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不過分!
所以,石青筠第一次見到蘇顏的時候對明氏殺氣就那麼重,楊雅韻試圖求奶奶救一救明爺爺就能直接被轟出去,甚至說楊奶奶自己都想抬手拂掉蘇顏用來把明爺爺當植物人養的那點聯係。
楊奶奶說“我是年紀大了,也不過就這幾年好活,自從知道你的存在知道了明朔乾的那些爛事,對我來說把明朔弄死便算是對得起我老友。不過……按照你的想法找出來到底誰教了明朔那麼陰毒的法子再將他處理了,也不是不行。”
說到這裡,楊奶奶又歎了一口氣“不過……你和明朔也有仇,你我又有這一段緣分,這仇你自己看著報吧,反正以你如今的水平,特殊部門早晚是要交到你身上的,這活交給你你愛怎麼辦怎麼辦。”
蘇顏淺淺笑了笑,倒是沒有否認她想在這個特殊部門做主的事實。
誰都明白,國家公器雖然不應當被私人掌控,但是在這種個人戰鬥力很大程度上能決定勝負的領域,把力量交給最強大的人本就是應有之義。
不過,蘇顏忍不住有點好奇“說給就給?不用過個什麼嚴格的政審?”
“但凡你對華夏有什麼異心。”楊奶奶很不在意地一笑,“甘泉觀裡三清老爺早就動手了,再不濟正殿的那位道君也該把你安排了,你哪裡還會有機會走到我麵前來。”
蘇顏歪頭“有三清老爺那會兒,還沒有建國呢。”
楊奶奶就給了四個字“但華夏在。”
而我國是華夏正統,得國之正是誰也否認不了的事實。
這話甚至有點豪邁。
不得不承認,和大佬聊天兒,說上了什麼民族存亡興衰之類的話題,大佬們哪怕是再簡單不過的話語,都有著一種讓人恨不得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感覺。而在這種場域下,什麼機關算計,家門興衰,個人榮辱,竟都顯得不那麼要緊了起來。
蘇顏有點感慨,勉強笑一笑“那……那位道君具體是個什麼道君啊?”
“我不知道。”楊奶奶說,“隻知他極有來曆,據說是與三皇五帝有關,又是三清祖師座下門人,奉命守兩界結界的,是他立的甘泉觀,所以是咱們祖師爺。”
楊奶奶都不知道,那……
蘇顏心說這人也是絕了,乾活都不留個名字你是沒有名字麼。
罷了罷了。
她說“所以,前輩是打算現在就交接麼?”
“先給你個東西,讓你慢慢上手,我是信你。”楊奶奶說,“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信你,你需要做一些為國為民的事,我也要花點功夫說服那些人,再把你慢慢推到前台去,我還有幾年可活呢,不著急。”
蘇顏笑“好。”
大家都是爽快人,也不需要走太多無謂的程序,楊奶奶直接一抬手,手上不知怎麼便多了一個畫卷,她將畫卷遞到了蘇顏麵前。
毫無疑問這畫卷是交接的重要道具,蘇顏深深呼吸一個來回,手上微微有道韻閃動,有薄薄的一層靈氣覆蓋了她的手掌,她這才小心翼翼拉開了畫卷上的布繩,將那畫卷展開。
這是一幅地圖。
圖上有山川走勢,河流流向,森林荒漠,房屋樓宇。
第一眼,能看出畫這圖的人筆力深厚,意境連綿,畫卷有儘而意無窮,但凡是個喜收集書畫之人,看一眼就能忍不住為那畫意沉溺其中。
但,如果是一個玄學層麵上有點造詣的選手,就能意識到這畫裡頭另有乾坤——神識沉進去,入水能感受到水波蕩漾,上山能感受到地氣流轉,甚乎於能在一幅圖中看到日升月落,輪轉興衰,這一幅圖仿佛就是一個世界。
甚至於,蘇顏沉進去的那縷神識已經暗暗感受到了一縷道韻。
她無意識地鬆了手,表情也現出迷蒙之色,但那畫卷也神奇,即便是失了支撐,也沒有被地心引力吸引著往下掉,而是保持了被蘇顏打開的模樣,仍然懸浮在蘇顏麵前。
同時,蘇顏閉上眼睛,手上掐了個訣,開始去參悟那一縷道韻,幾乎是入定的瞬間,蘇顏突然就仿佛看到了一幅畫麵……或者說,一組動圖。
這片被叫做華夏的土地的地脈流轉過程。
滄海桑田,興衰變遷,裹著樹皮的人類在首領的帶領下越發強盛,半人半神的王者斷了宏偉的天梯,舉手投足之間便能覆滅天地山河的神明在打封神之戰……
這一時間,蘇顏心頭多了許許多多感悟,一股一股奇思妙想仿佛不要錢一樣在腦海裡瘋狂“砰”、“砰”、“砰”爆炸,接收不及時的蘇顏隻能由著靈感和道境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往前飛奔,她唯一能做的隻是把握了大方向不要走入邪道。
楊奶奶看著這反應,直呼臥槽。
這圖是甘泉觀祖傳的,據說是那位被尊稱為玄都師的道者,據說是女媧娘娘創造出的第一個人所畫。
上一代靈女還說,玄都師按著傳說中那山河社稷圖的畫風整了這麼個活兒,太清老爺覺得這畫十分有意思就留了下來,等人神隔開之後琢磨著得給守護這地方的凡人留點寶貝,便邀請了三清裡的另外兩清,各自在畫卷上留了一縷屬於他們的“道”。
這道韻平時卵用沒有,唯有足夠悟性的選手打開時才可能解鎖三清留在裡麵的道韻。
然後開掛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