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柔和地灑在她的身上,幽暗的樹林多了抹亮色,她雖然瘦弱,穿著寬鬆的外衣,涼風吹來,顯露姣好的身段。
蔣昌冷哼了聲,將手機打開錄像功能,架在地麵,顯然是有備而來的,或者是對這種事情熟能生巧。
“我是不可能原諒你的,本來嘛那天你要是求求我,我心軟就會放過那隻貓了,可是你卻直接打了我的頭,醫生說我都有些腦震蕩了......這件事情你要負責,否則我就去告你,你要給我賠錢。”
蔣昌朝著魏婧安走近,她竟然也沒有躲。老實地站在原地,像是被嚇傻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月光灑落,甚至能看清額頭滲出的密汗。
女人啊,總是這樣遇到危險哭哭啼啼,什麼用處都沒有,還不是要乖乖地求他饒命?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嚇得縮成一團靠近粗壯的樹乾,以為這樣就能賺取他的憐憫放過她了嗎?不可能的。等他把事情辦成,女人淒慘的眼淚緩解他的怨恨,這些在乎貞潔的女生,麵對他握著的視頻,是不敢再做出什麼事情的,說不定,還會任由他差遣玩樂。
貞潔,她們看的比命還重。
蔣昌的喉嚨裡噴著興奮的喘、息,隨著他的靠近,清晰地看到蜷縮著蹲在地麵的女生,那雙溢出水光汪汪的大眼睛,還有因為懼怕流出的細汗,她的身體在發抖——
隱秘的興奮揪住魏婧安的心臟。
她或許果真中了那隻巨型章魚的毒液,最近幾日,流淌全身的血液有股燒灼的感覺,仿佛裹著辣油流遍全身,讓她迫切地想要做點什麼。在林晏舟車廂的那晚,頻頻夢到男人的身子。
結實的,有力的,挺翹的。
那團發泄不
出的邪火找不到正確的途徑,隻能走向歪路。在得知有人跟蹤自己時,內心就有些難言的興奮,尤其是她還有另外的保障。
一截粗壯有力的觸手。
她早就發現它。
它在魏婧安進入浴室時,藏在了存放衣服的櫃子裡,團成團,緊緊糾結在一處。她當時隻穿著換洗的內衣褲,不知道觸手有沒有視覺,能不能看到她,但她在那刻體會到了被窺探的羞恥,卻沒有憤怒。
或許因為它並不是人類認知範圍內存在的東西。
有了上次觸手的反應,她下意識覺得它不會傷害她,裝作沒發現,回到寢室。
再然後,她就出來寄送信件了。
蔣昌兀自沉浸在即將得手的喜悅中,哪知額頭被尖銳的石塊猛地砸上,疼痛炸開傳遍他的身體,猩紅的液體流入眼眶,他在暴怒之際,竟然被某種難以形容的東西扼住動作,垂眸看去——
那是什麼東西!
猩紅、濃黑,散發著濃鬱的濕腥和可怖的氣息。
在他愣神之際,實際是陷入某種恐懼的情緒中,細碎的短發被魏婧安從根部拽住,猛地砸向地麵,惡狠狠的氣勢,蔣昌發出幾聲虛弱的呻、吟。
喉嚨興奮的喘、息徒然轉變為無助痛苦的哀鳴。
眼前的女人,白皙溫軟的麵部,流露著令人深深恐懼的瘋狂神情。
不甘示弱的軟觸刺破蔣昌的大腿,血液流了滿地。
密密麻麻的汗珠布滿魏婧安細白的脖頸,脫力的瞬間,那些揪住她思緒使她變得瘋狂的灼熱情緒,漸漸褪去,她沉默地注視著癱軟倒在血泊的蔣昌。
她手撐著地麵,站起身,將垂落在腳麵的褲角往上拉,露出截在月色下晃眼的小腿。
“過來,藏好。”
軟觸有些愣,聽話地蠕動過去,試探地纏繞住她的小腿,沒見她反抗,親昵地全部蹭上去。
魏婧安將褲腿落下,拿過還在錄視頻的手機,把這段視頻刪除。她抿著唇,蔣昌還在發出無意義的哀求。
相冊裡保存著大量的偷拍的照片和視頻。
這段路沒有攝像機,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
她觀察了下他腿部的血口,猙獰得宛若被猛獸撕開道巨口,完全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還是她這樣在眾人眼裡向來柔弱多病的女生。
她撥打了報警電話,語氣是情緒過激後的顫抖,帶著自身音色特有的溫軟,微微磕巴的語氣,顯露聲音的主人剛剛經曆了場足以令她長久處在陰影中的事。
“有人跟蹤我、我是青大的學生,我在食堂的小樹林被男生跟蹤了!叔叔救救我,我、我把他打傷了,他說要拿手機拍我、要我求他......他想強、暴我!”
“還好還好,他自己摔倒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突然不說話了,好可怕......”
語無倫次、驚慌失措,哪怕隔著手機,另一端的人都仿佛看到有位女生淚眼朦朧地蹲在漆黑幽暗的樹林無助哭泣。
他們是她能夠抓住的唯一稻草。
夜色深沉,沒有絲毫逗留,要給小姑娘伸張正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