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秒,這樣的時間不在陳權的能力應付範圍內,何況他沒有拆彈的專業技能,但在場的一個仰光技術人員有,但夠不到用13秒就安全解決這個炸彈的水平,現在除非是政府相關部門的一些高等拆彈專家在場,否則根本不足以應對。
簡單來說這個題超綱了。
這點陳權心知肚明,所以他的第一反應是讓人所有人撤離,尤其是自己的老板詹箬。
但還不等他說話。
詹箬突然一抬手扯下了桌布,動作利落,繡了娟秀雛菊的桌布當即離開了桌麵,而壓著它的茶壺紋絲未動,然後她用桌布罩了手用小刀直接割斷了一條紅線,這一個割。
已結倒數第10秒的定時瞬間靜止。
臥槽,成了?
陳權還想誇詹箬牛逼,卻見那計時器瞬間全紅。
???
完了,這是要啟動...嘎嚓。
電話卡突然被拔掉了,可以說其實剪線跟拔卡是同時性的,隻是詹箬李另一隻手的動作太快,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剪線上,也就沒留意其餘動作。
計時器瞬間熄滅。
陳權幾人又恍然:所以這個電話卡□□是特殊套路,既不能隻剪紅線,也不能隻拔電話卡,必須同時。
隻有這一條路。
她顯然精通此道。
對了,她是化學係的,且必然在這方麵有所研究。
不過他們沒能多想,因為下一秒詹箬就把手上的桌布裹罩了炸彈,且將炸彈從李冒三身上扯了下來,動作利落且粗暴,直接裹纏死死的,陳權等人畢竟訓練有素,反應過來——這炸彈還有問題!
果然,他們聽到了被布裹住的炸彈裡麵冒出滋滋滋的聲音,應該是拔掉的電話卡縫隙口裝有什麼氣體。
靠,裡麵一定有危險的有毒氣體。
也對,能做出□□的地方無非T大實驗室,對方顯然侵入其中並盜取了一些材料使用,那麼為了一環套一環增加擊殺詹箬的可能性,再順手弄出一點致命氣體——哪怕詹箬能解決炸彈,也有可能死於這些氣體。
但用布是遮不住的,它很快就會透過這些布料釋放出來,所以...詹箬正要伸手過去把桌上水壺弄過來的時候,陳權快步過去攬過來,打開壺口,詹箬將炸彈塞了進去,陳權立即反蓋上壺蓋,另一人則是脫掉短袖塞住壺嘴。
這樣能在一定時間內阻礙這些氣體出來的時間,一個有這方麵處理能力的人員立即將它帶出去,去空曠無人的地帶解決掉。
所有潛在威脅處理掉後,眾人才鬆一口氣,但陳權還是仔細把一身冷汗直哆嗦的李冒三搜了一遍。
等搜完了,李冒三卻還是很害怕的模樣。
陳權本能以為這狗東西身上還藏了什麼致命手段——難道是□□藏雷?
他盯著李冒三的□□,打算查一下,但詹箬卻沒有再動手,隻瞧著李冒三若有所思。
以炸彈逼迫李冒三冒險闖入找詹箬,再以公共場合的爆炸危機逼迫詹箬不得不把李冒三帶走。
說明背後的人目的本就不在殺死這裡所有人,也對,在國家這土地上,誰敢做這麼大的案子,就是封建時期的皇帝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何況為了一個詹箬,不至於。
“這人算沒事了?”陳權問詹箬。
詹箬看了他一眼,垂眸,手指摩挲,說:“我在想現在算是他沒事了,還是我沒事。”
這話什麼意思?
陳權一時不解,因為詹箬這人思維太深沉了,解決了隱患,隻沉思著,卻不追究李冒三引來的危險,更不追問他知道的秘密,一副讓人不安的思索考究模樣。
李冒三是被詹箬嚇尿的嗎?陳權總覺得他極端恐懼詹箬,甚至連炸彈拆了都沒能讓他放鬆,反而對詹箬更畏懼了。
他不知的是此刻的詹箬在想:就算那夥人用這種手法逼迫她不得不上手解決李冒三身上的危機,但應該了解過她的能力,現在都懷疑柏嶼是她暗殺的,何況她擺在明麵上的化學專業能力,難道她前麵參加的那些項目跟科學論文都是虛的?
所以對方篤定她能解決炸彈,也未必不能反推到她會因為揣測對方進入實驗室而另外盜取可用的有毒氣體來殺她。
因為T大的各個實驗室裡麵存儲的材料連一些中等負責人都完全清楚,何況她這種以大腦數據以及計算能力立足其中的高等成員。
說白了,這是一場對方理當有過失敗預想的賭博。
成功概率有,一半一半,但若是失敗了,這麼大的陣仗,這麼擺在明麵上的進攻,總覺得不符合那邊的風格。
她了解太子爺人馬的狡猾詭詐,尤其是他爹的深沉老辣,這種一半成功概率的冒險進攻路數其實風險跟收益不成正比。
那麼...對方一定還有其他後手!
詹箬思索時,忽然有人闖入。
砰!
門開了,陳權下意識要控製闖入者,卻見到了黑乎乎的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