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芽們在彼此之間扭曲排擠,重新調整麵容,同時還有蚊子在運動時翅膀拍打的那種嗡嗡之聲,沒多一會兒,“楊雅韻”就變成了一個新的模樣。
完美。
蚊神很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完了再看向郟柏:“這丫頭是個什麼身份?”
“不久前死在我手裡一個修仙世家的丫頭,在新加坡留學的。”郟柏恭聲回道,甚至順便貢出了一個玉墜,“因知道您出關在即,需要一個合理身份,見到她時又覺得長相尚可,您應該會喜歡,便索性在殺她的時候營造了一個法陣,她死的消息應當未曾傳回家族,您可用她的記憶與身份。”
毫無疑問,玉墜裡自然是那位譚姑娘的魂魄和記憶了。
蚊神拿了那吊墜,感受了片刻,臉上的笑容愈加滿意:“你還給我準備了一枚簪子?”
“是。”郟柏雙手捧了那枚簪子遞上去。
蚊神抬手將那簪子拿在手裡,看著那法器上的靈光流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餘,長,晏?”
“娘娘說什麼?”郟柏有點懵。
“沒什麼。”蚊神隨手點了點那枚簪子,而後那堪稱藝術品的鳳凰躉簪就發生了變化,仿佛鐵器被融化一樣在蚊神手裡成了一灘水,而後那一灘水又一次支棱了起來,重新構成了一個雕如意雲紋的簪子的模樣,如此,蚊神才順手將那齊腰的長發挽起,將簪子插到了發髻之中,“多謝。”
“娘娘喜歡便好。”郟柏雖然打心底裡覺得原版簪子漂亮大氣現在的這個就是個凡物,但也不敢有什麼意見,隻急忙回道。
“就這樣罷。”身體有了,身份有了,法器都有了,蚊神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隨手化了兩枚丹藥出來,手一揮將丹藥送到了跪在地上的兩人麵前,“此次你們辛苦了,我入華夏國內看看情況,你們且找地方閉關罷,我若有事要托付你們做,會另通知你們。”
兩人急忙俯身:“是。”
就在他們俯身的當口,那位蚊神娘娘的身形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了一縷嗡嗡嗡的蚊聲,飄著飄著就走遠了。
——
這波直接把簪子給融了的操作,餘長晏不可能不知。
這時蘇顏才和兩個學生溝通完他們大概要在個什麼時候買票去南方再看看情況,完了餘長晏身上氣息陡然一變,蘇顏便偏頭過去:“師兄怎麼了?”
“我覺得。”餘長晏說,“我們大概不用往南方去了,先給兩個孩子說莫急著買票,我先進去再問問老師。”
“好吧。”蘇顏應了一聲,要掏出手機再給方穎發消息,餘長晏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甘泉觀祖傳的畫卷。”
蘇顏乖乖掏出畫卷遞給了餘長晏,餘長晏一陣風一樣到了後殿去。
熟練地焚香鞠躬,攤開畫卷,跪在蒲團上禱告,再不片刻便有道韻自畫卷中飄出,餘長晏聽到了一縷傳音:“不錯,剛才天地確有異動。”
而這時,餘長晏麵前的畫卷上也有一點亮了起來——這時畫卷上體現的是整塊歐亞大陸的模樣,亮起來的是東南亞那一片的某個看上去就沒發達到哪裡去的山林之中。
他閉上眼睛,感悟心頭那一縷道韻,接著便看到了一幅圖畫——有一團天雷劫雲往南邊飄,然後南邊那即將被懲罰的對象那兒拋出了一本佛經。
佛經散發出萬道金光,看上去就不像是個邪魔外道的模樣。
於是天雷逡巡片刻,乖乖退卻。
這時,餘長晏心頭響起的是個老者的聲音:“那應是她被佛門囚禁之時被逼抄下的佛經,抄時未必有多虔誠,但畢竟是在西天靈山,到底沾染了些許佛性,如今……誰成想是佛經救了她一命。”
餘長晏忍不住嘀咕:“就這種凶獸佛祖還給她抄佛經?老師您不去找佛祖說道說道?這不是給徒兒增加難度麼?”
“就去。”那個老者淡定地回答,“你們有什麼罵人的詞兒需要我帶給佛祖的,我可以代勞一下。”
餘長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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