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因為疲累又不像,她多強,現在各方心裡都有數——能斬殺9將級的高手,不會因為今日這點規格的廝殺就昏迷的。
蕭譯隱約覺得其中必有隱秘,但絕不能讓黑鏡的人知道她現在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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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B市航空總局的確已經知道BR0923被劫持,他們的確嘗試過控製飛機,但失敗了。
黑鏡畢竟是黑鏡。
“它已偏離原來的航線,正在飛向B市市區,並不符合信號失聯的航空環境,應該是黑鏡的人自己做的,斷掉了這個遙控係統。”
“也就是說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已經沒了,隻能任由它飛向市區——除非飛機上的乘客能自發反抗並成功,阻止它被黑鏡之人操控撞擊上他們特定的目標,要麼就是它提前墜機。”
所謂的提前墜機分很多種情況,其中一種就是——被他們軍方提前擊斃,以此阻斷更大的損失。
“能否確定他們攜帶病毒體?”
其實不用確定,如果他們有攜帶槍械的本事,那就一定會攜帶病毒體,甚至...還有KUW炸彈,就如同朝光列車上的那樣。
想到剛剛才爆炸的兩個炸彈以及被炸斷的列車跟大橋,航空總局的高層們腦仁生疼,但現在也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國家機關已經查收了,他們隻能給予技術部門上的輔助。
可無法遠程控製,那還怎麼輔助?
計算BR0923現在的航線具體目的地?
“八通大廈?”
這地方有什麼特彆嗎?
但他們必須嚴密監控這架飛機的動向,並且時刻準備著——擊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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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上空的雲端之下,在偌大城市上空,一架飛機如同往常其他飛機經過的航線一般,就這麼飛過了這座京畿重地。
BR0923之上,林楠奄奄一息,血都染紅他褲子了。
邊上的老太太並沒有那麼冷血,現在倒是回神了,目光不輕不重瞥過機艙那頭兩個黑鏡成員看守的箱子,能看到蓋子已經打開。
飛機上的人被震懾住不敢動彈的原因不是他們手裡的槍,也是這夥人明明白白把KUA炸彈給露出來了,誰敢妄動,它炸了,所有人都得死。
但炸彈邊上另一截就是病毒皿。
這群旅客並不知,隻以為炸彈不爆炸就沒事,殊不知一旦跟病毒皿牽連,這架飛機十有八九是要毀滅的。
所以她如果要反抗,第一要抵抗機艙內六個人的攻擊,第二要避免爆炸,第三要避免病毒釋放。
換做本體,但凡是到一個普通正常男性的身體,她也能得手,但現在...詹箬看了一眼窗外,能看到飛機正在下降。
恐怕目的地快到了。
要撞向哪裡?
時間不夠了。
詹箬忽然說了一句話,“小夥子,你褲子都是血,脫了吧。”
說著就要扯林楠褲腰帶。
林楠:“???”
不是,我肚子中刀你脫我褲子乾什麼。
“你是不是傻?你腰帶勒這麼緊張,我怎麼給你包紮?他射的是你的肚子,又不是你下麵那裡,還有我老太婆年紀一大把,還沒見過你這個?”
林楠被激得臉都紅了,虛弱道:“不是,我...”
“那就脫。”
係統:本體的時候是個社恐,搞不定男人也不愛招惹女人,一旦涉及任務,不要太能裝了,什麼話都能說。
所以哪有真正的社恐,就看有沒有必要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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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見過大世麵,急哄哄要給他包紮,不遠處的黑鏡等人不置可否,而男子就在跟前,顯然有控製林楠的意思,倒也沒打算讓他現在就死,沒準是吊著命等著詹箬自己聯係過來。
林楠看老太太彎下腰給自己脫褲子包紮,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起碼他不想死吧,所以要自己來,但在老太太扯住自己腰帶上的牌印的時候,他目光一閃。
能考上T大的都不是啥子,他是美術生,可他文化課極好,所以...他明白過來了,依舊紅著臉要自己來,其實是幫她扯下這個腰帶上的牌印。
不過這東西有用嗎?
她是要搗亂還是什麼?
林楠本不該信任一個老人,可他無端覺得對方的眼裡有自己隱隱熟悉又分外信賴的東西。
這是一種直覺。
學藝術的很依賴自己的直覺。
所以...當這個牌印被扯下來後,褲子也的確脫下來了,從男子那個角度剛好看到白花花的大腿,然後老者也拿下每個人都有的小毯子試圖幫他包紮。
她扯下了毯子,毯子卻飛出去了,照麵撲到了男子的臉上。
男子是真真沒提防到,但他畢竟不是普通人,伸手了得,立即側身後退躲避且用槍口瞄準詹箬的腦袋,砰!
子彈射出了。
如果時間放慢一百倍,可以看到□□在發射的時候微震,但他的手腕很穩,然而子彈穿射向詹箬腦袋的時候,她已側頭,並且另一隻手扔出的牌印已經飛出去了,精準預判在某人舉槍的手腕上。
老太太怎麼了,擊中穴位需要太大力氣嗎?
不需要。
□□掉下來的時候,男子察覺到了,驚駭中抬腳朝詹箬踢來,但詹箬已經俯衝接住了槍。
砰!
一槍射穿他心臟的時候,詹箬貼著他的身體朝正前方走道的一處瞄準。
同時,另外五人也欲朝她射擊。
那一瞬間,彼此雙方都瞄準了各自的目標,但詹箬的速度更快。
她擊中了一個地方,讓這五個人都在驚駭中無暇去射擊她,隻顧著遮掩口鼻疲於活命。
因為她射中的地方是——病毒皿。
它跟炸彈相連,但炸彈爆炸它也跟著爆,反過來卻不一定,它爆了,釋放的不過是毒氣,又不能引爆炸彈,所以還有餘地。
不過這也叫有餘地?
係統:說狠還是你詹箬狠。
火中取栗,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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