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帝君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直接一次性證道,然後宣告整個諸天萬界這樣的榮光,難道不好嗎?非要在現在這時間點上搞事情?”
想不通的事情,張遠山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帝君詢問,就算是在心底不知堆積出了如山的疑問,可當帝君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以後,張遠山依舊毫不猶豫的慫了。
想要好好的活著,慫而已,不丟人。
走著走著,路過這湖塘邊的一處涼亭時,張遠山驟然止步,他隱隱覺得這個涼亭有一種說不清的模糊感,仿佛遊離於無窮世界的最高處之上,俯瞰萬象森羅,一切時空永恒大自在!
下意識的,張遠山他便舉步而去。
等接近涼亭之時,突然視線驟然變幻,張遠山已然看見了一個渾身被陰影覆蓋,黑袍幽冥,看不清麵目與形體的存在正悠然的坐在涼亭中,在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間,俯瞰池塘,仿佛是看到了某些驚奇怪異的一縷縷漣漪,卻又對一切的發展無動於衷。
忍不住心中好奇,張遠山在低頭間悄悄用餘光輕輕撇了撇幾眼那河塘。
隻見河塘之中,一片空靈幽寂,唯有幾朵睡蓮,幾許浮萍,浮在如鏡之水麵,除了透露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道韻,根本就沒有張遠山那想象中那般的“驚奇”。
“遠山啊,你來了。”黑袍袞服下,幽暗的月色混沌的身影中傳出帝君清澈的聲音。
張遠山隱隱有一種穿透時光的滄桑感籠罩。
一瞬間,一刹那,一微秒,某種超越了“存在”本身的感覺,便襲上了他的心扉之中,讓他的心神仿佛被拉回到了太古紀元最初之初,重回那古老而滄桑的洪荒之時!
“帝君大人,我今日來是來向你辭行的。”用儘全力才稍稍穩固下心神的張遠山,下意識的就已拜在林青麵前,如此說道。
“我真武派,還有玄天宗、洗劍閣、浣花劍派、青辰派和大江幫等大晉宗門受太華山少林之邀,要以門中高手帶年輕弟子前去共論武道。師尊說這其其實就是給各派天資卓絕的年輕弟子一個比武切磋,增廣見聞的機會,所以期望我也去參與其中,所以今日弟子特地來與帝君你辭行。”
“哦,是這樣啊。”涼亭內帝君的身影似愈加渺渺茫茫,沉默不語。
那幽幽太陰月色在這月色荷塘構成的一界中飄飄洋洋,卻一點都顯現不會正道王道那種恢宏無鑄,浩蕩綿連之感,反而愈加的陰寒徹骨,滴滴飄落,如魔似妖!
不自覺的,張遠山深深的打了一個寒戰。
或許在這個世上再沒有誰比他知道,這一場看似最尋常不過的各派年輕一輩的小活動,為後世帶來了多少難以想象的恐怖浪潮!
一切驚濤狂瀾,都起於青萍之末,這句話放在這裡簡直再合適不過。
若按照他這般沉穩個性,在知曉了未來是那樣波瀾壯闊,詭譎離奇,而那一切發生的原點都源自這一場活動的時候,無論如何他都應該避免自己加入其中。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難道道者就喜歡一天到晚趴在危房裡麵,等待著一根根從天而降的房梁砸在頭上?
可是他是真的有必須要去的理由!
兩世堅守,三世情緣,心底那般難以忍受的遺憾,又豈會允許自己在這命運裁決之刻遲疑不定?
不過帝君此刻這般默然不語,卻讓張遠山的心間不由得落下了一絲陰霾。
“帝君這是在一切的源頭發生之時,萬般因果的最初糾纏之刻,有自己的計劃嗎?他是打算做些什麼嗎?也對,以帝君這樣的境界絕對會有著驚天動地的計劃!
不出則,一動,必然乾坤位移動,萬象更替!
可是在地震的計劃裡麵,我又會扮演怎樣的角色呢?她……她以後又該會怎麼樣……”
張遠山的心頭源源不斷浮現出無數的念頭,一層破碎,一層升起,越想越感覺可怕,越想就越是感覺,似乎有層層疊疊的黑水在從時光彼岸蔓延,一點點將自己沉溺,窒息至死!
“實話告訴你,其實我還隻是一個半歲大的孩子,那個門派年輕弟子對決切磋的活動,其實我也能參加的……所以我想……”
“彆啊,帝君!你不想!你一點都不想!求求你,就做一次人吧!他們可都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小雛鳥啊,你就那麼忍心?”
“讓他們去好好感受一下成年社會的毒打,品味一下當代年輕人那慘烈的畫風,我覺等沒什麼啊。”
林青扣了扣鼻子,然後隨手將那團被他揉成小球球的黑色不明物質彈進池塘裡,滿臉無所謂的回應道。
張遠山:“~,我不是真的仁,但您老可是真的狗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