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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檬他們知道詹箬出差的時候,詹箬已經飛去了香港,在梅院長的引薦下認識了不少界內的大佬,自然也有些倚老賣老頤指氣使甚至懷疑她論文來處的人,但更多的是一身學術氣息品德高潔且端方肅正的前輩,他們對詹箬考究交流一番後,很快認可了她的能力,餘後幾天多有接觸,也因為她的年輕,多有過問她未來的打算。
詹箬的回答中規中矩,打基礎,多學習什麼的,但私下裡,梅院長看出幾家研究所有挖人的意思,就問了詹箬。
目前來說,對年輕人而言是待遇第一,發展前景也很重要。
她不希望詹箬單方麵選擇。
詹箬的回答是:“老師,我已經買了一家化工公司。”
梅院長:“???”
報告會會議廳在20樓,午餐後休息的時候,海市的學者們大多熟稔,在卡座區閒聊,這裡也不止詹箬一張年輕麵孔。
S大的翹楚,T大的另外一個觸手怪,還有來自其他省市的,人才濟濟,所以多一個詹箬並不突兀,可能唯一招人的隻是皮囊。
“你看著不像個搞研究的。”一個四十許的女研究員生性開闊,喜歡交朋友,對詹箬很有好感,在梅院長照看不到的時候,對這個低了她許多屆的學妹很有好感,因此照顧一二,免得她被那些年輕才俊們吞沒了。
“那學姐看我像搞什麼的?”
搞男人的?也不像。
女研究員內在挺葷的,但也沒好意思對著剛認識的小姑娘開這種玩笑,想了下,說:“像是應該被供著等著繼承家業的。”
這可真是跟事實大相徑庭。
詹箬被逗樂了,低頭淺笑,“所以隻是應該,而非事實,不過承您貴言。”
詹箬離開去上廁所的時候,女研究員看著她的背影,想到這幾天那些很有家底的年輕研究員旁敲側擊求她拉關係,歎一口氣。
其實要是願意,這個小姑娘很容易就能一飛衝天,從此華衣美服高枕無憂。
可惜,這世上還是有許多女性喜歡自己攀登頂峰的。
女研究員看著鏡子裡因為忙碌的實驗而日漸消瘦但眼裡滿是精氣神的自己,笑了笑,把飲料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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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吊頂,平整且宛若一體的地磚整潔如鏡麵,花紋古樸典雅,並不故作高深,也不妄圖攀附西方審美,這些年隨著國家發展複興,五千年文化的自信抬頭,或許有許多珍貴的文明部分在逝去,但也總有一些在回歸。
但詹箬瞧著這些鏡麵上,並不是瞧這些古典的圖紋,而是瞥過後方亦步亦趨跟著的男女。
打扮精致入時,宛若神仙眷侶。
兩人正在有說有笑,偶爾還有些曖昧小舉動,看起來沒什麼,一般人反而會回避。
詹箬也的確回避了,顧自看向前方,而後在男女廁所分開的時候,男子往邊上,女子則是跟在詹箬後麵...似低頭要拿手機,拿出來後卻朝著詹箬後背猛一按手機,手機的攝像頭口子卻猛然飆射出一根漆黑的毒針。
毒針瞬間穿射,速度不弱於子彈,但在她抬手的一瞬間,詹箬就已經側步閃避了,毒針穿刺在了前麵越分男女的影壁上。
其實他們沒有破綻,偽裝幾乎完美,隻是因為詹箬已經習慣性不把後背完全交給陌生人而已。
見射空了,女子快步疾奔來,一個腳踏逼近,以射擊角度逼詹箬退入影壁中。
影壁內就是廁所,自然是沒有監控的,而在剛剛外麵,監控也捕捉不到她的任何進攻性畫麵,畢竟手機射毒針是監控無法捕捉到的精細畫麵。
而進入影壁後,脫離了監控,這名女子立即展露猙獰,一手手機射針控製詹箬的躲閃方向,一手拔下束發的尖刺發簪,朝著詹箬的咽喉迅猛戳刺。
同一時間,女廁門外出現一個男子身影,他手中同樣握著一個手機...
兩人訓練有素,堅決不乾一個打不過另一個上去補刀的蠢事,暗殺的最高境界就是同時堵死對方所有生還的可能性,能一起上就絕不分開,也絕不逼逼。
所以,他們真的一起上了。
在那短短時間,一秒兩秒,詹箬扣住了女子的手腕,一拉一拽,手折手骨,彈腿踢腿骨,裡麵出現了兩道骨骼被打斷的脆響。
乾脆利落,如剪刀撕裂帛。
男子又不是眼瞎,駭然後退的時候,他的領帶被揪住了,被拽了進去。
然後...又是嘎嚓嘎嚓的骨骼斷裂聲,接著是幾聲悶哼。
很快落地安靜了。
這麼高檔逼格的大廈最大的好處就是廁所多,人少,宛若承包了整個廁所,詹箬上完後洗手,出去的時候抬腳跨過了被折斷四肢的昏厥男女身體,頭也不回走了。
她知道這兩人連同那個清潔工都是太子爺家那邊的人馬,她就不明白了,人都死了,也沒證據,怎就這麼怕她?
這般杯弓蛇影,到底是哪裡給了他們危機感?就因為她現在浮於表麵的些許能力?總不會已經知道她在泰國跟緬甸乾的事吧。
不過隨著他們這般進攻的強度跟速度,她好像越來越難隱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