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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一路抄捷徑並順滑合理超車的詹箬提前趕到了碼頭,目光一掃,看到許多遊艇停靠,她沒有下車,而是侵入泰國曼穀這邊的海上管理部門的係統,通過這些遊艇的編號確定這些遊艇的主人,選擇了一艘速度不錯但不是很奢華高端的,再侵入其主人的個人信息。
是個小土豪,但沒土豪到介意**進而追根問底然後報警的地步。
她會給錢,但不是現在。
等完事了吧。
詹箬把主人信息以及銀行賬戶記下來,接著打開了這艘遊艇,進入後,把沉重的行李箱扔在一邊,坐在了駕駛座上,直接啟動遊艇離開碼頭。
彆問她怎麼打開的,反正不太溫柔。
在海上行駛的時候,詹箬沒有一直操控方向盤,因為給它設定了路線後,它可以自我航行一段時間,趁著這段時間,詹箬打開行李箱還是活動熟練裡麵滿滿當當的槍支彈藥。
嘎嚓嘎嚓,把玩著彈夾等物,接著開始組裝狙雞槍的詹箬卻陷入思索:假如白先生擁有衛星電話,這裡暴露了一個很大的問題,衛星電話的確可以無視信號屏蔽器,通過衛星通訊形成信息交流,但這種電話的辦理手續很複雜,需要經過國家級的部門,除非這人本身擁有一顆私人衛星。
但這不太可能,因為擁有一顆私人衛星的人已經是世界級的人物,這類人很難被法律限定,也不必這麼遮遮掩掩,要搞到一顆合適自己的腎臟可以全世界大範圍篩選,甚至強到某些司法部門知道都不敢乾涉的地步,也可以讓某些黑暗組織傾力為他辦事,就算暴露了也不牽扯自己半分,但白先生不是。
說明這個白先生固然強大,身份也高貴,卻也受到很大的限製,也許是社會地位,也許是上頭還有領導,反正各種限製都有可能。
既如此,衛星電話就是掛在國家衛星之下的,而白先生是一個深藏身份的狡猾人物,他一定不會暴露身份,把自己的身份明確記錄在衛星電話登記的程序記錄上,也就是說,他跟韓伶一樣聯通了泰國的權貴人物,通過對方身份擁有了這一部衛星電話。
那麼,這個權貴人物會不會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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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彈夾入槍,詹箬倚靠著駕駛座,看著前方海域以及掠過的一個個小海島,她有了最壞的猜想。
因為是私人隱秘入境,白先生攜帶的人馬不會太多,畢竟有一個阿鏘足以比擬一隊特種兵。
但現在情況有變,為了謹慎,如果這個白先生求助了這個強大人物,那麼趕到海島的不僅僅是送遊艇,還有更多的武裝人員。
那麼,她要麵對的不僅一個阿鏘。
單手撐著窗,詹箬的食指輕敲著自己的太陽穴,眼睛不由自主掃過行李箱角落裡的另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麵具,來泰國之前她特彆定製的,寄送到泰國酒店,昨天剛收到的。
當時隻覺得如果自己親身參加任務,最好讓局麵複雜些,好隱藏自己...現在,好像局麵已經如她所願。
挺好。
詹箬看了下顯示屏,發現還有十五分鐘就到地方了,她坐直了身體,開始給自己化妝換衣。
島上,在阿鏘的守護下,電力已重新啟動,手術得以重新進行,現在冬冬跟白先生已重新躺在了病床上。
在即將被麻醉前,白先生問阿鏘,“人抓到了?”
阿鏘:“都抓到了,那邊對紅龍之心有點興趣,正在拷問泰蘇達,但姓胡的偵探跟那個女人如何處理還需要先生您決斷。”
畢竟是一億美金,也難怪那邊的人感興趣。
倒是可憐的泰蘇達,女兒沒救到,一路專業被拷問。
若非白先生以移植腎為重,也不介意給自己的資產上加個一億美金,他平穩了下呼吸,淡然如水道:“還能如何處理,直接殺了,免得節外生枝。”
他就看不慣沙坤這類人黏黏糊糊的行事作風,到底草莽出身,一點都不大氣,也沒啥大局觀。
你看他,幾次被打斷手術,你看他心態崩了嗎?
沒有。
“開始吧。”
阿鏘領命走出去了,而醫生準備好後,正要給白先生下麻醉...
白先生仰躺著,看著簡陋的山洞天花板,光度有些模糊。
他在想,自己終於可以獲得健康的身體了,而不是受製於這樣的殘破虛弱之軀,導致做事屢屢受製,還得小心隱藏病症,免得失去還不容易奪來的權力。
他知道,一旦被家族以及社會那些人知道他的身體情況,他的繼承權會受到致命性的打擊。
現在好了,一切都在變好。
他已經想象到了自己成功接任權力的畫麵,到那時...
啪!
怎麼世界忽然又變黑了?
他還沒閉眼啊,麻醉針也還沒紮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