過來著?
彆看咱們魔王得帥一臉海王模樣,其實還是處!
埃文說道:“在經曆過那多後,我以為你的選擇很明顯了,我的也是。”
這話一也不浪漫。
但他想表達的意思是,兩人經曆了諸多風雨,均是雙向奔赴,堅選擇了對。
可這同樣沒經驗的母胎solo二號,偏偏不道,再堅的選擇,也需要語言,明明白白大聲說出來。
而且他的話,還容易被彆扭的人錯誤理解為:你這選我了,還矜持什?
戀愛中的人,大多敏感。
即便是人神,也逃脫不開荷爾蒙的攻擊。
於是乎杜蘇拉也多想了。
她扯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埃文:“可能我愚鈍吧,我不覺得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