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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尾, 進山來村的一些買家情緒並不算好,因為每次來買人都得跋山涉水,不過這裡隔絕信號, 又是深山老林, 就是警察來也不容易抓到他們, 的確是個絕佳的交易好地方, 一進山就特有安全感, 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這狗天氣,下什麼破雨,路可真難走。”
“就是,我一腳的泥, 欸,要是能開車進來就好了。”
“想什麼呢, 呦, 貨來了,希望能值得咱們的辛苦。”
“來來來, 驗貨了。”
“隻能摸, 彆的不能乾...”
眾人說笑著,十幾個女孩已被帶來, 都被反綁了雙手, 按跪在地上,被脫下褲子, 但她們的眼睛都被黑布蒙住了,因為不能看見買家的樣子, 免得日後出點什麼意外泄露買家信息。
黑暗中,她們聽到了許多人的聲音,能感覺到他們靠近...
有人哭, 有人不敢哭,也有人是不能哭的,因為有聾啞殘缺的女孩。
她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也許,是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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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中,老四雙手忙活,連手電筒都放在了一旁,心無旁騖,卻沒提防麵露驚恐的詹箬借著手電筒的光迅猛抬手...尖刺猛然暴力插入他的脖子。
要說脖子真是一個好地方,既能斷氣管阻斷呼吸致命,又能卡住他的叫喊。
而人的進化方向並不包括對脖子的防禦能力,當然,世上大多數生物都沒包括。
有時候一隻鉛筆就能致命。
於是...
老四麵目猙獰,錯愕中欲拔出那三角尖刺,又欲去拔腰上插著的短刀,他的思維混亂了,在將死的瞬間,但詹箬沒給他選擇的機會,腿部狠狠一掃,將蹲著的老四臥倒在地,反撲其上,一手叩著他腦袋固定且死死捂住他的嘴,一手用力插深。
再次撲哧一下,尖端深入,老四喉嚨湧出大量粘膩的鮮血,潤濕了破布,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這種傷勢不會有假死生還的可能,詹箬緩和了下呼吸,心平氣和拉好褲子,囫圇兩下將手上的鮮血在這人衣服上擦拭乾淨,又解下這人佩戴砍刀的腰帶扣在自己腰上,拿走鑰匙跟手電筒,甚至連破布都帶上了,萬一受傷了可以拿來包紮。
奇怪了,這人身上沒手機。
這還是現代人?
詹箬有些失望,判斷了下外麵無人,開門,重新掛鎖。
這一排木屋過去十分僻靜,相關的人大多去了村尾那邊看熱鬨,至於沒去的,要麼是看守,要麼是在各村舍家裡睡覺。
人是出來了,往哪逃才能避開看守?
詹箬關閉手電筒轉頭就貓進了木屋後麵的山林。
進村那條路的崗哨她都記得,同樣那也是出山的路,那些人可不會趕來看拍賣會,多數都固守崗位,按那條路走簡直自尋死路。
她得進山,在那些人發現她殺人越逃之前去他們監看稀疏的地方。
詹箬有條不紊進入山林,借著月光判斷各處,不斷否決了那些可能會有人監看的區域,且儘力按靠近溪流走,不然怕不用手電筒會迷路繞彎,而溪流有月光反照,既能掩蓋她的聲音又能指明方向。
稀疏空地不能去,必須走林葉茂盛的地方,因為蟲蟻多,看守會受不了,何況視線障礙,所以他們多數會選空地高處。
詹箬進村的時候判斷過屋舍,大概三四十戶,但常住人口並不滿,依孩童數量判斷實際人口稀疏...這個組織的青壯年人口大概二十多個。
而且這也不是軍事基地,哪怕這個組織再嚴密,這後山頂天能有兩三個監看的。
就算全民拐賣人口,下山進村路看守有六個,再剪除此刻聚集在拍賣行看管那些女子以及應付買家的,後山的人的確不可能超過三個。
隻要村裡的人不追過來,她有把握在天亮前出山。
到時候海闊憑魚躍,對方抓不到她。
除非發生一些她難以控製的意外。
就在詹箬盤算穩定的時候,忽然,她聽到了下麵村落發出了尖叫聲。
!!!
詹箬錯愕,回頭往下看,在這個山腰高度,依稀看到村尾那邊的光度不斷往木屋那邊移動。
完蛋!
其他幾個木屋可能也有人出逃,但不知道是反抗欲逃走的人還是其他女子叫出了聲。
如此情況下,很快老四的死也會被發現。
老大他們會搜山,原本憊懶的看守也會警戒起來,四處巡查。
這還能逃出去?
詹箬無語了,就在這時...右側林子中有一道長光線的照光突兀掃了過來。
有人!
詹箬麵色微變。
刷,一道光掃過詹箬剛剛站著的地方。
沒發現人。
又掃了兩下,沒一會,一個高大的男子握著一個小巧的手電筒從林子走出,走過了這片區域,往更遠的地方查看。
距離他也就一米多遠靠著樹乾後的詹箬垂下眼,還未來得及鬆口氣,突得聽到了遠處有狗吠的聲音。
汪汪汪!
詹箬眼瞼微顫,這本地的土狗靈敏得很,一定很快就能察覺到她躲在這裡。
她必須先下手為強。
詹箬彎腰撿起了一顆石頭,朝著邊上一棵樹的斜前方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