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來啊。”陸繆忍不住道,他都瞪她了,怎麼還不下來?
彆的鬼被他這麼瞪,早就老實了。
“我不!”女鬼瑟瑟發抖,將林姨的腦袋抱得死緊,眼前這個看起來乖乖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麼讓她害怕的都要魂飛魄散了。
陸繆眉頭一皺,“你不下來,我動手了哈。”
林姨她不管怎麼看,都無法輕易相信陸繆的能力,總對他感到狐疑,聽見他的話怔了怔。
什麼動手?這個孩子在說什麼?她驚恐:難道在跟鬼說話嗎?
陸繆也不再廢話,手虛空一拉,一道黑影猛地從林姨身後被拽了出來。
“啊——!”黑影尖叫了一聲,一抬頭,臉色慘白比塗了粉的白牆還白。
嚇得林姨緊緊抱住了身旁的符越,“這是什麼?”
她又驚又疑的看著陸繆,這孩子竟然手一動就從她身後拉出來一隻鬼?!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陸繆,狐疑瞬間消散了一大半。
“應該是您身上那隻鬼吧。”符越道。
他也是給陸繆跪了,這也太突然了吧,連他都嚇得不輕。
女鬼長長的頭發散落在地,瑟瑟發抖不敢動,也不敢看眼前的人。
她其實不是個膽小的人,但剛剛對上陸繆的眼神時的感覺,她真的不敢再經曆一遍。
“大神,彆殺我,我不敢了。”
林姨見女鬼比她嚇得還厲害,心中的恐懼頓時消淡了幾分。
她驚異的看向陸繆,這孩子做了什麼?竟然讓鬼這麼怕他?!
“說吧?為什麼纏著她。”陸繆問道,“她的噩夢與你有關?”
女鬼恢複了原本的模樣,林姨一驚,正是她前幾天去房產公司見到的置業顧問。
“我叫錢潔,她夢見的,正是我被殺的經過,我纏著她,是想她幫忙找回我的屍體。”
林姨仍舊很害怕,但她又忍不住同情錢潔,這姑娘還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啊!
錢潔一臉哀愁,“當時我彆墅看房子,走到陽台上,不經意看到旁邊的山上有人神神秘秘的晃動,我不過好奇心發作多看了幾眼,根本什麼都沒看到,那麼遠哪裡看得清,卻不想被凶手盯上,被他殺害埋在了山上。”
錢潔哭道,“我死的太怨了,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他殺了,我實在不甘心,形成了心結成了怨鬼不得安生,隻能托夢給這位阿姨。”
“我想讓阿姨幫我弄清楚凶手到底做了什麼,非要殺人滅口?還會不會有人和我一樣,枉死的連屍體都找不到?”
符越歎了口氣,死的莫名其妙真的會讓人很不甘心,怪不得會成為怨鬼。
林姨明白她的想法,“你是想我幫你抓住凶手,彆再出現彆的受害者吧。”
錢潔點點頭,期盼的看著陸繆,“大神,您是精神力者吧?您能幫我嗎?”
陸繆還沒回應。
林姨連忙道,“大神,您幫幫她,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這孩子太可憐了,林姨一下正義感爆棚,已經忘了之前怎麼被她嚇得魂不附體。
陸繆看了她一眼,又一個靈魂純淨的人類。
陸繆自己都沒發覺,他一向平等,但對這樣的人類總會寬容許多。
“走吧,帶我們去你出事的山上。”陸繆道。
錢潔忙不迭點頭,“謝謝大神。”
符越開車,林姨坐在副駕駛,陸繆和南承逸坐在後座,一起朝錢潔出事的地方開去。
錢潔寧願縮在車前蓋上,也不願意坐在後麵跟南承逸和陸繆坐在一起,實在是不敢。
符越一臉黑線的任由一隻鬼坐在擋風玻璃前為他指路,還好沒人看得見錢潔,不然這奇觀隻怕能上社會新聞。
車一路往遠郊開,路也越來越荒涼,符越有點害怕,“確定在這附近?”
錢潔點點頭,不遠處,黑影重重,一座山出現在眾人麵前。
南承逸微微蹙眉,“很不舒服的感覺。”
陸繆看向他,“你感覺的到?”他有點意外,人類也能感覺到嗎?
“嗯。”南承逸點頭,“我很強烈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這回感到困惑的是陸繆,他看向南承逸,眼神悠長的讓人捉摸不透。
他什麼都沒有說,車內陷入了一片寂靜。
符越直接將車開到了山上,錢潔越來越安靜,直到一片密林前,符越停下車,錢潔再也不肯往前走。
林姨走到錢潔身邊,“姑娘,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容易,但你必須這麼做,這是你的執念,也為了不出現更多受害者。”
錢潔對她笑了笑,鼓起勇氣繼續往前走。
符越打開手環的燈光,微弱的燈光使得陰森的密林更加詭異。
錢潔在一處光突突的泥地前停下,“就是這裡。”
屍體最是滋潤植物,而她的屍體周圍,寸草不生。
符越用精神力將土挖開,錢潔一驚,她的屍體不見了?!
“這!”錢潔慌張了,“我的身體呢!”
林姨也為她著急,“姑娘你彆急,我們去幫你找找。”
林姨和符越俯身往坑裡看,要幫忙找屍體,下一秒,陸繆手一動,在他們麵前攔了一道結界,將他們關在裡麵。
兩人一愣,“怎麼把我們關起來了?”
不等兩人反應。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