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對我是不是有意見QAQ
怎麼說呢。
以楊雅韻最為誇張的想象力和最離奇的夢境,她也沒有想到她奶奶竟然是個隱藏成這樣的大佬。
不過想一想這個療養院在江湖上傳言的級彆,想一想自己記憶之中為數不多的幾次在療養院看到的都是曾經在新聞聯播上非常相當忙碌的各路大佬,再用自己那其實很淺薄的玄學修為去探測奶奶,才發現……臥槽奶奶你!
楊雅韻乾巴巴地開口:“奶奶您既然這麼厲害,那您知道舅公的事情麼?”
對,舅公。
——楊雅韻當著明軒是叫明爺爺的,這是存了點“我嫁到你家給你當孫媳婦,那我當然要叫爺爺呀”的意思,但嚴格來說因為楊奶奶和明爺爺當年是兄妹,再遠房那也是兄妹來著,明爺爺對楊雅韻來說當然就是舅公。
而楊奶奶聽了這個稱呼,雖然說的話有點紮心但大體上還算慈祥的樣子都消失了,聲音冷淡極了:“你們楊家要不要和明家交好合作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我不想知道他的消息,你走吧。”
“奶奶!”楊雅韻極了,“那是您哥哥!”
“我哪有那樣的哥哥。”楊奶奶冷淡地指一指門,身上甚至爆出了讓人渾身發毛的威壓,“滾出去。”
哪怕楊奶奶的修為遠遠不到言出法隨的地步,看著奶奶身上這樣的氣場,楊雅韻也知道自己不能留了。
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這個療養的小院,才出去便有警衛來請她不要四處瞎看,直接上了車,委委屈屈往回走。
楊奶奶在原地安靜了好一會兒,什麼動作都沒做出來,但,屋子裡的電話響了。
楊奶奶還是不想動,隻是揮了揮手,於是屋子裡那個固定電話被抬了起來,沒有開免提,但楊奶奶還是能聽到電話裡的聲音,聽了裡頭的人彙報了一會兒情況,楊奶奶說:“對,是我邀請的,請她進來吧。”
電話裡麵的人答應了下來,楊奶奶揮揮手,那部老式座機的聽筒就乖乖被安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再之後,夏日陽光甚好,樹上蟬鳴啁啾,楊奶奶打了個哈欠,竟然有點困。
於是她再一次揮揮手,屋子裡有條毯子乖巧地飄了過來,蓋在她的腿上,她就安安心心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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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楊奶奶打電話的是這個級彆賊高的療養院門衛,打完了之後才看向到了療養院門口便下了車的蘇顏與石青筠,說:“兩位請。”
說的是請,但石青筠並沒有領著蘇顏回車上,而是門衛又打了個電話,隨即在療養院停車場那兒有一輛黑色公務車開了出來,掉個頭停在了蘇顏與石青筠麵前。
車裡除了司機之外,副駕駛上還坐著一個警衛。
石青筠早就習慣這個陣仗了,打開後座的車門,請蘇顏進去。
這地方安保等級確實很高,車窗掛了簾子,遮得嚴嚴實實,車座上還掛著兩副眼罩,坐在副駕駛上的警衛還目光灼灼地看著石青筠與蘇顏。
石青筠拿了眼罩,對蘇顏示意了一下,還露出了個抱歉的笑:“蘇小姐……”
蘇顏倒是好說話,拿了眼罩自己戴好,如此,車才緩緩開了出去。
這一路上因為又是窗簾又是眼罩的,蘇顏也沒有沒事兒找事兒地放出靈識感應一下這地方都有些什麼人,自然是不知道她上山的時候,楊雅韻也戴著眼罩乘了同款黑色帶窗簾的車下山。
二十分鐘後,經過了好幾圈奇怪八繞,車停了下來,車門也被人打開,伴隨著的還有一聲:“蘇小姐,石處長,到地方了。”
給蘇顏與石青筠開車門的當然就是在副駕上坐著的警衛,蘇顏這時候瞅了一眼這人腰上彆的真.槍和肩上的軍銜,對這地方的安保等級再高看上三分,因為不想惹人誤會,便沒有做什麼把手揣在兜裡藏在袖子裡之類的讓人懷疑的操作,大大方方跟著警衛走進了那個小院子。
如今已經是盛夏,但院子裡頭卻是很奇妙的百花盛開,鳥語花香。
而在鳥語花香之中,有個頭發花白,剪著短發,氣質特彆好的老奶奶坐在躺椅上閉著眼睛,呼吸都是沉穩的,看樣子是睡著了,不過蓋在身上的那條毯子有點往下滑。
蘇顏往那老奶奶身邊走,一點沒看到警衛的手已經敲沒聲地摸上了腰上的槍支,但很快警衛就悄悄鬆了一口氣,然後對石青筠點頭示意,便很痛快地走出了房間。
而蘇顏很淡定地拿起了老奶奶蓋在身上的毯子,把它往上掖了掖。
因為楊雅韻剛來過,原本是打算祖孫倆促膝長談所以在楊奶奶的躺椅旁邊也擺了一個躺椅,現在蘇顏就很舒服地坐了上去,甚至還伸手想去拿剛才楊雅韻為了哄好奶奶所以切得漂漂亮亮的水果。
然後,手伸到一半,被“啪”的一聲打了一下。
不知道啥時候已經醒了的楊奶奶輕輕斥了一聲,很把自己當長輩:“手都不洗就吃東西呀,還有蘋果削了皮之後放了半小時還吃?什麼毛病!”
這奶奶語氣屬實可愛,蘇顏忍不住笑了出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