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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行人看熱鬨,內行人看門道,他們更在意那個酒會是乾嘛的,詹箬為什麼在那裡。
經濟是一個圈,世界也是一個圈。
很快李珺他們就得到了消息,那個酒會是個慶功宴,成功收購的慶功宴,她不是受邀去的,而是因為舉辦方就是她自己。
在場的除了被收購方,一些公司相關的利益體,比如附屬的品牌代言人以及渠道商等等,還有收購失敗方,買賣不成仁義在。
“這家公司可不小,收購起來本來就不容易,她前段時間還在B市,就這麼點時間她就辦完了?”
王家人這才意識到她那時候為什麼說自己沒空。
人家確實沒空。
李珺則是意外,跟王薇以及王薔聚餐聊天的時候問:“她哪來這麼多錢?”
當前不少投行基本考察會算過詹箬的資產,李珺名下的投行就給了她一份資料,裡麵會算的結果是詹箬現有資產大概價值20億美金,但正在上升期,預估三年內可以漲到50億美金,這已經很可怕了,主要是荒野的遊戲太吸金,而荒野創造遊戲的速度跟能力又太強,如果不保守計算,50億美金都遠遠打不住。
但那是將來,荒野才創立多久,一年不到,遠遠不到高速發展期,而且還沒上市。
好吧,有人問20億美金也剛好可以收購阿,可那非現金,隻是資產,總不見得詹箬把荒野跟寰宇都抵押給銀行貸款出來收購那家公司吧。
所以李珺以及商圈大多數人都不明白詹箬從哪弄來這麼多錢。
王薔喝茶清茶,翻了個白眼,“李珺小妹妹,你老師要回來了,你就變笨了?她最值錢的是荒野跟寰宇嗎?”
李珺被點醒了,“專利?”
“嗯哼,知識就是金錢啊,光是從我家這邊賺的就不止一億美金了,研究院那邊的研究成果不是出來了麼,都已經成功發布了,招商就已經開始了,知識產權歸屬五大創始人,她是其中之一,賣給國家後,她可以分到多少錢鬼知道,而且是源源不斷的收入。”
“你家跟官方那麼熟,你咋消息比我還落後。”王薔不吝取笑,李珺苦笑,“我不愛跟家裡刺探這些,你知道的,我爺爺也避諱,尤其是研究院的事,都是家國機密。那難怪了...不過昨天倒是聽我哥說起,說那邊本來打算再替她壓一壓大灣區那邊的事情,結果網絡輿論自己跑歪了。”
從“臥槽這個女人一定是貪汙後才去買公司,簡直喪心病狂!”到“臥槽這個富婆為什麼老是一副莫挨老子此生無戀的厭世臉,她什麼時候才肯包養我?”兩種態度,也不過是一個視頻的事情。
王薔已經吐槽一天了,但現在還是吐槽了一句,“所以說,人類是最膚淺的群體,毫無原則。不過想當年我也是能讓人毫無原則的大美人啊。”
她自戀自愛的樣子讓王薇十分見不慣,讓保鏢攔下了她偷偷點來的奶茶,且提醒李珺直接進入主題。
“約就算了,還約餐廳,你是不是不知道她在減肥?直說吧,不然她等下能把這家店所有菜點一遍。”
李珺:“...”
怪我怪我,你個死姐控。
李珺說出來意,王薔二話不說答應了,李珺:“為何薔姐你如此心花怒放?”
王薇語氣涼涼,陰陽怪氣,“有正當理由約人家了嘛。”
李珺:“...”
你說王大姐彎了吧,也不是,轉頭還能約鴨子,一天換一隻不重樣。
你說她沒彎吧,人家又粉得真情實感,沉浸式暗戀。
最後還是王薔自己解釋,“得不到最好的,隻能放縱自己,讓自己墮落,以此撫平內心傷痛,你懂?”
你可拉倒吧!
王薔是個行動派,有了理由就主動聯係了詹箬。
你要說她自覺是被詹箬寵愛的大寶貝,還真沒錯,電話號很快就接通了,沒掛斷。
王薔單刀直入,說了事。
詹箬那邊並不吵鬨,估計以及結束酒會了,聽完後沉默了片刻,但還是應下了。
“箬箬你答應了?”
“嗯,等過幾天再約。”
“嗚嗚,我好感動。”
原來一直沒空的人會因為我一個電話就立即有空,40歲的王薔感覺自己的少女心完全被浪漫到了。
“?”
你感動個啥?
本來就認識斯特勒且期待後者會帶來關於自己姐姐信息的詹箬有些不解,但也沒問,反倒是王薔自己問了,“對了,視頻裡那小子是誰?我瞧著好像是東澳財團的那個創始人應元靖?如今有名的青年才俊啊,白手起家呢,但以我看來,他背後肯定有人扶持,我是有消息來源的哦,華爾街那邊好多我認識的。”
她這話有些酸溜溜的,詹箬卻沒回答,隻回了一句,“好像是吧。”
掛了電話後,遠在F國某酒店,已經從酒會回來的她捏著手機點來點去,臉龐在玻璃窗外照映出來的城市燈光中顯得朦朧。
但過了一會,秘書告知有人要見她。
放了人進來,赫然是司蔓,但她沒有怒氣衝衝,反而更像是趕鴨子上架被逼著來的。
詹箬看了陳權一眼,後者理直氣壯,說:“她不願意讓我看著,說她隻是一個代言人,又不是賣身葬父,憑什麼限製她的人身自由什麼的。”
本來還理直氣壯的司蔓一看到詹箬就頭皮發麻,今天之前她打死也想不到此前誤會“被男人拋棄”的女人轉頭就能變成大財主,而且還贏了那應元靖。
“我沒有,我沒說什麼賣身葬父,我就是覺得大家都住同一個酒店是緣分,但免費送保鏢就太客氣了,都是成年人了,何必呢。”
司蔓自問自己還是委婉的,但詹箬瞥了她一眼,“你的酒店是我安排的,算不得緣分。”
司蔓:“?”
不是,你這話什麼意思?
莫非...作為娛樂圈中人,司蔓立刻想歪了,下意識雙手環胸抱住絕色傾城的自己。
陳權等人:“...”
這姑娘想啥呢?
“應元靖覬覦你。”
“啊,他是有這個意思,我也挺怕他的...難道你是在保護我?可是現在都這樣了,他不敢把我怎麼樣吧,我又不出酒店。”
司蔓不是沒有提防之心,一開始就沒打算亂跑,她隻是受不了詹箬竟派了保鏢要住進她的房間。
這不行,絕對不行,傳出去新聞會炸。
“他的確不會把你怎麼樣,反正就算你死了,也查不到他身上。”詹箬語氣很隨意。
陳權等人看到絕世大美人被嚇懵的樣子,本來想笑,但很快意識到詹箬不是開玩笑。
原來他們隻以為詹箬跟這人有舊才庇護一二,畢竟酒會上對司蔓感興趣的大佬不在少數。
原來...這麼危險?
詹箬也無意跟不了解情況的司蔓解釋更多,隻抬手點了下打印機那邊,眾人才看到打印機正在工作,打印出來的資料被秘書快步拿過來遞給眾人看。
陳權看完臉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