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濤濤,無始無終,眨眼間就將這個神殿團團圍住數十圈,在河中,一粒粒泥沙早已經演繹成了一方方真實不虛的世界。
如今河中世界齊齊一震,直接是構建成了一座內外數十圈,囊括不知多少方圓,更是相互交錯咬合的恐怖大磨!
轟!
轟!!
轟轟轟!!
根本不讓神殿有任何來得及變幻,大磨在轟然旋轉。
一粒粒泥沙世界共同發力,恐怖的世界之輝在大磨之中暴動,隻僅僅一次發力,就將這不知大小的未元時空撕扯了一裂一裂的深邃皺紋。
裂痕之外漆黑一片,難以窺視到在這未元時空之外,究竟是一種怎樣風景。
但這一切都不是這一條蒼茫何所想要的,這位未元世界之外,究竟是怎樣風景關它卵事?
它是像那些想沒有意義的東西的河嗎?
自己在這個地方與這神殿糾纏無數歲月,也是被神殿鎮壓了無數歲月,主副之位一目了然。
若不趁著林青驟然發難,根本沒有辦法有一絲動搖神殿的根基。現在若不趁著這一點機會徹底翻身做主,反過來把它鎮壓的話,自己的念頭都不會通達!
它已經想好了,曾經這座神殿鎮壓了自己多少時間,那從現在開始它會以兩倍的利率反還給這神殿!
“哎,自己真的太善良了!”
這無量由時空世界母河組合所構成的大磨,在外側尚且摩擦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更遑論是在那一圈圈中橫交錯咬合著的大磨中心出的神殿!
這一刻的母河,真像是變成了一座碾磨一切存在時空現象意義的大磨,一切在它之中的物質,終將被它磨滅成虛無!
咯吱,咯吱,咯吱……
無數細密嘈雜的崩碎聲,在神殿內外不斷響起,在逼的它不得不收攬自己所有散發在外的光輝,重新混為一個完整的唯一個體,以此來抵禦著無儘的重壓!
至於在一旁,與自己隻有一“河”之隔的林青……神殿自己尚且自顧不暇,哪裡還有辦法再來攔下林青?
“所以,好聚好散?”
在連神殿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在它內部的至高禦座上,一位白衣翩翩,溫潤如玉般的清秀少年已經坐在了其上。
有八角垂芒的道輪在少年身後微懸,道道光輝垂落,徑直開辟出了一方方無儘雄偉壯觀的多元時空,而端坐於這無儘多元時空太一原點的少年,其四周一切的外相更是根本不足以侵染進入他身軀的一絲一毫。
輕輕摸著下巴,他眼眸已然倒影出了林青的身影,但隨即又是一笑:“好聚好散是沒什麼好說的,但你順走了我一個蒲團,又拐走了我家一盞燈,這樣的因果該怎麼算?”
可還未等他暗暗思索,神殿裡有一抹太極雙魚起伏遊走,光輝凝結物質,如虛空造物般,一塊石蒲團就已經留在了林青原本的位置上。
而在神殿的角落裡,同樣有太極光輝流轉不定,又是共同構架出了一盞黑白雙色的石燈。
“嗬嗬……”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