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看了還怪害羞的→_→
直接在微博裡搜視頻,確實能看到各種各樣畫風不同的道場,蘇顏畢竟是行外人,看半天也沒看出來哪一個好哪一個不好,不過好在修仙的人記憶力還不錯,看了這個觀的再去看那個觀的,基本上對比了一下步伐手法和法訣,大體上心裡就有了譜。
狐狸就一直看著蘇顏,表情有點一言難儘。
害,小姑娘這波非得親自做法事,那是因為昨晚上看手機發現竟然有人說她“哲學係畢業能找什麼工作隻能回家做豪門太太”然後生氣了,想露臉表示自己也是能做其他工作的,這個他理解。
但是也不用學得這麼認真啊→_→至少在現世,法事這玩意兒沒有誰比長晏道君更了解情況了。
他當年也是和鬥姆元君啊,雷神普化天尊啊,黎山老母啊,風伯雨師啊……反正那波人玩得很熟的人了,那些人成了神之後有了各自的職司,各自都寫了一份如果需要他們顯靈,則得準備的材料和儀式,這就是法事最原始的形態。
用這些儀式做法事,為的是能夠得到他們的回應,能讓他們完成所請,這也沒毛病。
但是實際情況是那是對外人!
你這個身份打個招呼不完事了嘛費這勁→_→西遊記裡麵車遲國三妖求雨要走程序孫悟空求雨直接去揪龍王胡須就是這個道理啊!
並且這塊地方這麼長時間沒下雨那就是因為有兩條幼龍被歹人抓了還受折磨,他們那作為龍的本能在表達異樣希望能得到大佬關注救他們,現在龍都沒事了,隨便溝通溝通天地靈氣之前該下來的雨都能下來,犯得著那麼嚴格按照程序走?
但小姑娘學得認真極了,狐狸覺得……算了,甭打擾她,誰讓她樂意呢。
╮(╯▽╰)╭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蘇顏自己約了個下山的滴滴,到了道觀門口,因為有玄生道長給的倡議書,所以不必買道觀門票,又有玄生道長早安排好了的道童請蘇顏去換道袍,換了之後便直接去布置好的法壇。
按著蘇顏的要求,法壇是露天擺的,設在長春觀一處偏殿的院子裡,因為蘇顏不想把事情鬨大的緣故,就是個很小型的法事,但反正道觀大而什麼都是現成的,經師安排上,樂師安排上,道樂安排上,連遞香遞劍的殿主都有。
昨晚上當場惡補的蘇顏跟著道童的指引出來之後,能看出來這些穿著紅色青色法袍的選手們都站在哪個位置,然後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繡彩雲瑞鶴(坦白講蘇顏覺得還挺好看噠)的綠色法衣……
蘇顏當時那個表情就精彩了。
你們就不能自覺點也穿綠色的?給我留半點顏麵不好嗎?!
咳。
那個,按著玄學界那個等級森嚴的操作,做法事的法衣又稱為天仙洞衣,那顏色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好是黃的——天師聖主,次一點是紫的——高階法師,再就是紅的——上等法師,接著是青的——中等法師,最後才是綠的。
那個綠的就除了下等法師穿之外,還有一個“散人仙客亦著”的說法——說的就是蘇顏這種沒的出家的選手,從這個角度來說玄生道長給蘇顏準備的衣服完全合乎規定(畢竟她穿彆的也確實不合適),就是在行家眼裡看一群照理說已經能自己主持法事的上等中等法師給蘇顏一個穿綠色兒的陪跑,還是尷尬的。
但蘇顏能怎麼辦蘇顏能滿地打滾要求玄生道長“我不管!反正你得給我弄一身黃色兒道袍不能讓我丟臉”嗎?
無奈,強行默念“我隻要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然後長長吐了一口濁氣出來,拿著笏板出場。
果然,看到今日法事的高功是個穿綠色法衣的選手,圍觀道長們的表情都很微妙。
還有相熟的師弟捅了捅玄生道長,開始竊竊私語:“師兄你咋回事兒?”
