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來自首?” 蕭封隱下慍怒。
凶手聽見這句話,神態忽然像變了個人,竟然雙手雙腳畏縮在椅子上的瑟瑟發抖。
“你以為我想嗎!憑你們根本不可能抓到我!”
凶手的骨子裡是輕視蕭封的傲慢,可奇怪的是,他的身體卻呈現出被恐懼碾壓過的脆弱,蜷縮的像個無助的受害者一般。
蕭封皺起眉,作為一名刑偵工作者,他不喜歡這樣不合理的反常,這讓他不安。
“既然不想,為什麼來自首?”
“不是自首!是他逼我來的!“
“他?他是誰?!”蕭封捕捉到關鍵詞,瞪大了眼睛。
“都是他……如果不是遇到他,你們永遠也抓不到我,他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似乎想起了淒慘的經曆,凶手的臉驚恐的扭曲,竟然害怕的哭了起來。
空氣在這一刻凝滯,什麼樣的人能讓一個窮凶極惡,無所畏懼、碾壓他們聯邦大多數人的八級高手嚇哭成這樣?
高局的餘光悄悄偷看了一眼皇太子,這個聯邦乃至世界最強的男人。
他依舊冷漠,隻是一直愜意放在沙發上的手上的神經漸漸繃緊了。
皇太子的關注讓高局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瑟縮。
他甚至覺得,凶手口中的神秘人像漆黑的宇宙深處潛藏的一個未知恐怖的巨獸。
“他是誰?”
凶手的恐懼像一股巨大的壓力讓蕭封臉色微微發白。
“我願意將殺人經過都說出來,願意承擔罪責,隻求你們將我關起來,關到永遠不會見到他的地方。”
一個蟲族的凶手竟然對聯邦治安局隊長提出求饒!
精神力者比普通人強的不僅是異能,還有精神和身體力量。
蕭封低頭看著精神崩潰、脆弱不堪的凶手,明明已經破了案,他卻比破案前更加不安。
“那人到底是誰?”
蕭封深吸了口氣,幾乎用儘了所有的心理審訊手段,才終於撬開了一絲絲線索。
“他……不能說!”
凶手幾乎不敢說出神秘人的事情,隻肯拿筆來寫,好像這樣就不會惹怒神秘人似的。
蕭封毛骨悚然。
凶手精神崩潰又錯亂,連畫帶寫亂七八糟,蕭封勉強看懂,轉述給高局與皇太子。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準備對一個漂亮的女人下手,卻非常不幸的遇到了他。”
“黑色的巷子忽然變成了墓地,那些墓地上的名字我認得,我曾親手切開她們的喉嚨。”
“我已經分不清是噩夢還是幻覺,更或者是真實,那些死去的女人出現在我麵前,她們虔誠的跪拜他,像跪拜一個至高無上的神靈。“
“然後,她們轉過頭變了臉,瘋狂的朝我撲過來啃噬我,大聲叫嚷要報仇。”
“我想反抗,我可是蟲族的八級精神力高手!這些螻蟻一般的普通人算什麼!”
“可是,因為他在,我竟然一動也不能動,我從來沒有被任何人這樣恐怖的壓製過,我可是八級精神力者!“
蕭封讀到這裡嘴唇微微動了動,卻卡了殼。
他感覺到皇太子投過來的目光,精神力等級差距巨大造成的威壓,讓他不得不恐懼的服從。
“我……我連你們的皇太子也不怕。”
這大逆不道的話幾乎用儘了蕭封的力氣。
這蟲族人不懼怕皇太子卻深深畏懼神秘人,這隻怕是對皇太子最高的挑釁。
高局差點暈了過去,聽聞這殘暴名聲在外的皇太子,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能力,這蟲族人的話顯然觸犯了皇太子最大的忌諱,他一定會暴怒吧?
皇太子動怒的後果,看看網上傳出地他撕碎蟲族敵人的視頻就知道。
他聲音微微發顫,“皇太子,這是蟲族犯人的口供……”
“繼續。”皇太子淡淡說。
蕭封深深敬了一禮,繼續讀口供:
“我當時的感覺就像即將被捏死的螞蟻一樣,那種感覺恐怖的無法形容,我實在不願意回想!”
“他還在月光下憐憫的笑,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個笑容,我覺得,這輩子我都要活在這笑容陰影裡……”
凶手精神已經錯亂,無論蕭封怎麼逼問,也隻得到這麼多信息。
“他在第九區N6小區後麵的廢棄工廠倉庫附近!”凶手寫到,“我就是倒黴挑錯了下手的地方才遇到他的!”
蕭封的聲音在屋內落幕,像帶走了所有的生命跡象,屋內一片死寂。
蕭封和高局從未有過的失神,隻是身旁有皇太子的影像,他們內心再是天崩地裂、地動山搖,也不敢表現出分毫。
“查清楚他的身份,我要見他。”
半晌,皇太子開了口。
皇太子的聲音比之前發現蟲族人身份時還要嚴肅冰冷。
一個身份不明,等級不明,沒有登記在聯邦係統的強大神秘人,是收為自己所用,還是除掉這個巨大的隱患?
蕭封不敢妄自猜測皇太子的意圖,他不敢犯這樣嚴重的錯誤。
他隻能以最高的軍禮回應皇太子的命令,接下這可能對他致命的任務,這是他的職責:
“是,一切都是為了聯邦。”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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