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飛機,下飛機,上專車,下專車,飛機飛了三小時,專車開了三小時,天就黑了,但也僅是從s市飛到了省會城市,再從省會城市開到了那十八線小縣城而已,還沒到蘇顏要具體去的地方,便隻能湊合湊合在小縣城裡落腳。
不過謝青夢都習慣了,舒舒服服洗了個澡便躺在了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小縣城的夜晚,萬籟俱寂。
大概到了淩晨兩三點,所有人都在睡夢之中和周公下棋的時刻,謝青夢的房間裡有一陣黑光閃動,而後披著黑色薄紗的譚綺懷顯影出來。
她淡淡地看著在床上呼吸很均勻的謝青夢。
因為知道蘇顏帶謝青夢去見過太清之後太清鐵定會在她身上做點不讓蚊子寄生的事情,而太清的手段……想都不用想,血翅黑蚊這點道行肯定是解決不了的。
但她也不是一定要寄生謝青夢啊。
因為要搞一件大事情的緣故,血翅黑蚊一揮手劃拉出一道黑霧來籠罩住了整個房間,而後念動法訣,黑霧散去,體現出來的就是巴在牆壁上的一隻一隻眼睛裡冒著血光的蚊子,組成了一堵蚊牆。
有這蚊牆在,外麵的動靜傳不進來,裡麵的動靜也傳不出去。
如此,血翅黑蚊才放心地坐到了床邊,掐個法訣,純正的催眠術,紫色的輕霧籠罩了謝青夢全身。
而後,謝青夢的鼾聲來得更穩定了,很明顯是陷入了沉眠。
再之後,血翅黑蚊掏出手機,對著睡夢中的謝青夢拍了張照,而後走進盥洗室,身上微微一晃,身形一分為二。
兩份都是譚綺懷的外貌,披著不太現代社會的黑紗。
“你帶著謝青夢回去,把她藏起來。”一個譚綺懷對另一個開口,“你自己該上課上課,不要露出異樣讓人倒查到我,謝青夢嘛……讓她活著就行,她死了保不齊特殊部門有感應,若是壞了大計便不好了。”
那另一個譚綺懷點頭答應了下來,說:“您現在在佛門被鎮壓的舊傷還未好全,這種直接虛構出一個身體的法術頗傷身,可千萬注意安全。”
“放心。”那個譚綺懷說,“管好你自己吧。”
需要管好自己的譚綺懷轉身走出盥洗室,掀開在熟睡中的謝青夢的被子,身形一晃便化成一團黑霧,卷了謝青夢就跑路了。
插一句,還體貼地留下了謝青夢的真絲小睡裙。
而剩下的那個譚綺懷就對著盥洗室裡的鏡子,揉揉額頭,捏捏眼角,調整調整鼻子——反正她是許多蚊子湊在一起組成的人形,調整麵容什麼的對她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半個小時之後,又一個“謝青夢”從盥洗室裡走了出來,分外嫵媚地對著鏡子一笑。
按著自己記憶之中的謝青夢那膽小怕事慫慫唧唧的樣子走了兩步適應了一下新的身份,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這時,原本為了遮掩法力波動的,趴在酒店牆壁上的蚊子們有條有理地一隻一隻飛過來,從被子裡入了“謝青夢”的身體。
一夜無話。
正因為有了太清的符印,接下來蘇顏帶“謝青夢”去的,便都是很要緊,很要緊的地方了。
去那些往外頭冒靈氣的窟窿眼處加固一下,確保陣法不會在這地方潰壩。去因為內裡靈氣暗湧所以有點崩潰預兆的陣法那裡加固一下陣法,或者在外頭再加上一個陣法,確保陣法的□□。
一個地方一個地方走,偶爾還會把那甘泉觀祖傳的山河社稷圖仿製品掏出來,研究一下山河社稷圖上體現出來的可能有潰壩危險的地方,因為謝青夢已經過了太清の政審之故,山河社稷圖都沒有避開“謝青夢”的。
去了十好幾個地方,又在“謝青夢”麵前展示過好幾回山河社稷圖,血翅黑蚊對陣法也算有些研究,了解到的消息一多,漸漸對那個陣法到底怎麼破解,怎麼開啟,心裡都很有了些數。
“我覺得蘇顏傻傻的。”偶爾,血翅黑蚊心頭也會有蚊子小聲逼逼,“她真的再沒有懷疑過謝青夢誒。”
“這對我們是好事。”蹲在“謝青夢”中樞神經的那隻蚊後開口,“再說了,也不能說蘇顏傻,誰會懷疑太清都認證過的不會被血翅黑蚊寄生的謝青夢呢?她又是太清門人,連自家老師都信不過,到了玄都不得被老君給活剮了啊。”
“蚊後英明!”彩虹屁無處不在。
“等我真的開了個小世界逼大道在天道麵前保我。”蚊後可以說是很謹慎了,“再誇不遲。”
說是如此說,她心頭也覺得……這波她都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前期準備,飛龍騎臉怎麼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