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予給你的!”
“你若停下,歲月靜好!我必將神殿打開,恭迎你真正入住!你若繼續前進,哪怕僅是多出半步,就是滔天大罪!”
光輝,無儘的光輝在林青的麵前湧動,似是要將林青一切儘數消融進著極致、純粹、唯一的光輝裡!
“你……還不動嗎?”林青目望自己已經近乎透明狀的身軀,突然間喊道。
而在同一刻,在神殿之下,被它時刻鎮壓著的濤濤母河,此刻也像是尋求到了掙脫束縛的契機,一道道支流回流,如一條條蒼茫覆蓋天地的巨龍回巢,一樣是在這個未知無名的時空裡陸離激烈的震動著!
河中泥沙俱下,其中一粒粒泥沙大放光明,微微盤旋,相互碰撞中,每一粒都像是曆經數億萬載歲月悠悠,在極限的擴張成一方方真實不虛的世界!
時空、位麵、世界、晶壁、多元……這一條河中所承載的存在,實在是太多太廣,哪怕此刻它隻是稍微掙脫了神殿鎮壓的束縛,所展露在麵前的也是完全超出想象的恢宏。
這一刻的母河仿佛是產生了自己的智慧,它能夠感受到若是在此刻自己沒有借助這神殿內外交困,主副移位,根基轉換機會掙脫的話,那麼也許以後永生永世,永恒歲月,它都得繼續被這座神殿所鎮壓,再也不能超脫!
母河的突然暴動,似乎出乎林青的意料,但有像是在林青的計劃之中
神殿裡,原本正在麵對難以承受重壓的林青,突然之間已然感覺到母河與神殿衝突時,猛然之間掙開的那一絲破綻。
他悠悠直挺了自己的腰杆,地水雙神齊齊睜眼眼眸,陰陽太極光輝燦爛且古拙,即便是這個神殿每一寸一齊構成的那個最終的意誌都在一起排斥他,
但不知何時,在林青坐下的那張被他時刻坐著的石質蒲團悄然已變了色彩,化為黑白陰陽兩色。
陰陽光輝在林青之下流轉不休,竟然無聲無息間拱起,眨眼間化作一座古拙素樸的黑白禦座,輕輕將林青的身體抬高,與神殿中原本就存在的那座至高禦座齊平。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我的這一點力量根本就不被你放在眼裡,我也許隻是你的棋子,也許隻是你聊以儘興的搭建起的小舞台上的一員。開心時你或許可以滿足我所有的願望,成神作魔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但若我不再能使你儘興,那也許這被你永世鎮壓的河流便是我的未來了。
也不對……就我這一點力量,在你麵前也許在瞬間就得灰飛煙滅了,哪裡還會有什麼未來。
但在此刻,我的力量庇佑下這半席之地,總該還是有辦法的……我也不願與你做敵,帶著你的一切,連同這母河從我身體裡麵出去如何?”
林青眼眸有太極之輪閃耀,在與這神殿對話,都像是在冥冥之中與某位存在,隔著茫茫時空交流。
他知道,現在既是這母河掙脫神殿永恒鎮壓的機會,也一樣是自己掙脫這個神殿種種因果的機會。
以林青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擺脫它,相反的,在神殿裡哪怕隻是微動一個念頭,都有可能被它所察覺,然後直截了當的就叫自己遭個報應。
自己和它本身就不是在一個平等的地位上溝通。
如果不能借著這機會擺脫它,也許以後就真像林青自己說的一樣,要成為這個神殿的一個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