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是你?”望著麵前突然間就停下腳步,麵露異色的郭嘯天,那個少女突然間就像是見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景象一樣,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可是轉眼,她就已經明了就現在的局勢,自己這一句話,究竟會造成多麼卑劣的影響後,隨即就已是重重的咬住了下唇,閉口不談。
“造化,造化。原來這個女的竟然還跟這殺神認識!看來真的是蒼天有眼,天佑我大金少主能平安離去啊!”隻可惜這少女的一番話早已被在場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哪裡容得她再否認?
一時間,就算已經是麵如枯槁,隻能閉目等死的完顏洪烈,此刻眼中都不是不由露出了幾分欣喜。
說來可笑,他們大金十萬鐵騎圍攻洛陽城,結果被一人帶著兩萬老弱病殘給生生鑿穿,兵敗如山,無數大金國的殘兵敗將就如同豬突狼奔的禽獸一般,如似水銀瀉地一樣散布在了襄陽之外。
而六皇子完顏洪烈在不得已戰略撤退時,為了避免被人咬尾追殺,所以隻是叫一眾最為精銳的一種死士護衛們貼身護持他,一路向北,準備沿著黃河故道重新回到大金腹地。
可誰想在半路上不知為何被一隊宋人追擊。
原本他們還以為是郭嘯天已經明了他們的位置,直接來一場斬首行動,當時一個個都被嚇得半死。
可接近了才發現那一隊宋人不過是大宋江湖裡的散兵武者,被一個富家公子指揮著,似乎是想要把他們留在大宋的領土上。
一邊是金國千錘百煉,是大金皇帝以求在戰場上能夠護住自己皇兒性命的精銳軍隊。而另一邊隻不過是一些眼高手低,胡亂拚湊,甚至連彼此姓名都估計不知道的烏合之眾。
就算是有一腔熱血,可氣自古而言,熱血何時能夠當做飯吃?
其結果可想而知。
僅僅是一次整體的鐵騎衝鋒,他們就已經衝散了那隊由一群大宋漢人組成的烏合之眾。
若非是懼怕郭嘯天在背後咬住不放,自己唯恐因為一時氣憤,錯過了最終逃亡時間的話,也許他們隻要多來幾次衝鋒,就真的能夠把這隊想要追殺他們的漢人們儘數在這平原上踐踏成肉泥也說不定!!
不過在逃跑之前,這個護衛見到自家少主對那漢人之中的一個女子麵有異色,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擄掠到了自己的馬上,準備在他們真正逃亡勝利以後,能給他們少主好好的放送下心情。
誰曾想,這個不經意間的舉動,竟然變成了他們能夠在這個殺手麵前,占據主動的一個棋子!
有人質在手,和有一個能認識郭嘯天,並且能夠製止他舉動的人質在手,簡直完全就是兩碼事情!
再看看這個滿目英氣逼人的女子絕色傾城的麵容,聯想起剛剛郭嘯天嚴重不經意顯露出的異狀,也許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緊密程度還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可惜,可惜,一代紅顏就此薄命,這一幕真的是郭將軍你願意見到的嗎?”有侍衛突然間明悟過來,直接抽出一隻匕首,迪在了著少女的如玉頸脖上,微一用力就已沁出了一絲血痕。
隱約間,這群精神早已被繃到極限,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徹底崩潰的金兵們猛,然發現似乎在他們的威脅下,這郭嘯天似乎是不經意的在駕馭馬匹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刻,不僅僅是這一群死士侍衛們眼神發亮,原本是渾渾噩噩的完顏洪烈似乎也像是從自己的噩夢裡被驚醒,一樣是努力的,振奮出了精神,向著麵目突然間像是似乎是被一縷雲彩的陰影覆蓋,隻是露出薄薄嘴唇的郭嘯天,瘋狂地叫囂厲色道:“你這大宋區區校尉,可知我乃是是當今大金皇帝的六皇子!是我父王最疼愛的兒子。你若是殺了我,其罪如千秋。
這可不是之前你鑿穿我大金十萬鐵騎那麼簡單,這可是真正與我大金不死不休的仇怨!你去去一位襄陽城的校尉,有什麼資格,又有怎麼樣的器量擔待的起!你可明白,你若是殺我,你究竟是在做些什麼嗎!!你大宋有誰敢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