師兄:……其實我想說就連這綠色道袍都是我給人家準備的,連夜給信眾打電話挪用了人家的道袍完了還送去乾洗你能信?
但這話是不能說的,師兄隻能一本正經地開口:“……畢竟人家還沒有出家,我還能給她弄個紅色法衣不成?這不合規矩呀?”
師弟:說的像是現在一堆老資曆的法師給她陪跑就合規矩了一樣:)
這是專業人士的吐槽。
長春觀是S市最大的道觀,今天又趕巧了是雙休日,來道觀的信眾數量不少,路過了這個偏殿發現有那麼多道長在裡頭,國人看熱鬨的心思一起就也進來看熱鬨,他們關注的問題就簡單多了——
“這是在弄啥嘞?”
然後有在後頭觀禮的小道長解釋,求雨呢。
“嘿這個姐姐還挺好看!可是你們道觀不是沒有女冠麼?”
小道長就接著解釋唄,說這是觀主好友,想為今年的旱情也儘一份心的高人,過來借個地兒開法會。
信眾“哦哦”兩聲表示了解。
雖然信眾並沒有覺得這麼年輕的小姐姐能高人到哪裡去,並且但凡稍微懂點相關文化就知道這位姐姐穿的衣服就不是個大師該有的排場。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拍照啊!
秉持著“我絕不能尷尬”心態的蘇顏,並沒有心思注意觀眾席,她就很淡定地垂眸看著麵前啥都沒寫的笏板,一開腔就是昨天現場背了的再標準不過的求雨表文,因為很有藝術細胞加上念書的時候是宗教學專業,也研究過道門的韻腔,所以倒是還有模有樣,聲音婉轉,高亢入雲,跟開演唱會似的。
懂行的不懂行的一時間都聽得有點入神。
而蘇顏常規地念完了表文再將表文焚毀,之後,就炫酷了起來。
這年頭的法事除了正經乾個啥之外一般還要接個“祈福”的功能,而“祈福”相關的法會能玩的花頭就多了許多,在已經配合過很多大佬做法事的殿主很順手地給蘇顏遞了一把長劍後,蘇顏直接握住長劍出鞘,極順手地挽了個漂亮的劍花,這劍不是桃木的,還被蘇顏舞出了龍吟之聲。
蘇顏的劍法本來就是她大師兄手把手糾正過的,哪怕現在用的是昨天看視頻時現學的那幾招,基本功擺在那裡,也能舞出個翩若遊龍,矯若驚鴻的效果。
且,蘇顏好看,是那種本來就不應該沾染人間濁氣的仙氣飄飄的模樣,法事現場又是青煙嫋嫋的,她穿了個繡了仙鶴的道袍在其中踏著罡步舞劍,光就劍本身都已經發出陣陣龍吟,偶爾還掐訣念咒,實實在在仙氣十足,看得無論是道長們還是遊客們都挪不開眼去。
“我現在有點相信觀主師兄說的這位女冠本事極大了。”——下頭有道士小聲逼逼。
“這水平穿綠色法衣?這道觀什麼水平啊!”——這是稍微懂點道門講究的信眾。
“所以仙女還需要做法事?”——這是信眾的大實話。
白素貞不就是說水淹就水淹了嘛!
法事要耗費的時間其實挺長,對於非專業人士來說並不太友好,但也因為蘇顏的顏值確實扛打,加上畫符念咒韻腔劍術都是加分點,於是漸漸有越來越多的遊人過來圍觀,也沒嫌站著腿酸。
然後,眼睜睜見證著,法事開始之前,萬裡無雲。法事進展到了一半,天氣轉陰。末了後蘇顏“啪”的一下把一塊令牌扣在了桌案上,半空裡便幽幽地飄來了沉沉的烏雲。法事結束的最後,蘇顏在蒲團上嫋嫋下拜,,天空上“轟隆”一聲,竟是直接響了一道驚雷,大顆大顆的雨水打濕了她的道袍。
雨下來了。
“臥槽!”就成為了在場專業的道長們和不專業的遊客們共同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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