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劑量麻醉劑下, 詹箬即便能感覺到,身體也沒法有反應,因為這是活體的身體限製, 也因此,這兩人甚至都沒把她綁在手術台上。
但她有一個能力。
在意識還在的情況下,她直接把5點可用的屬性點一口氣全點在了體質上。
她在第一次點屬性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三屬性的每次增加, 尤其是剛增加那會都對身體有特彆明顯的增幅反應,完全類似驅趕負麵BUFF的效果。
所以這麻醉效果...
詹箬瞬間扣住了細疤男握著手術刀的手腕,迅速從自己腹部拔出,疼痛襲來,但她仍舊穩穩將他的手腕全力一折,閃電般把手術刀往對方腹部一戳。
細疤男完全錯愕, 也沒提防這一下, 手術刀刺入腹部後,詹箬想要強行劃開他的整個肚子, 但反應過來的寸頭迅速抓起另一把手術刀就往她眼睛戳。
詹箬不得不放棄格殺細疤男, 拔出手術刀後,撐著腹部傷口的疼痛一個側翻, 落地後,脖子卻被細疤男在身後用左手胳膊猛然鎖住,力氣極大,詹箬差點失去呼吸。
他用自己的體型跟力氣意圖控製詹箬, 右手也攥住了詹箬握著手術刀欲攻擊的手臂。
完全被控製了。
在對麵寸頭動手之前,詹箬迅速蹲下來頭部內縮反扣對方的胳膊就地揪著對方側翻,手起刀落,手術刀犀利劃過對方咽喉。
鮮血噴濺而出的時候, 咻!
一枚麻醉劑射中了詹箬。
是寸頭,此刻的寸頭麵無表情,手握□□對著詹箬要射出第二槍...
詹箬將手中的手術刀猛然甩出。
手術刀直直朝著寸頭的身體射來,寸頭的身體反應能力恐怕比細疤痕男厲害許多,竟迅速偏頭避開了。
鏗!手術刀射在了牆上,再看詹箬,她已迅速衝出了房間。
寸頭冷笑,立即追了上去。
詹箬衝出房門就發現底下無光,估計門緊閉,很可能鎖住了,更有可能有其他看守,她沒有選擇下樓冒險,而是選擇往上跑。
三樓屋頂是個大平台,什麼東西都有,鐵門咣鐺響,但詹箬剛衝出就聽到了後麵追來的腳步聲,她直接抓住邊上的一根木棍插入了鐵門的門把卡住了它,然後放眼看周遭,三樓的高度按理說不是很高,但這些都是老舊的居民樓,樓層挑高,要從三樓跳下去等於找死,那麼這裡等於她的絕路?
砰砰砰!鐵門被猛踹,木板很快有了裂痕。
麻醉劑的效力又開始發作了,哪怕在5點體質的增加下它的效果已經遠不如此前,但詹箬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虛弱,加上腹部的血水不斷湧出,可能是此前跟那細疤男的搏鬥導致它加重。
詹箬看了下邊上挨著的那棟樓,兩棟距離三米多遠,如果腹部沒被插一刀,也沒中麻醉,她助跑一下也能跳過去,畢竟力量爆發層麵上她現在比成年男子都要強許多。
現在沒得說,連跟那寸頭搏鬥的自信都沒有。
對棟略矮一些,但從三樓到地麵有一條貼著牆體的白色管道,手臂粗。
這棟樓有沒有?
詹箬立刻扒著欄杆往下看,果然看見了同樣的一條管道。
下麵是長長的狹窄巷子。
砰!
身後鐵門被撞開,衝出來的寸頭一手□□一手小刀,正瞧見詹箬的衣角從陽台消失,衝過去往下一看,這人已經扒著白色管道滑溜了下去,這人身上都是血,連帶著被她抱著滑下去的管道上也滑出了長長的血跡。
該死!
寸頭朝滑溜下去的詹箬打了一槍,她下滑的速度太空,沒打中。
但這管道本就老舊多年,不堪承重,被□□子打中後,估計跟曬過度的塑料板一樣裂紋效應,加上詹箬下滑帶來的振動,竟嘎嚓一下碎裂了好幾塊,剛從二樓到一樓的詹箬隻覺得手裡的管道嘎嚓作響,接著她掉下去...
落地時,她果斷保護了腹部傷口,削減衝擊力,但還是疼得她滿頭大汗,血水也不斷湧出腹部。
她幾乎以為自己內臟破掉了一塊。
詹箬艱難喘氣,正要呼喊,看看附近是否有居民能察覺,但她還沒喊出聲,忽聽到身後有門咯吱一聲...
不好!
詹箬迅猛側身,但脖子還是被纖細卻堅韌的耳機線繞了兩圈,直接勒緊往門那邊拖...
這裡果然有第三個人。
一個在樓下的看守。
其實也是當時配合寸頭兩人而在配電室燒壞了配電箱的人。
這個人勒住了詹箬的脖子,麵無表情把她拖向巷子裡側開的鐵門那邊。
詹箬在即將被拖進門的刹那,鞋跟抵住了門檻,一手抓住了門邊簷下堆砌的一些廢棄水泥包,手掌伸入迅速抓了一把水泥粉就往身後人的眼睛拍抹。
“啊!”
對方躲閃不及,水泥粉揚入右眼,碰到眼內的一些液體...直接燒傷角膜。
慘叫聲起,他捂著眼痛苦不堪,手頭一鬆,詹箬直接脫身,但她聽到了門後樓梯傳來的聲音。
寸頭下來了。
詹箬立即撇下這第三個人往巷子外逃命。
寸頭看到同伴的慘狀,顧不得其他,立即追了上去,而那個第三人已衝進屋要用清水衝洗眼睛。
此時,寸頭跟詹箬前後奔跑在長長的狹窄巷子中,而且他舉起了□□,從後麵瞄準了詹箬。
一槍射出,詹箬忽然跟後背長眼睛一樣直接側身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